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你要相信皇姐,皇姐绝对不会下毒毒害皇嫂的。”
呵,冯洛倾还是很欣慰的,至少还有人愿意帮她。
“玥颜,你越来越放肆啦。”是冯亦亭在呵斥。
“如今人证物证聚在,这纪寒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只是本王好奇的是,七妹为何要向皇后下毒呢?还是……”
冯亦亭的语气,意味深长。
“她想毒的并不是皇后,只是皇后碰巧中了此毒而已。”
点头,有道理。
可目的不在皇后?
那她想要毒谁?
众所周知,公主府的翠湖是一处活水,它的下游是……
惊
皇宫的护城河!
——她的目的是皇宫!
真是个深藏不漏的女人,看来这公主府的繁荣就要到尽头了。
冯景轩低头,像是在沉思。
时间仿佛静止,少年缓缓的抬头,深深的看着面前站得高贵的女子。
“皇姐,我们是亲姊弟呀,你当真如此不念骨肉亲情?”
我不念亲情?
你怕是抢了我的台词吧,我的好弟弟。
“陛下,本宫是清白的。”
事到如此,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的骄傲,如此的放肆,她不应该赶紧向皇帝请罪,请求原谅吗?
当真的大逆不道!恃宠而骄!
“直到现在,你还不肯认罪吗?”冯亦亭才是真正的不念亲情。
“哼,四哥如此草草的就定了小妹的罪,是否有失偏颇?”
冯洛倾想清楚了,皇家之争,从来都没有亲情可言,从来都是尔虞我诈,弱肉强食。
她累了,以前被廉价的亲情牵绊,到死,她都没有撕开冯景轩伪善的面具,依旧维系着这份虚幻的亲情。可如今重生了,这份虚幻被无限放大,她想,一步步的退让,她再也不会了。
“人证物证再此,你又怎可抵赖赖。”
“皇上,臣相信洛倾绝不会有这番心思,定是有人陷害,恳请陛下一定要相信洛倾。”
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莫北柒的,他竟为冯洛倾求情。
呵呵,女子嘴角轻轻一勾,也对,在外人面前,他们是如此恩爱的夫妻,如今她有难,他自是要帮她。
既然是做戏,就要做全套不是吗?
“认证物证?呵。”女子语气里带着不屑。
“什么人证物证?就凭这个奴婢的一面之词?就凭几张宣纸?哼,真是可笑。”
“你…”
冯洛倾不在理会冯亦亭,指了指背脊,拾步徘徊在阿楠身边。
…………
“你说那条纱巾上有尸毒,为何你碰了了纱巾,可你却并未中毒?”
“我…那是因为,尸毒包裹在纱巾里面,我叠着拿的,并未接触到尸毒。”
“哼,那好,本宫再问你,竟然你说那天纱巾对本宫很重要,那为何当你拿到纱巾时,本宫不将它收回,而是让你交给纪寒。”
“那是因为,因为你信任我。”阿楠有点惊慌。
“呵,信任你?”女子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信任你,让你来反咬我一口吗?”
“你的话…”
“……漏洞百出。”
“可是那条纱巾就是你的,尸毒也是你下的。”
“哼,纱巾,你说的是这个吗?”
女子从袖口里缓缓抽出一条红纱巾。
阿楠眸子猛的一惊。
“怎么可能?我不行,这条是假的!这条绝对是假的!”
“呵,假的?”
“这条纱巾本宫之所以视如珍宝,是因为这条纱巾是本宫的母妃织给本宫的。”
“胡太医,你曾是我母妃的随身太医,不知本宫母妃的针线你是否可以认出。”冯洛倾将手中的纱巾递向了不远处的白胡子老者。
胡太医双手接过纱巾,仔细的看了看,“回皇上,公主,老臣曾有幸目睹了陈贤妃的刺绣,看着做工,的确是出自娘娘之手。”
“谢胡太医为本宫证清白。”冯洛倾收回纱巾。
“这是本宫母妃留给本宫的异物,本宫又怎会把尸毒摸在上面。”
“可这皇后娘娘确实是中了尸毒。”胡太医一脸疑惑。
“不错,世人听闻尸毒,肯定会想到是本宫所为,可这尸毒的毒性是根据下毒者的用毒习惯来决定的。”女子目光淡淡,看着不远处眸色不明的男子。
“这也是为何本宫迟迟没有把解药拿出来替皇后娘娘解毒的原因,因为娘娘所中之毒,根本不是尸毒。”
不是尸毒?
在场一片哗然。
胡太医也是不敢相信,他的诊断错了?
“还请胡太医去看看娘娘是否已经无碍。”
无碍?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有一人更快。
“云儿?云儿?”
“快看看,云儿怎么样了?”
老者连忙坐下,抬手抚了抚女子的手腕。又轻轻的翻了翻女子的眼皮。
“奇怪了?”胡太医喃喃自语。
“怎么了?”冯景轩甚是着急。
胡太医起身作揖,“皇上不必担心,娘娘脉吸平稳,面色红润,毒已经化解了。”
“真的?云儿没事了?”男子只觉得不可思议,兴奋得像个毛头小子。
“嗯,只要在休息几日,娘娘便可彻底痊愈。”
“太好了,云儿,你知道吗?你的毒好了,你一定要快快醒来。”冯景轩将女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放到嘴边,温柔的吻了吻女子的手。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阿楠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