俞德认出来人中有成都遇见的齐灵云姊弟、女神童朱文;还有万妙仙姑门下的苦孩儿司徒平,不知怎地会和敌人成了一党;其余两个女子不认得。▲∴▲∴dian▲∴小▲∴说,..o
师文恭见敌人才一照面,便破了他的落魂砂,又忿恨,又痛惜,咬牙切齿,把心一横,正要披散头发,运用地水火风与来人拼命。谁知敌人人多势众,竟不容他有缓手工夫,法宝飞剑如暴雨般飞来。
俞德尝过厉害,见势不佳,二次借遁避了开去。
师文恭认得朱文所拿宝镜与寒萼所放出来的那团红光俱非自己的法宝所能抵敌,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行法已来不及,只得一面将三粒飞丸放起,护着身体往空遁去。准备先逃回去,等到端阳,再用九幽转**藏法术擒敌人报仇。
师文恭身子才飞离地面,紫玲见众人法宝飞剑纷纷放出,早防敌人抵敌不住,伺便逃走,将身起在空中等候,果然敌人想逃,紫玲更不怠慢,取了两根宝相夫人遗传的白眉飞针放将出去。
这针乃宝相夫人白眉所炼,共三千六百五十九针,非常灵应,专刺人的血穴,见血攻心,厉害无比,不遇拼死仇敌,从不轻放。宝相夫人在日,一共才用了一次,紫玲因母亲遗爱,平日遵照密传咒语加紧祭炼,不消数年,已炼得得心应手。今日见师文恭脸上隐隐冒着妖光,一身邪气笼罩,知道此人妖术决不止此,如被他逃走,必为异日隐患;又见他遁光迅速,难于追赶,这才取了两根白眉针打去。
紫玲出手便是两道极细红丝,光焰闪闪,直往师文恭身上要穴飞去。
师文恭知道不好,正要催遁光快逃时,偏偏那只金眼黑雕先前见主人中了敌人落魂砂倒地,早想代主报仇,将身盘旋空中,遇机便行下击,忽见敌人想逃,哪里容得,两翼一束,飞星坠石般追上前去。
师文恭连白眉针还未避过,又有神雕飞来,防得了下头,防不了上头,一个惊慌失措,将身往下一沉,虽然躲过头部,左臂己被神雕钢爪抓住。
师文恭暗骂:“扁毛畜生也来欺我!“
正待用独掌开山之法回身将神雕劈死,耳旁忽听呼呼风响,右臂上一阵奇痛彻骨,回头一看,不知从何处又飞来一只独角神鹫,将右臂抓住。就在这转瞬之间,被敌人白眉针打了个正着,立刻觉着胸前一麻。耳旁又听敌人那边说要擒活的,知道再不忍痛逃走,被这两只怪鸟擒去,身死还要受辱。当下奋起全身神力,咬紧牙关,运用真气,将两臂一抖,格格两声,两手臂同时齐腕折断。
师文恭先是装作落地,再借土遁逃走。正赶上俞德伏在远处,见师文恭情势危急,自己又无力去救。正在着急,忽见师文恭从空落下,两只手臂已断,恐落敌人之手,不敢怠慢,冒着万险,借遁光冲上前去,连两只断手一把抱个正着,驾起遁光从斜刺里飞逃回去。
众人还要分人跟踪追赶,紫玲道:“妖人已中了白眉飞针,两手又废,不消多时,那针便顺穴道血流直攻心房,虽然被同党救走,也准死无疑。我看那妖道满身邪气笼罩,本领非比寻常,适才若非我们人多势众,使他措手不及,胜负正难逆料。申、李两位妹子中毒甚重,急需修养,青螺虚实尚未探明,穷寇勿追,由他去吧。“
灵云本来持重,首先赞同,一看英琼、若兰面容灰白,浑身寒战不止,由灵云先给二人口中塞了两粒丹药,先保住二人性命,灵云看了左右地形,对众人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亘古不化的积雪,寸草不生,虽说我们不怕高寒,但英琼。若兰两位妹子却是等不及了。我在成都曾听玉清大师说,她有一个昔年同门女道士女殃神郑八姑,如今已改邪归正,只为性情高傲,不愿附入各派,单独在这山腰中石洞内隐居,与玉清师太情逾骨肉,渊源甚深,倘将来有事滇西,尽可前去请教盘桓。玉清师太原是一句随意闲活,我留神问明了路径同进见之法,不想今日倒用得着了。咱们先去拜见那位前辈,再想法救治她二人。”
这时那神雕和神鹫一递一声叫唤着飞将下来。灵云早听轻云说起神鹫来历,这时一见,果然非常威武通灵。
这次因申、李二人连受重伤,不敢大意,听了齐灵云所说,众人无不同意,当下由紫玲姊妹护着若兰同骑神鹫,灵云、轻云护着英琼同骑神雕,朱文持宝剑在前,金蝉、司徒平二人断后,缓缓低飞,同往玄冰谷而去。
到了谷底,大家捧起英琼、若兰同进谷中,拜见了郑八姑。
八姑先是听了沈图所言,自是不再纠结与三英二云之语,但对于来人也是客气,一时有着玉清的面子,再一个她虽是高傲,却也不愿平白结怨峨眉。
八姑同这几人先是叙了会话,又看了看英琼、若兰的中毒状态,大惊失色道:“这两位道友中的乃是黑煞落魂砂,只云南天灵子有此法宝。天灵子虽是邪教,为人正直,决不与毒龙尊者一党。放砂的人乃是他徒弟师文恭,此人厉害非常。听诸位道友说他来路,分明又是来寻我的晦气,若非诸位道友无心中与他相遇,我还不知能否应付呢!他这黑煞落魂砂与妖僧雅各达的魔火同是一般厉害,若非李、申两位道友根行深厚,遇一已不可救,何况其二。目前仗仙丹护体,不过苟延性命,不至像前人,一经中上,便即魂散魄消,神游墟莽罢了。“
大家闻言,非常着急,便问可有解救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