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此时向林中喊道:“老叫化,我等之事,你插什么手?”
黄蓉这时已经离开了郭靖的怀抱,听了欧阳锋这么说,便知道刚才说话的那人定是洪七公,于是向林中奔去,同时口中大声叫道:“师父,师父。”
黄药师一怔:“怎地蓉儿叫老叫化作师父?”只见洪七公背负大红葫芦,右手拿着竹杖,左手牵着黄蓉的手,笑吟吟的走进竹林。
沈图见了洪七,笑道:“洪帮主,不想又见面了,贫道送你的酒可还喝的习惯?”
洪七摇头苦笑的说道:“你这道人的酒太过猛烈,那是我穷叫花子喝的,代价太大,每一口下肚,都心疼的很不得戒酒了才好!”
沈图知道洪七也是说笑而已,这酒确实不是白送的,刚才洪七一开口,沈图便知道他内力又精深了几分,可见也是没少喝。
欧阳锋和黄药师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只能等两人说完了话后,再上前见礼。
黄药师与洪七公见过了礼,寒喧数语,便问女儿:“蓉儿,你叫七公作甚么?”
黄蓉答道:“我拜了七公他老人家为师。”
黄药师顿时大喜,向洪七公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胡闹顽皮,还盼七兄多加管教。”说着深深一揖。
洪七公笑道:“药兄家传武学,博大精深,这小妮子一辈子也学不了,又怎用得着我来多事?不瞒你说,我收她为徒,其志在于吃白食,骗她时时烧些好菜给我吃,你也不用谢我。”
说完两人相对大笑,却对一边的欧阳锋冷淡了很多。
黄蓉见了沈图和洪七之后,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指着欧阳克对沈图和黄药师道:“爹爹,沈道长,这坏人欺侮我,不是七公他老人家瞧在你的面上出手相救,你早见不到蓉儿啦。”
黄药师斥道:“胡说八道!好端端的他怎会欺侮你?”
沈图却是相信,问道:“他怎么欺负的你?有我在这里为你做主!他怎么欺负的你,你便怎么欺负过去,是他敢反抗,我让他一辈子做个雕塑!”
沈图此言一出,欧阳锋与欧阳克均是脸色大变。欧阳克此时不能言语,欧阳锋忙道:“这是孩子之间的事情,你这道人怎么好插手?”
&孩子是我的徒弟媳妇儿,我怎么不能插手?”沈图笑道,“蓉儿尽管说就是!”
黄蓉问道:“我问你,我跟你在赵王府中见过面,是不是?”
欧阳克此时说不得话,眼睛也是动不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嘴巴却一动不动。
沈图看到这般情形,使了个手决,解开了欧阳克的定身法,让他瘫坐在地!
欧阳克坐下之后,欧阳锋立即上去给他推宫过血,他不知道沈图厉害,还只道是被凌空点了穴位。不过刚才一顿让欧阳克拳头上的内力没有吐出,他又控制不得自己,内力激荡之下依然是收了几分的内伤。
黄蓉又道:“那时你与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灵智和尚他们联了手来打我一个人,是不是?”
欧阳克待要分辩,说明并非自己约了这许多好手来欺侮她,但见了沈图的眼神之后,只低头说了一句:“我……我不是和他们联手……只是碰巧看见……”
黄蓉道:“他们都想抓住我,都没能,后来你就出马了,是不是?”
欧阳克难以抵赖,只得又再点头。
黄蓉牵着父亲的手,道:“您看,事情便是这样,要不是当时我身边还有梅师姐和靖哥哥他们相助,这时候我怎么能见到爹爹?”
欧阳锋见形势不对,接口道:“黄姑娘,这许多成名的武林人物要留住你,但你身有家传的绝世武艺,他们都奈何你不得,是也不是?”
欧阳锋见黄蓉点头应答,便转头向他道:“药兄,舍侄见了令爱如此身手,倾倒不已,这才飞鸽传书,一站接一站的将讯息自中原传到白驼山,求兄弟万里迢迢的赶到桃花岛亲来相求,以附。兄弟虽然不肖,但要令我这般马不停蹄的兼程赶来,当世除了药兄而外,也没第二人了。”
沈图这时候开口道:“也就是说,你也是来提亲的?”
&是?”欧阳锋此时一愣,问道:“不知道长……”
沈图一指郭靖,说道:“这傻小子是我徒弟,我来给他提亲,顺便在这岛上炼丹修行。”
黄药师听沈图说话颠倒前因后果,却也没法反驳,究竟他来这里做什么,除了他自己,谁又能说出什么?随即转头向洪七公道:“七兄,大驾光临桃花岛,不知有何贵干。”
洪七公道:“我来向你求一件事。”
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是极高,黄药师对他向来甚是钦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十分高兴,刚才被沈图激起的坏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从?”
欧阳锋蛇杖一摆,插口道:“药兄且慢,咱们先问问七兄是甚么事?”
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这不干你的事,你别来横里唆,你打叠好肚肠喝喜酒罢。”
欧阳锋道:“喝喜酒?”
洪七公道:“不错,正是喝喜酒。”指着郭靖与黄蓉道:“这蓉儿是我徒儿,靖儿也拜了我做授业老师,我已答允他们,要向药兄恳求让他们成亲。现下药兄已经答允了。如此一来男方长辈有沈道长在,女方长辈有药师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