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隽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已经压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巴匪气的笑:“我的钱,我的房子,想让我出去,你……没资格。”
江斐然恼火的瞪着,使劲推他道:“产权证上是我的名字,房产证也是我的名字,你的钱?怎么证明?”
她动来动去使劲挣扎,但没挣开反把睡衣领子蹭开了,露出里面纤细的锁骨。室内只开了一盏节能灯,阴影下,谢龄隽瞧着那白皙皮肤上的一片红,顿时眼睛猩红了起来,手上更加用力。
“江斐然,你是越来越没底线,这就开始抵赖了?要我去银行调出那张支票记录吗?”
江斐然咬紧了嘴唇,气得说不出话。
她深知租房的不安定性,怀孕后更怕有一天房东上门让她搬家,这才决定先买房,起码以后跟孩子有个安稳的住所。可她也知道法律,知道房产归属不只是房产证上的名字。
如果谢龄隽真要追究起来,她是斗不过他的,胳膊怎么拧得大腿呢?
“我说了,我会还你钱的。”江斐然服软了。
谢龄隽冷笑,她这么快就服软无非是不想被他夺了房子。就这屁点大的地方,他还看不上眼。
他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下,却道:“那个软饭男呢?怎么,演唱会都去了,没被哄的上》床?还是说,我打扰了他的好事?”
江斐然气得面红耳赤,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当年她吃亏就亏在年纪小不懂事,被他轻易的弄到手了。
迎着男人邪肆的目光,江斐然眼波微转,忽然嗤笑了声道:“喂,你这调调,怎么听着在吃醋?”
谢龄隽的冷笑倏地落了下来,江斐然下巴一痛,不得不顺着他的手指微微抬起脑袋以减轻疼痛。她就这么嘲讽的盯着他,继续道:“谢龄隽,我是跟过别的男人的女人,你无所谓吗?”
谢龄隽的呼吸粗沉,黑眸中有火光在跳跃,很好,她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
“江斐然,你值得我碰吗?”
男人翻身坐起,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物体,掸了掸身上的衣服。
江斐然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好像被刺了下。但这不就是自己希望的吗?
她撑着床面坐了起来,心中松了口气。刚才多怕他失控,让她用身体偿还。
他们离婚了,就没任何关系了,她不想再弄个什么藕断丝连出来。
“如果你是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同居的话,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随便。”江斐然淡淡的说着,希望他就此结束。
天就要亮了,再过一会儿江漓就要醒了。
谢龄隽微眯眼瞧着她,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他道:“怎么,想在你儿子面前立个光辉形象?他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吗?”
江斐然捏紧了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被他的恶言恶语所影响。
她笑了笑,用手指把凌乱的头发梳得整齐了些,道:“是啊,怎么也是个妈妈,不能让儿子抬不起头来,是不是?”
“至于他是怎么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话时,江斐然只觉得心里疼的厉害,她的心里只剩下了悲凉。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