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随着曲平慢慢走出遮挡的矮树藤蔓,当看清出来的曲平二人时,那赵豹已是满脸喜色,相反洪标三人的脸色却是异常难看。
“真没想到居然是曲兄你,小弟无奈之举还望曲兄莫怪,只要小弟能脱险,我赵家必当厚报”那赵豹一手捂着伤口,一边谄媚的对曲平说道。
那洪标闻言之下,脸色难看的对曲平说道:曲平,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在这南泉沼泽打猎捕兽,我洪标从来没有眼红过,我在这的买卖你曲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你当真要掺和此事。
曲平看了一眼众人道:洪兄弟,若是我之前行踪没有被道破的话,我自然一切就当没看见。可是我既然出来了,若是我说此事与我无关事后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洪兄弟你会信吗?
洪标顿时脸色一红,以前曲平也不是没遇到过洪标做这种事,但以前洪标所劫之人都是无根无底之人,所劫之物不过一些下品灵萃和一些妖兽的材料,而这次的赵豹所在的赵家是棠丘一大势力,再加上是一件中品灵材。
即便此时洪标与曲平说的再好,就像之前洪标不信赵豹所说的只要放过其性命一切既往不咎一样,洪标也不会相信曲平,更不会将兄弟几人身家性命压在曲平的缄口不言上,相反曲平也不会相信洪标会就如此简单放自己离去。
若是强逼曲平拿赵豹的性命作投名状更是无稽之谈,且不说曲平与赵豹一邑乡人,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就说曲平与赵豹、洪标二人一样开脉三重的境界不可轻辱,更有一件下品法器傍身,最重要的是曲平论及背后之人更在赵豹之上,就算取了赵豹性命,后者家族也未必敢找其报仇,最后的账还是落在洪标头上。
而此时洪标俨然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若是动手连曲平二人一起杀了,成不成且两说。就算杀了,曲平的背后之人可不像赵豹血药境的父亲一样,其女在素心宗颇受重视,那素心宗是何等威势独霸广陵一郡,血药境以上修士数不胜数,其女随便请出一人恐怕整个南泉沼泽都要遭殃,况且这种事根本就经不起这种高人的查探。
若是就此放过三人,那赵豹感激的也只会是曲平,回去以后赵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不如之前就放过赵豹,把东西留下呢。
同样已经想明白此间关节的赵豹,看着脸色愈加难看的洪标说道:曲兄放心,小弟虽然身受重伤,但出来时家父为保万一赠了小弟一枚小还丹,再加上小弟还有一件下品法器,和这洪标还有一战之力,待到小弟拖住这洪标,曲兄先拿下剩余两人,必不会让曲兄陷入危地。
话未说完,赵豹便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瓶,倒出一枚翠绿色丹药。江恒看了一眼分明是补充灵力的法级丹药法云丹,看成色还是下品的,哪来的小还丹。江恒又不禁叹了口气想道,果然都是人精,没有一个简单货色。
那边洪标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向着身边二
人对视了一眼,三人缓缓取出长刀就要向着赵豹、曲平三人杀来。而刚刚说过大话的赵豹见此却是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曲平看了一眼抽刀而近的洪标三人,又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赵豹开口说道:两位静待片刻,不妨听曲平一言在动手也不迟。
赵豹首先开口说道:小弟这条命是曲兄所救,曲兄有话请讲,小弟听着便是。
洪标也立于两丈之外,开口说道:洪标敬你曲平为人,有话曲兄弟请讲,洪标能做的尽力而为,不能做的曲兄也不要怪我。
曲平笑了一下说道:洪标兄弟,曲某问一句,你能有多大把握杀了我三人?杀了我三人又有多大把握能躲得过追捕?
洪标思索了一下说道:洪标并无把握杀了你三人,更别说杀了你三人以后能活下来。
“赵兄弟,你觉得我们三人和洪标打斗起来能全身而退吗?一旦打起来,赵兄弟还有伤在身,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好,以我看此事作罢如何”
“曲兄说的作罢指的是?”
曲平大笑了一声说道:洪标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三人离去,有我做保赵兄弟保证你以及赵家以后不得找洪标几人的麻烦?
赵豹低头思忖了几息说道:也罢,此行是我自己行事不密,只有洪标放我离去,我保证赵豹以及赵家不会找洪标几人的麻烦。
“洪兄弟,此事由我曲平作保,洪兄你看如何?”
洪标看了一眼曲平,又看了看赵豹说道:曲兄好手段,三言两语就让我放过了你们,真当我洪标三岁小儿吗?
“洪兄弟,真想鱼死网破吗?”
“曲兄,说白了吧,我信得过你,却信不过棠丘赵家,赵家的声誉想来也不用我洪标赘述了,曲兄应该有所了解。即便是你曲平作保,赵家回头也不会放过我的”
洪标说完此话曲平一脸平静想来是对赵家早有见解,就连赵豹也只是脸色难看,倒也没有反驳。
“洪标,那你待如何,既然你想鱼死网破,那就亮出手段”见洪标始终不松口,伤口一直得不到救治的赵豹也渐渐失去耐心。
“这样吧,此事让曲兄遇到了,我认栽即便是以后赵家找我报仇我也认了。不过我看曲兄背后的小兄弟双眼有神、气血旺盛,不如跟我手下的兄弟较量一番,小兄弟胜了你三人自然去留随意,曲兄你看如何?”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洪标突然机锋一转,打起了江恒的主意。
曲平闻听此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