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岭很近,皇后称病未能出行,明帝、张梦依等坐在连夜搭建好的看台之上。
春分之后,万物萌发,满鼻的青草香气,甚是清新。
蓝昭仪穿着玫红色的石榴裙,插着明帝新赏的珍珠步摇,更是娇艳明丽。张梦依挺着肚子,不免有些臃肿,看着纤细的蓝昭仪,更是掩藏不住的嫉妒。
“蓝姐姐如此好看,难怪盛宠不衰,今日恐要让姐姐劳累为圣上放飞第一只纸鸢,愿上天庇佑圣上的东启江山繁盛万年。”
“蓝儿有幸能为东启万年略尽绵力,不甚欣喜,又何来劳累一说呢。”蓝昭仪轻轻拜佛明帝,便轻轻扯开了些棉线,身边的小儿郎托举雄鹰纸鸢开跑了起来,这春风也来的更合时宜,一会会,纸鸢便翱翔于天际。蓝昭仪身后的少儿郎们也纷纷放飞了手上各式各样的彩色的纸鸢。一时间,湛蓝色的天空上,纸鸢纷纷攘攘,各自摇曳生姿,很是壮观美丽。
蓝昭仪拉着棉线,慢慢的小跑向看台边,她回头娇羞的望向明帝,“圣上,快来帮帮蓝儿。”
“好!”明帝笑嘻嘻的迎上,站在蓝昭仪的身后,伴抱着她,与她一同牵扯着棉线,很是郎情妾意。
张梦依怒火中烧,但又不能表露,只得死死的握着椅子鎏金的扶手,青筋毕露。她有心当着众人的面儿像差遣下人一样差遣蓝昭仪,为了证明自己在明帝心中的地位非同他人,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狐媚子竟如此好手段,当着她面儿争起宠来。她气的突然站了起来,想下台阶抢了这为自己儿子祈福的风筝,却不料踩上了掉落在台阶上的东珠,重摔倒地。
众人慌乱,明帝命人赶紧送贵妃回宫,却在回宫的路上血崩流产。
南柯一梦,恍然即逝。张梦依卧在软榻上回想当日的一时动气却毁了怀胎的六个月的艰辛与不易,不禁潸然泪下,她向明帝哭诉有人蓄意害她及腹中的皇儿,逼的的明帝软禁了蓝昭仪,命人仔细探查当日之事。那东珠确实蓝昭仪头上那枚珍珠步摇上的,可蓝昭仪当日也确实未曾踏上那看台,这点明帝自己就可以作证,那么又是谁布好了这局,不仅仅害了即将出生的东启继主,又牵连着两位后宫宠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