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了桑旗的办公室,在门口站了一会。
正在呆,一张脸忽然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
她认出了我你不是夏部长吗?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上班了?
是秘书室的徐秘书,她记忆力不错,到现在还记得我。
出了个小车祸,这不刚准备来跟桑总报到?我指的是门里面我好像刚才不该进去?
这倒也没关系,何小姐挺随和的,从来没见她过脾气,她的性格真好,以后她当了老板娘,我们这些下属也算是幸运了。
我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一个词,老板娘。
估计我的样子有点傻,徐婉跟我细细地解释你刚来,你不认识她。何小姐是我们oss的正牌女朋友,跟你说呀,我们oss在外面怎么玩何小姐从来都不生气,每天都是柔风细雨的。所以这种气度才能做老板娘,你说是不是?
我听了没说话,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心里在想,这世界上所有姓何的是不是都围绕到我身边来了?
桑旗的正牌女朋友居然也姓何?
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桑旗那天晚上跟我说的家里人给他安排的,但是他自己不喜欢的那个?
我站着愣,徐婉热情洋溢地把我拉进她们的秘书室,打算跟我长篇大论。
要不然我们出去吃火锅吧,就在前面那个街口,新开了一家潮汕火锅,好吃到炸裂。
我本来是饥肠辘辘,结果一看到那个正牌女友,我的胃里好像被一种什么气体完全充盈起来,根本就没有饥饿感。
我刚想拒绝,却看到门打开了,桑旗和那位何小姐一起走出来。
何小姐的手是插在桑旗的臂弯里的,笑的云淡风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里。
她的气场很奇怪,既忧柔又强大,既坚忍不拔又内外兼修。
我明明是个记者,也有相当不俗的文笔,但是看到这个何小姐之后,我在心里打个腹稿甚至都语无伦次。
她长得很美,但是又远远不止美那么简单。
我留意了一下桑旗的表情,但是没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是一个大猪蹄子,想要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的时候,会让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转身堆起假得跟鱼一样的笑脸对徐婉说好呀,我们去吃潮汕火锅。
徐婉他们对着桑旗深鞠躬,好像遗体告别一般。
等他们告别完,我跟着一起转身往电梯走去。
身后传来了桑旗的声音夏至。
他喊我,我便停下来,转过身巧,笑倩兮的看他什么是boss?
中午我和何小姐一起用餐,你也一起。
我看着他,依然笑得春光灿烂。
我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吃饭,我们三个坐在一起算什么,到底谁是谁的电灯泡?
我刚才和徐婉她们约好了,我们去吃潮汕火锅。
桑旗也看着我好,那就去潮汕火锅。
徐婉他们有点愣,一起走进电梯的时候还小声地问我oss这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吗?
你们oss也是人?可能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他去吃火锅有什么奇怪?
我们还从来没有跟oss同一张桌吃饭呢,我说的是除了公司开酒会,那我们也没有和oss同一张桌子的荣幸。
跟他同张桌子有什么荣幸的?我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和他同一张床,烦都烦死了。
潮汕火锅不远,就在一个路口过去,不用开车,也不用打车。
明明是深秋,今天的阳光却肆虐。
何小姐撑了一把硕大的遮阳伞,她站在伞下亭亭玉立,然后向我招了招手夏小姐,过来一起打。
她穿着乳白色的荷叶边衬衫搭半身裙,外面套着同色的短大衣,像一支百合,诱人芬芳。
我和徐婉他们站在一起一共秘书室的四个秘书,但是她只对我说。
说明她绝对没有她温柔的表象这么简单,她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来我和其他几个秘书的不同。
我笑嘻嘻又慢条斯理的回答不用了,我从来不打伞,而且怎么都晒不黑。
这一点我没说谎,关于防晒我做的真不太好,那时候大夏天高温接近4o度,我就匆匆抹了一层防晒油就跟着我们杂志社的那几个男记者太阳底下到处跑。
他们一个个晒的都像鬼,可是我一点都没有晒黑。
这就是同人不同命,老天给我一个好皮囊,我却拿来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桑旗站在她的身边看我一眼不想打就别打了,跟得紧一点,你走路从来不看红绿灯。
他语气难免流露出一丝亲密,连徐婉她们都觉得不对劲,想看又不敢看桑旗。
只有那位何小姐仿佛没有听到,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攥着桑旗的衣袖还回头向我盈盈地笑了一下跟着我们过马路,我们过的时候你就过。
难不成我今天衣不蔽体流着口水,看上去很像一个傻子?
我若是连红绿灯都不会过,那也很难活到今天。
看着何小姐袅袅婷婷的背影,我虽然不知道她的全名,但是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人名。
何仙姑。
我觉得何仙姑这个名字一定比她本来的名字更适合她。
我心不在焉,走了两步却现已经到了那个潮汕火锅店,刚走到门口很醇厚的牛肉的香气向我扑面而来。
闻到香味了,我的肚子就饿了。
我们同坐在一个大桌子,徐婉她们可能第一次和桑旗吃火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不管,拿过菜本就自顾自地点菜。
我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