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丘处机对杨康说了什么,只见他回去之后便闭门两日,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就连完颜洪烈来了,也没让他迈出房门一步。
当第三日杨康出来时,虽是身体憔悴了很多,整个人也阴沉起来,可是,那眼中却透着一股异样的坚定。
丘处机又见了杨康一次之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府,次日,卫绍王完颜允济暴毙身亡,赵王完颜洪烈登基,当日下旨,册封独子完颜康为皇太子!
同日,丐帮帮众在帮主黄蓉和副帮主郭靖领导之下,里应外合,夺了荆湖北路的常德府,使得天下诸国震惊!
可在诸国得了消息之后,那丐帮帮众却并未在常德驻步,而是迁师北进,连下了江陵城和襄阳城,最后,与金国帮众会师南京路唐州一带,正式挥杆而起,成了抗金义军。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南宋皇帝赵昀才算是松了口气,放下了戒备,朝堂中说道:“这次,便让那金国头疼去吧,我等坐山观虎斗,也是一件幸事!”
皇宫内苑,端坐在法坛上的白玉蟾一脸的憔悴之色,苦笑着对在台下观瞧着的沈图说道:“沈道长,您让靖儿走的可是一步妙棋啊!但也是一步险棋,是宋金同时夹击,那丐帮中人,顷刻间便是灰飞烟灭,这起事容易,可是接下来,确是难办了啊!”
沈图在台下正看着那些星纹旗,听了白玉蟾的话后,笑道:“这就要瞧靖儿的本事了,他如今整日练兵整顿,同时把他岳父也请了去,说是要让他传一些门遁甲的阵术,只要坚守些时日,凭借如今那些官府的嘴脸,早晚南北皆是他纵横之地。”
&又如何?”白玉蟾苦笑道,“靖儿可没有人主之气,我看他的气运,最多不过是一城之主而已。”
沈图微微一笑,对白玉蟾这个问题并未应答,而是问道:“你这大蘸做的如何了?”
白玉蟾脸上抽了抽,“非是靖儿之事,我还能保他赵宋有百年国运,可是靖儿从江南起事,分走了五十年的国运,我尽全力也最多只能保他五十年的国运而。”
&此也就够了。”沈图笑道,“五十年,是这朝堂上下吏治清明些,也能生些气运出来,是再如此……我看你给他续再多气运,也是助纣为虐,害得国民水深火热一般,反倒是添加自身因果背负。”
白玉蟾摇头不语,问道:“沈道长,您如今又有什么打算?”
沈图沉吟片刻,道:“去华山,闭关修行!”
&是有了什么感悟?”白玉蟾急切的问道,他虽是得了陈楠的传承,可是对于沈图层出不穷的手段也是眼馋的很,非是还要主持这罗天大蘸,他恨不得再次跟在沈图身边聆听教导!
沈图笑道:“只是一些感触而已,上次在你那里看了《翠虚吟》之后,便心生所感,一直没有时间沉淀下来,这段时日正好没有其他事情骚扰,也是个闭关的好时候!对了你这罗天大蘸还有多久完成?”
白玉蟾掐指算了一下,道:“约莫还有三百日的光景。”
&够了!”沈图微微点头,“一年之后,我与华山之巅传道,你可以来听。”
&是金丹之道?”白玉蟾问道。
沈图笑道:“我这个做道士的,难道还能讲什么别的?正是金丹之道,不过你也放心,对于你这《翠虚吟》的东西,我是只字不提,只说我这一脉的内丹之术,你听了之后是有所思,也可以与我探讨一番!”
&道长可还请了别人?”
&真教的吧。”沈图说道,“我这内丹一脉,也算是和他们有所瓜葛,让他们来听,也算是还他们一场因果。”
对沈图如此说,白玉蟾确实有些不明白,他追随沈图日久,只知道沈图的一身修为皆是来自道经中,除了那最开始基础用的《先天功》之外,和全真教再无一份牵连在,之前沈图已经给了全真教一部《胎息经》,后来又传了一方辟谷丹,对他们已经足够深厚,如再加恩德,反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他为沈图感觉有些不值当,可如今沈图已非是他的师傅,有些话也不好再提。
沈图之所以给全真教如此好处,并非是因为那一部《先天功》的缘故,而是因为在现实中,他出外行走,很多时候用的都是全真一脉的名头,使得他平白占了全真教的福德庇佑,如今有了偿还的机会,沈图哪里肯放过?
华山在五岳中称为西岳,古人以五岳喻五经,说华山如同“春秋”,主威严肃杀,天下名山之中,最是险无。沈图来到华山南口的山荪亭,只见亭旁生着十二株大龙藤,夭矫多节,枝干中空,就如飞龙相似。这十二株大龙藤,相传是希夷先生陈抟老祖所植,那陈抟老祖生于唐末,中历梁唐晋汉周五代,每闻换朝改姓,总是愀然不乐,闭门高卧。世间传闻,此人一睡经年,不过道史中却说其实他忧心天下纷扰,百姓受苦,不愿出门。及闻宋太祖登基,却哈哈大笑,喜欢得从驴子背上掉了下来,说道天下从此太平了。宋太祖仁厚爱民,天下百姓确是得了他不少好处。
沈图每次读书至此,便是觉得好笑,那百姓得没得好处,他不知道,不过这陈抟老祖和赵匡胤好处倒是没少,一个成了名满天下的道士,还得了华山这块洞天福地,一个青史留名,稳了陈桥皇袍地位,有了爱民仁君的名头。
沈图缓步上山,经桃花坪,过希夷匣,登莎梦坪,山道愈行愈险,世人上西玄门时已须援铁索而登,可沈图却是无需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