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
纪寒匆匆赶来,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跪在聂千城的旁边。
冯景轩凤眸一敛
“这纸船是你弄的。”男人指了指。
纪寒微微偏头扫了扫
“回陛下,是卑职吩咐的。”
冯景轩恼怒,大掌掀翻了盘中的纸船。
“你可知这纸船上摸了毒药。”
跪着的男子一脸茫然。
“陛下,这纸船虽是卑职安排的,可这毒卑职并不知情。”
“请陛下明查。”男子说得不卑不亢。
冯景轩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不知情?
“启禀皇上,不知皇后所中何毒?”
“这皇后中的,可是你们公主府才有的尸毒?”冯亦亭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尸毒??
“发生什么事了。”女子声音传来。
冯洛倾进来就看见大殿之上跪着的几个人,一脸懵。
“阿姊,你来了。”冯景轩面色柔和了许多。
“皇弟,怎么回事。我听说若云落水了。”
说着,冯洛倾顺着视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嘴唇发紫,冯洛倾微微皱了眉。
女子跃过冯景轩,坐在床边,望着昏迷不醒的夏若云。
“七妹是制毒高手,应该知道皇后娘娘是中毒了吧。”冯亦亭邪魅一笑。
“尸毒,若云中了尸毒。”
“这尸毒可只有七妹会制呀,而且一般人可不会亲易获得此毒哟。”
冯亦亭这话明显就是安置下毒是她指示的。
哼
此人,居心不良
“皇后在公主府出事,这毒又有公主府特有,公主府自是脱不了干系。”冯洛倾悠悠站了起来。
“可是~”
“今天是本宫与驸马的大喜之日,大家也都看到了,本宫与驸马情深似海,试问,本宫怎会在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下毒谋害皇后呢?”
“再者,这尸毒一直是本宫贴身带着,从未假借他人之手,而本宫今日一直在忙着成亲事宜,根本没有时间去下毒。”
“而且,我与皇后素来交好,本宫为何要谋害皇后。”
一番话完,堂上之人都信服得点点头。
就在谁都以为此时与公主府无关时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人群中一女子冲了出来,跪在冯景轩面前。
冯洛倾眸色微微一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楠。
她终究是背叛了自己。
“你有何事?”男子嘴角微微一勾,又转瞬消失。
“回皇上,奴婢阿楠,是公主贴身宫女,今日公主上花轿前,特意让奴婢回来帮她拿纱巾,奴婢当时只觉得奇怪,一条纱巾而已,为什么还要专门让奴婢回来取呢,可公主是主子,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奴婢替公主回去去,可那纱巾上竟带有淡淡的腐臭,奴婢本来是不在意的,可刚才奴婢问了问那纸船上的味道竟与纱巾上的一般无二。”
众人皆知,所谓尸毒,就是用腐败的尸体炼化而成,自然带有尸体的腐臭味,只是在后面的加工中,臭味变淡,可却不能完全除去。
所以阿楠的意思是公主叫她取的丝巾上摸了尸毒。
“大胆贱婢,竟敢在皇帝哥哥面前胡说八道。”冯玥颜气愤,这小蹄子,明显是在诬陷皇姐,她岂能容忍。
“皇上明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皇上。”
堂上坐着的冯景轩眸色深沉,望了望边上的冯洛倾,又望了望跪着的女子。
莫北柒依旧一言不发。
“纱巾呢?”冯景轩开口。
“公主…公主让奴婢交给纪寒君。”阿楠声音在抖。
呵呵
冯洛倾笑笑,“阿楠,你当真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自问,我一直没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全身而退,离开这是是非非。
可你,
就这样回报我的吗?
………
纪寒眸子一深,手掌微微戳紧,他中计了。
那张帕子的确在他这儿。
今天他想去书房,却看见阿楠鬼鬼祟祟的穿过长廊,一条纱巾从她身上掉下来,他捡起纱巾,正想跟上去瞧瞧,却被前来的婢子告知有人在饭菜里下毒,现在想想,这其实也是一个计谋吧。
“来人呀,搜身。”
“不用了,皇上,纱巾确实在卑职身上。”
这是,招供了?
“只是…”
“皇上,这纱巾是卑职捡到的,并不是阿楠给卑职的。”
就在方才,卑职看到阿楠鬼鬼祟祟的丢掉了这方纱巾,卑职觉得奇怪,捡起纱巾想跟上去看看,可正在这时,一名声称是后厨试菜的婢子前来告诉卑职,说饭菜里被人下了毒,卑职惶恐此毒会伤害到皇上,只得先去厨房调查下毒一事。”
“纪寒君为何要说谎?那方纱巾明明是奴婢亲手交给你的。”阿楠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本宫并未让你去取任何的纱巾。”冯洛倾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撒谎,皇上你要相信我奴婢,奴婢说得句句都是真话呀,皇上。”
阿楠跪着向前了几步。
相信你?
他自会信你。
这一切,不都是你们联手设计的吗?
冯景轩眸色复杂,在外人看来,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婢子的话。
他怎会怀疑他的亲阿姊呢?
“大胆贱婢,你若敢胡说,朕,定不饶你。”冯景轩声音严厉。
真是阿姊的好弟弟……
“皇上,奴婢万万不敢撒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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