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在长生山下与白衣女子在林中动起了手。两人打了上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负。于是那白衣女子停住,对武质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富安镖局的人?”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武想不透:她怎么会知道我不是富安镖局的长工呢?莫非她对富安镖局很了解?这问题我是该答还是该否?糊涂的他也只能出此下问。
白衣女子问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富安镖局是让你来送死的。你还会对他们如此包庇吗?”
“你少跟我兜圈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武分不清立场,也无暇耽搁时间。
“很简单!我要的只是骷容镜,你押的镖车里只是几个破瓷瓶。你只要如实告诉我骷容镜在哪里,我便不难为你。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已经中了富安镖局的计!”
“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偷袭暗算的奸险小人吗?我没空在这里跟你嗦!你到底打还是不打?打我就奉陪到底,不打我还要押镖赶路……”
“谁和你嗦?我问你骷容镜在哪里?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傻蛋!你难道还不明白?我要是想杀你,刚刚那朵菊花就会要了你的命。存心想为难你,你是活不到现在的!”
这话虽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在武听来确是极其刺耳。让他再一次握紧了刀,刚要动手。只听那女子一声清脆的口哨……
武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以防有诈,驻足观望……
‘呼呼呼呼’瞬间从四面八方飞来了一群黑衣人,以武为圆心,将他团团围住。
那女子幽幽说道:“傻蛋?我看你身手不凡,本来不想杀你。但是你冥顽不灵,听不进道理。执意与我为敌,简直不自量力!”
武一看,这女人说话的时间,又多了好多人。心想: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多的党羽?若是单打独斗,我还能应付的来。可是这么多人,只怕我突围出去也近不了她身。算了!认栽了。于是说道:“你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听都没听说过!怎么会知道它在哪里?”
“你不是富安镖局的镖师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此次你押送的应该是上古珍宝骷容镜?”
武如实答道:“我只是临时帮他们走一趟镖,按照他们所说的路线,押送这辆马车去临安而已。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不想和你动手。只想快速押完这趟镖,着急赶着去办自己的事情。”
“我果然猜得没错!富安镖局就是用你的性命来投石问路的,根本没有顾及你的死活。你没有必要帮他们押这趟镖了,因为里面的瓷器毫无用处。既然你有自己的事情,大可以弃镖而去,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听到这里,武心想:现在明明是她占便宜,竟然还肯放我走?说明这女人并不是歹毒之人。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不胜感激。就此告辞。但是这镖车我还是要带走的。虽然里面只是瓷器,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举。况且我姨母和小妹还在富安镖局,若就此弃镖而去,回去恐怕不好交代。还请姑娘放行!”
“哦?……好吧!你可以走了!”白衣姑娘欲言又止。
武看到黑衣人闪出了一条出路,自己也摆脱了围堵,便安心的走向镖车。
“且慢!”白衣姑娘突然开口挽留。
武心想:莫非她改变主意了?于是转身问道:“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
“呵呵……我岂会出尔反尔?适才听你说……你姨母尚在富安镖局?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不要押镖去临安了,还是速速去营救你姨母吧!”
武一听此话,立刻重视起来,不解的问道:“姑娘何出此言?莫非我姨母和小妹有危险?”
“没错!你此去临安,往返最少五日。而你押的既然是假镖,那真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骷容镜既然是我的囊中之物,那富安镖局不日便会因为失镖而大祸临头。届时,只怕你还没有返回镖局,你姨母等人已经性命不保。”
“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
“恕在下冒昧,姑娘为何这般对我?不仅不妄加阻拦,而且还好言相劝?”
没等那白衣女子作答,突然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纵身而下,落到那女子身边耳语一番。随即那女子留了句‘好自为之吧!’便飞身而去。
武见她带着众多手下匆匆离开,暗自猜想:莫非?糟了!真镖到了……于是他也立刻朝那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夜幕将至,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二十里外的一条小径。远远的听到有打斗之声,他加快了脚程。
“咦?这儿不就是我早上经过的地方么?”武接近了冲突地点。只见地下一片尸体狼藉,前面数十名黑衣人正在围攻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富安镖局的儒雅青年鲁少安;
女的则是富安镖局的清秀佳人鲁菲嫣。
出乎意料的是那鲁菲嫣!她看似大家闺秀,弱不禁风。没想到她手持一杆八尺锯镰,武技出神入化,十分高超。那杆长柄镰刀在她手里劈星斩月,时如棍扫、时如枪挑,着实让武吓了一大跳。
我是该帮谁呢?如果真如那白衣姑娘所说,富安镖局丢了镖车,那方姨和霜儿可能真的会被殃及。照这么说来,我应该保住镖车才对。可是……白衣姑娘看起来又不像是歹人,如果我与她为敌,破坏了她的计划……岂不是害了她?
正在为难,忽听那熟悉的飘渺之音又荡进耳畔……
“咯咯咯咯……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