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范高明便把沈图吩咐的事情做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师傅突然看重起城隍殿,但只是添加一些神像,对于范高明这个道士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傅,那位池甘民又来了好多次,说还是想要出家,您看怎么办?”范高明禀报完了神像的事情之后,又对沈图说起了最近道观中的一些琐事,最后才提及这位很各色的民警同志。
沈图皱眉,按了按自己的脖子,苦笑道:“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可是咱们和他是两条线上的,要是真让他进来,这算是坏了规矩,你怎么看?”
&傅,实在不行,就让他做个居士罢了。”范高明说道,“咱们道观这段时间以来,前来参拜的人挺多,可都是一些把这里当作景点来玩的,真正想要了解咱们道门的真心是没有多少,您看要是有这么一个居士在,是不是也能当作弘扬道法?”
沈图呵呵一笑,“你想的差了,这人你和他接触的还少,你真以为他是对咱们这道门有兴趣吗?不是,他是对咱们修行的东西感兴趣而已,在他眼中,咱们这个道观,就像是以前武侠的江湖门派,真要让他出家做个道士,他也不干啊!不光是他,很多对咱们有兴趣的,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的。”
范高明听了这话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转瞬之间,便笑了起来,道:“您管他是为什么来的呢,只要有兴趣……”
&啊,”沈图摇了摇头,“要是按你这么说,咱这道观和那些传销的又有什么区别?你这样的心态去让他进来,你不是帮他,而是害他,若是他以后坚持不下来,或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怨恨一生,再去削除可就难了!”
&不是弟子让他……”范高明有些委屈。
沈图说道:“所以啊,对于这样的人,我是一开始就将什么都说清楚了之后,再让他自己去选,咱们道观可不是佛门那种什么人都能进的,所以谨慎些好,对了,为师这次去终南山遇到了一个高修,得了一套《金刚长生拳》,传给你练着玩吧。”
这范高明拜沈图为师,为的便是他那一身的本事,得了这《金刚长生拳》之后,心中雀跃的很,当下便演练起来,沈图在一边指教了一些地方之后,便让他去主持晚课去了,而沈图则是来到了那城隍殿内,看着新立起来的几尊神像,暗暗点头。
文判官一身明朝书生打扮,面白唇红,一手持了书卷,一手持着毛笔,做记录样子,一眼看去,感觉很是儒雅俊秀,而武判官则是青面獠牙,面露凶恶,乌纱帽子后的两根翅被折了九十度,直指青天,左肩上覆了一片肩甲,官服下摆被塞进了腰带,一手掐腰,一手作剑指,若是没有准备的进来看了,保准被吓上一跳。
这文武判官往下,则是黑白无常两位大神,白无常和黑无常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而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黑无常一脸严肃,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
白无常名叫谢必安,人称“七爷”,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人称“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所以但凡是城隍所在,必有这二位左右站着。
看过了这两位之后,沈图有看了一眼那日夜游神两员大神的塑像,这日游神一个手拿灵牌,一身皂黑吏服,脚踏官靴,面色蜡黄悲苦,夜游神则是手持令箭,穿戴土黄衣衫,腰系碧色丝绦,浓眉大眼,很是一副威武相貌。
另一边的七司主官都被做成了文吏样貌,束手站立,很是恭敬,除了面相不同之外,其他竟没有一般变化,只是面前的神牌名号改了一下,依次是阴阳司、速报司、纠察司、奖善司、罚恶司、增禄司、注寿司。
沈图这边看着,那蛇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双手捧着一个瓦罐,毕恭毕敬的候在一边。
&辈来了?”沈图笑着说道,“看看你这配置如何?”
蛇鬼苦笑一翻,说道:“观主别再这么叫我了,昨日您走了之后,那白狐道友便已经对我说教了一番,再要让您叫我前辈,这可就是折福了啊。”
沈图听他这么说,自是不会坚持,便道:“这些神位都给你备好了,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堪用的人手,你可以自留下来用着,不过现在暂时还是只有你自己。”
&些我自是明白,”蛇鬼说道,“观主,这便是我那遗蜕,您看如何用?”
沈图将那瓦罐接入手中,打开一看,里面是条僵硬的盘在一起的蛇尸,已经风干了许久,沈图将这蛇盘取出,脚下一蹬,轻飘飘的到了那城隍神像之后,摸了摸神像后心处,微微用力,将那暗门打开,口中默诵经文,将那蛇盘放入之后,沈图又取出朱砂笔磨,在神像后心处写了符咒,最后下了神坛,祷念了几句之后,对蛇鬼说道:“城隍大人,今夜便上任吧!”
蛇鬼在自己的遗蜕入了神像之后,便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那坐在神坛上的不再是一个石头像,而是自己一般!
听了沈图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