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膏是国府明令禁止的违禁品,看着眼见这几位明显不是善茬,沈谦的脑袋上涔涔地冒了汗:“几位长官,小人是拜的山水堂的码头,吃十排千家饭,不知道几位长官想知道什么?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组长张学凯听到沈谦的话,笑了起来:“都说山城的袍哥机灵,我看确实不假。既然你报出山水堂的名号,我也不为难你。和我说说说苗韵芝在你这治疗的情况吧,要是有一句假话,哼哼。”
“不敢,小人不敢。”沈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自嘲地笑笑:“长官有所不知,下关这地方是个清苦地方,在下关讨生活的人一般也没什么钱,苗韵芝虽然是个姐儿,但是也没什么钱,她所谓在我这治疗,就是......”
“就是什么?磨磨唧唧的,痛快点!”吕荣不耐烦的说道。
组长张学凯摇着头说道:“挂羊头卖狗肉,你这买卖做的。”
“苗韵芝最后一次到你店里买福寿膏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那天下着小雨,苗韵芝来到我店里说手臂疼的厉害,想赊点福寿膏。”
牧云豪不由地有些惊讶:“苗韵芝能找你赊福寿膏,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
“都是街坊,量也不大,我就赊给她了。真只是街坊,长官!”
“行了,你们之间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们不管。苗韵芝在你这赊了福寿膏之后呢?”牧云豪打断了沈谦的话问道。
“她拿着福寿膏就离开了小店,之后小人就再也没见她。”
从沈谦的医馆出来,组长张学凯忽然问道:“你们觉得这个沈谦说的是实话吗?”
吕荣摇了摇头说:“满嘴谎言,他就是个卖福寿膏的贩子,街坊赊福寿膏?这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
“不错,组座。而且他绝对不会是山水堂的袍哥,山水十排不碰土,是刘司令立下的规矩。虽然山城有袍哥做福寿膏生意,但是山水堂的袍哥不会碰,否则是会点天灯的。”牧云豪点点头说道。
听到牧云豪的话,吕荣说道:“倭寇一日不退中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的刘司令?这山水堂和刘司令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刘司令现在都不在了,难保山水堂的人会不会当耳旁风。”
“不会,吕荣你不知道。山水堂的舵把子是刘司令的螟蛉子,说是螟蛉子其实就是不能入谱的私生子。世人都只知道刘司令早年为了川军贩卖烟土,却不知道刘司令其实最疼恨烟土,去年刘司令遗嘱刘家子弟碰土者,诛!”组长张学凯解释道。
“这个沈谦结婚了没有?”
“没有,他一年前来到山城,一直都独自一人你生活。”
吕荣忽然想起什么,说:“云豪,苗韵芝既然是姐儿,那她是跟的那位老鸨?”
牧云豪笑着说道:“在山城能叫姐儿的,都不跟老鸨的,都是半掩门的买卖。”
吕荣明白的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苗韵芝有个母亲,就算是半掩门的皮肉生意也不能在家里,那她应该有一处专门做这的地方。”
“看来咱们需要找出苗韵芝做生意的地方。”组长张学凯若有所思。
听到张学凯的吩咐,牧云豪和吕荣便在街上打听起来。虽然苗韵芝做的是半掩门,但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很快牧云豪就打听到苗韵芝做半掩门的地方。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张学凯马上吩咐道。
当牧云豪等人来到苗韵芝做半掩门生意的地方,发现是一处小院,走到门前,里面一阵阵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出。
牧云豪真要上前敲门,组长张学凯坏笑地示意他来,一脚踹开大门后大喊:“大姐,你老公就在这。”
咿咿呀呀声骤然停止,接着传来叮叮咚咚声。
等一切安静下来,从院子里房间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牧云豪立刻报出身份,显然女子很警觉:“长官,我这可是正经人家。”
“行了,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刚刚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清楚。今天我们是来问你一点事。”张学凯虎着脸说道。
女子问道:“什么事儿?”
牧云豪便问起苗韵芝失踪的事情,不料女子很抵触地说道:“那个贱人失踪关我什么事?像她那种整天服食福寿膏的贱人,怕不是失踪,是吃福寿膏吃死了。”
牧云豪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好像很恨她,但是你们却都在这个地方,嗯......”
女子淡淡一笑:“做半掩门是吗?”
女子说了半天她和苗韵芝本来如何姐妹情深,只是后来苗韵芝开始服食福寿膏,女子劝了很多次苗韵芝戒掉,苗韵芝却置若罔闻,还越陷越深什么的。
牧云豪急忙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的劲头:“关于沈谦这个人,你知道吗?”
女子沉默良久,半天不言语。
“你如果真把苗韵芝当姐妹,最好将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我们,因为我们怀疑苗韵芝的失踪和他有关。”
女子的脸上露出有几分吃惊:“你说什么?韵芝的失踪和沈谦有关?”
“所以你最好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
女子眼圈一下就红了:“半年前,韵芝不小心扭伤了腰,就在那时我们认识了沈谦,当时沈谦给韵芝开了一副腰,吃了后韵芝立刻就说不疼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个沈谦给韵芝开的不是药是福寿膏。”
女子向牧云豪要了一根香烟点着后继续道:“福寿膏啊?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