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战争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常见,金国灭辽之后吞了宋国半壁江山,南宋迁都杭州,也曾有过岳家军的北伐,不过却草草收场,最后只能凭借长江天险守住最后的安逸,金国君主完颜雄霸北方,可是,南有宋,北有蒙古,也是不得安稳,尤其是蒙古大漠,如今又逐渐崛起了多股不服管教的部落,其中最具威胁的,便是孛儿只斤?铁木真!
古往今来,人类的斗争总是永无止境,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大漠,弱肉强食之下,战争,已经是伴随着生存的一种本能!
而有了战争,便会有死亡,而有了死亡,便会有游魂,有了游魂,沈图的铜印便有了进账,所以,在每次战争之时,沈图总是兴致勃勃的来到战场之外,如同呼吸般的吸收着那些亡魂!
不过,为了不至于太过异类,沈图也总是会去救治下那些可以拯救的生命,那个原本的小部落,如今因为沈图救治下而活命的人,已经达到了千人的规模!
而对于沈图经常出没战场,在这些人的眼中也俨然是一种大慈悲的表现!
渐渐的,沈图也被这种论调感染了起来,开始不再用功利的眼光看待战争,而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开始用慈悲的心,来感受这战场上的生死!
&一阵喊杀声在崖下平野上骤然乍起,惊飞了草地中的鸟雀,也把沈图的心神喊醒了过来。
&傅,草药都备好了。”白玉蟾经过了六年的成长,已经是个十九岁的青年人了,一身和沈图仿佛的道袍打扮,站在沈图的身后,不像是师徒,更像是兄弟一般,对于沈图这个师傅,白玉蟾心中恭敬的很,两个人相处了十多年,师傅的面容竟然没有一点更改,就像是停留在了二十多岁上一样,在白玉蟾眼中,自己的师傅便是陆地神仙一样!
沈图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是一次杀戮!”
&傅,既然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要看了,”说话的是趴在沈图身边的郭靖,六岁的郭靖身体很是壮实,从来都没病没灾的,浓眉之下,一双烁烁放光的大眼睛,配上一副笑脸,真是人见人爱的正太模样。
沈图掐了一下郭靖的脸,笑道,“不看就不会发生了吗?”
&是师傅不喜欢吗?”郭靖揉着自己的小脸,委屈的说道,“师傅交给我说,对于自己不喜欢的,能改变的就去改变,不能改变的就不要去管,省的影响自己心情,这可是您亲口告诉我的……”
&于眼前的战争,为师改变不了什么,可是对于那些存活下来的伤者,为师在这里,便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沈图看着下面越发激烈的战场,说道,“能让一人活下来,便要救治一人,能让十人活下来,就要救治十人!”
郭靖看着沈图说话时的神态,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师傅,您要是去阻止了这场战争的话,那么活下来的人不就更多了?”
沈图哈哈一笑,对郭靖问道:“怎么阻止?又为什么要去阻止?”
郭靖想了想,对沈图说道:“师傅本事那么大,让他们两个部落头领好好说说啊,就像是上次两头羊打架一样,师傅一出手他们老实起来不打了。”
&是,人毕竟不是羊啊。”沈图感叹了一声之后,又对郭靖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给他多说的好,毕竟现在的郭靖还是个孩子。
&傅,你看,胜负要出来了!”白玉蟾冷静的看着下面的战场,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两窝蚂蚁打架一样,看着黑压压的人冲撞在一起,看看不断的有倒下的尸体,看着鲜血染着枯草,白玉蟾似乎体会到了天道一样,那种冷眼旁观,心无挂碍的无情,白玉蟾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脱离了那种心境,也许是《先天功》修行到了一个关口,让他有些急躁了。
沈图注意到了白玉蟾的异样,笑了笑,他相信自己教导出来的徒弟,所以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之后,沈图拍了拍衣服上的杂草,准备下山去。
这是郭靖突然指着下面,喊道:“师傅,你看!”
沈图停下脚步,顺着郭靖的手指,向下看去,只见一道箭影,由败阵中夹着破风之声,横空疾射而出!即使离着战场有一段距离,可是那份凌厉,依旧让郭靖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白玉蟾和沈图便安静的多,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箭,根本不足以伤到自己,便没有了郭靖这样的反应。
&沈图惊异一声,倒不是对于箭无虚发的感叹,而是对于那种势如破竹,可以贯穿三具精兵身体的惊异,沈图看了一眼白玉蟾,只见他也是一脸正色,便问道,“你的真气可以抵御这样的箭矢吗?”
&该可以吧……”白玉蟾犹豫了片刻后,红着脸说道。
&来近两年对你放松了不少啊。”沈图摸着下巴笑着说道,“这样的箭矢确实难以抵挡,可是凭你十多年的先天真气,也不至于挡不下来才对!”
&傅的意思……”白玉蟾擦了一下突然冒出来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图看着那跃阵而出射箭的黑袍蒙古汉子,笑道:“救下来那人,让他给你专门训练,等到你的真气可以抵御之后,我想我也该教你点新东西了!”
&师傅!”白玉蟾激动的脸色潮红,这些年来沈图只教给了他一套《先天功》,对于符咒和施法之类的东西,却是一点都没有教,每次见沈图用符念咒,都看的白玉蟾眼馋不已,如今有了会,又怎么能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