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醒啦。”
早在一旁侯着的秋离扶起柔软绵绵的女子。
睡意朦胧,女子起身,拖着三千青丝走到妆台。
顺着青丝,“驸马呢?”
“回公主,皇上今日回宫,驸马去送行了,看公主还未醒,便不忍心叫醒公主。”
“哦。”女子低头笑笑。
“走了多久了?”
“刚走。”
“皇上,娘娘回宫,本宫岂有不去之礼,替本宫梳妆吧。”
“是。”
……
“怎么了?有心事?”看女子只是梳着青丝,却没有绾发,冯洛倾察觉到了秋离的不同。
“公主,奴婢对不起您,辜负了您对奴婢的恩情。”秋离直直的跪在地上。
“这是何话,你起来吧。”冯洛倾抬了抬手。
“奴婢不敢,奴婢该死,奴婢竟帮着阿楠姑姑来陷害公主。”
“呵,这事不怪你,你也是中了他们的计,本宫又岂是不明事理之人,你起来吧。”
“公主——”
“切勿在多说。”
“是。”秋离禁了声,起了身。
………
府门口,众人。
“从今往后,朕的阿姊可就交给将军了,朕这阿姊呀,什么都藏在心里,有时又有些任性,将军要多担待才是。”
“恳请皇上放心,臣既娶了公主,定会对公主一心一意。”莫北柒说得诚恳。
“好。”冯景轩欣慰的点了点头。
“陛下竟然要走,为何又不告诉阿姊呢?”
闻声望去…
“阿姊,你怎么来了?”
冯洛倾很早就站在门口了,听着两人对话,满口阿姊,满口一心一意,果然是好演员。
“我来送送陛下。”
“朕听驸马说,阿姊还未醒,便想着就不打扰阿姊了。”
“这是什么礼,我虽是陛下的阿姊,可陛下是皇上,是天,我怎能不来恭送陛下呢。”
“咦?陛下要把阿楠带回宫吗?”冯洛倾微微侧头,就看到锁在囚牢里,一身囚服的阿楠。
冯景轩面不改色,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凉意。
“此人敢明目张胆的陷害皇姐,背后主使绝不简单,朕一定要查明真像,替阿姊出了这口恶气。”
“多谢陛下,只是…”
冯洛倾欲言又止。
“我与阿楠毕竟主仆一场,这一别今后可能就是永别了,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一问阿楠。”
冯洛倾说着,眸子一直听着男子的脸,冯景轩眼中的诧异毫无保留的暴露女子面前。
“阿姊不是说她与公主府再无干系了吗?朕看来…没这个必要…”
“陛下——”还未等冯景轩说完,冯洛倾直接打断他的话。
冯景轩略微黑了脸,冯洛倾也不在意。
“她对我无情,我也不会再对她有意,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背叛我?或许呀,她还可能会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呢?”
找出凶手?
“况且,这公主府的牢房虽不如皇宫的水牢,但关注一个小小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
“我也是想替陛下分忧。”
“…好吧。”
“谢皇上。”冯洛倾微微作揖。
“纪寒——”
“是。”
……
纪寒走向囚车,车上的女人一脸惊恐。
“不要,不要,别过来!”
纪寒面无表情,根本不听女子的吼叫,牵过了马车。
“把她留在这里,朕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驸马爷,你可要保护好公主。”
“是。”莫北柒颔首。大掌熟练的握住夫人微冷的手。
“那朕就先先走了。”
“恭送陛下。”
冯景轩点点头,大步朝着马车走去。
车已经停了很久了。
马车上,一女子掀着轿帘,目光深深的望着这里。
冯洛倾目送着男子离开,却与车上的女子四目相对,车上的女子并不是在看冯景轩,而是望着自己,
夏若云朱唇轻启。似有什么话想说。相隔太远,有些看不真切,冯洛倾拾步上前,车中的女子连忙收了目光,放下轿帘。
起驾——
明黄色的马车渐渐驶离公主府。
奇怪……
女子收了目光,望向囚车里的女子,向前…
“你想干什么?”阿楠目露凶光。
“呵…”
“带走…”
…………
四下无人,莫北柒也不屑在装模作样,撇下女子,面无表情的进了府。
……
“站住!”有人在身后叫住了莫北柒。
男子挑眉,转头看向来人。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驸马就高人一等,我告诉你,在公主府,你就只是公主新纳入府的男宠而已。”
说话如此放肆,除了佑桦,还有谁。
只是旁边还有沉白,沉白一脸惊恐,伸手想要捂住佑桦不知死活的嘴,无奈佑桦的嘴像是开枪炮一样,根本不给他下手的体会。
沉白生无可恋的捶了捶额头,不好意思的看向男子。假笑,露出亮闪闪的大白牙。
佑桦声音没有停。
“我们都比你更早入公主府,比你更加了解公主的喜好,公主对你只是一时新鲜,过一段时间,公主腻了你,你就会像一个垃圾一样被丢出去。”
莫北柒勾起嘴角,如此盛气凌人,到与那个女人如出一辙。
那个女人如此奔放,有这么多的男宠,也不足为奇。
“呵,本将军是皇上钦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