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信徒,故技重施地费心包涵。满目疮痍的过往,狼狈着伤痛然后脱胎换骨。
这一世,他方领矩步,被命运的叠轮更改了方向,继续前行。
所谓宿命,有时是机缘巧合,有时,是人为。
“叶凌修,叶凌修?”
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是一张仙风道骨的脸,少年眉眼笑着,引人深陷。
他思忖半刻,头又发晕地厉害。双手只得握住脑袋,不停地摇晃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缓自己的疼痛。
“什么叶凌修?”
他眉眼皱起,疑着。对上那灵眸,却又不由温柔地问起来。
“我是南王弥生。谁是叶凌修?”
仙者收了笑意,盯着那棱角分明的脸。
忽为此感叹,自己修了一张不老的脸,却已不是少年。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故人也已不再。
南王看着发呆的仙人。想起往日思绪中岔影,每每浮现一人,总如眼前之人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仙气。
“还请侠士告知,我是在何处?”
“侠士?呵……”
往日那人唤他一声仙友,与仙门百家,纵横四海八荒一同除魔卫道。
“你可还记得白国?”
“当然!十年前,白国被奸人篡权,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天下一分为二,各为其道,互不干涉。”
当真是不记得了……
白衣冷笑,灵眸缓冷,轻功几下,轻巧离去。
“自会有人来救你。”
“你是何人?”
“苏扶。”
南王放眼望去,山中寂静。之前有一妖物动手杀他,他便与之多番缠斗。却被偷袭,晕了过去。
转眼醒来却是这幅画面。
“南王!弥生,弥生……”
声音从远处传来,人声纷杂,口舌众多。他却能分辨出一人之声,是上迟。
上迟自小与他一同长大,是他的陪读,与他关系亲近,敢叫他弥生之人,也就只有上迟了。
父王只有他母后一位妻子,去世之后,他便接管了这南王之位。
远处众人举着火把寻来,见南王瘫倒在地,众人齐声跪下。
“王!臣等有错!”
声声入耳,群山回环,众人言辞一色。
为首的人却轻巧、大步地跑了过来。
“弥生,你怎么样了?吓死我了。”
“上迟!我不过是出来捉捉妖邪,你弄地这么大阵仗,是要作甚。”
“是是是,你是同我讲过,要来这元城捉妖。可你半夜还未归王殿,着实让人担心。我可不想明日挨一众老臣的批斗。”
一概言谈之下,众臣,众兵士,将他护送回王殿。
尽管是深夜,南国却一派繁华,灯火通明。
南王所到之处,跪下百姓万千。
“我王呈祥,万寿无疆。”
……
声势浩大,人人夜不能寐,都出来抢着一看南王的风采。
弥生早已习惯了,自小他就过着这般受万人敬仰的生活。可他总是觉着无趣,这条条框框将他束缚地厉害,挣扎不开。
他性格活泼,却偏偏在众臣面前要装出个规矩的王样来,着实郁闷。
他剑法自小就出奇的好,进步飞快,非常人能及。
尽管往日白国一分为二,虽不起战争,百姓却还是多受妖魔叨扰,多有不安。
除魔还是各大仙家的第一大事,弥生也将此事看地格外重要。每每遇上大妖,也会同寻常百姓一般,请仙门之中人下山除魔。
久而久之,也学得一番本领,参得修仙入门之道。
他还经常借此机会出门除妖,每每出门便会通知上迟一声。毕竟他还是个王,做什么事,总得想全后果。
南王回到王城之中,一路好不风光。
一处情景,被阁楼饮酒一人尽收眼底。旁人见了那王来临,都面露喜色,急急跪下。他却端着酒杯,满脸戏谑。
“你重生而来,我还是魔,你却已不再是你。好一个南王,好一个,弥生!”
万里声势浩大,南王入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街中繁华,一如当年白国之境。
此刻……
王城之上,一人一袭黑衣装扮,轻功辗转来到一府中,摘下面遮,又坐在阁楼之上,喝起酒来。
“你怎么又来了?弥生!”
“上迟,我来同你讨酒喝。”
“你这哪里还有一个王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酒鬼!”
上迟无奈地看向躺下的那人。
往日弥生也时常来此,同他讨酒喝。明明是一个王,却偏爱自由。让人厌羡,又让人心疼。
“什么王,谁爱当谁当,我可不就想当我的酒鬼嘛。”
还是一番旧话,弥生眼中戏谑调侃着,杯酒下肚,却有些苦涩。
“我不同你多言,明日幸好你不用早朝,我就不管你了,我可乏地很,我回房睡去了。”
上迟转身挥了挥手,便大步离开。弥生背着那人,未看见他离去,便又继续说着话,以为那人还站在原处。
“你说这妆彩节,为何如此这般受欢迎。天下男子皆来,女子皆出。反倒成了寻姻之日。”
无人作答,他也不再询问。
对面是一客栈,楼阁之上一众酒徒饮乐,好不趣味。他却看见一人,一袭白衣,仰头喝着酒。
酒水顺着喉结的移动,一点点消耗殆尽。
下颌仙骨,肤如凝脂,却看不见那人的眼眉。
“救命啊,妖怪杀人了!”
忽地,城中一女声大叫,那白衣便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