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牧云豪和肖芳带着了解到情况向警察署赶去,沉郁的警报声忽然在两人耳边响了起来。
“是空袭!”肖芳急促地说。
这时,街道上的人群争先恐后地四散逃离,牧云豪立刻将车子停稳,这种混乱地时候开车反而影响寻找防空设施。
牧云豪抽出车钥匙,看到肖芳紧张得脸色都苍白了。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到附近的防空洞躲一躲吧!”肖芳说道。
“没事!”牧云豪看了看肖芳苍白的脸笑着说道:“是鬼子的侦察机。”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好好看看,只有两架敌机。防空警备队很快就能锁定它们。”牧云豪点点头说道。
肖芳疑惑地看向着天空。
不久,刚刚还在上空嚣张的日机升起了浓密的黑烟,对空炮火和轰炸声,隐约从远方传来。
空袭警报解除后,到附近防空洞里避难的人群,回到了街面上,面色忧郁疲劳他们看了一眼远方升起黑烟的地方,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牧云豪也重新发动汽车赶回警察署。
张学凯听了牧云豪和肖芳的汇报后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问道:“老宋,李观语妻子遇到枪手袭击时,有人开枪保护李观语的妻子,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袭击很突然,我觉得李观语的妻子对我们应该是说了谎,否则她刚离开我们这里没多久就被袭击,说不通。这不是gc党的行事作风,我更倾向于gc党是保护李观语妻子的那帮人。”早就回来的宋震涛摇摇头。
“李观语妻子是什么背景?”张学凯突然问道:“为什么文件里她的资料这么少?”
“除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份警察署户籍科提供的户籍外,我们查不到她更多的资料,我们也询问过李观语夫妻的邻居,他们也没办法提供太多资料。”
张学凯拿起文件里的李观语妻子照片,喃喃自语“张卿佳?卿本佳人吗?”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她父母肯定没上过学堂。”听到张学凯的话,牧云豪暗自嘟囔了一句。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奈何做贼?”
张学凯突然笑了起来:“牧云豪,你特娘的真实老子的福星,肖芳、白洁你们去查下这个张卿佳平时地喜好、习惯。”
白洁和肖芳刚走出门,没两步白洁又折了回来:“云豪,有个男的找你!”
牧云豪过去一看,尽然是之前在医院门卫室见过的黄包车夫。
车夫见到牧云豪立刻上前说道:“长官,我回去检查了一下我的黄包车,发现那位太太有一个皮包遗留在我车垫的边缝里,您看。”
说着黄包车夫将一个翠绿色的女士皮包递给牧云豪。
“皮包里面的东西,你动过吗?”
“怎么敢啊!”黄包车夫谄笑着说到。
打开皮包检查了下后,牧云豪点点头。
“那个……长官,我听说停供线索有赏金,你看是不是。”
牧云豪从口袋掏出一块银元放到黄包车夫手里,最后说道:“那行了,要是再想起什么,过来找我。”
送走了黄包车夫,牧云豪把皮包带回办公室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镜子、梳子、胭脂、银行存单。看着桌上的物品,吕荣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少了什么?”
宋震涛看了一眼:“没有钱,嘿嘿,那个黄包车夫把皮包里的钱拿走了。”
“山城里黄包车夫都这样,钱会拿,里面的东西不动。”牧云豪见怪不怪地说道。
“啧啧,这李观语身家不少啊,这存单上可写着两千美金呢。”吕荣拿起存单说道。
牧云豪听到吕荣说出存单里的存款,惊讶道:“我记得资料上李观语虽然早年留学德国,但家境不是很好吧?”
“没错,李观语家境贫寒都是政府资助的公派留生。”
“老宋,军械厂的工程师薪水多少?”
“3块大洋,现在是抗战时期,实际发2块大洋。”
“那他怎么有两千美金的存款?”
牧云豪和吕荣、宋震涛讨论着,组长张学凯坐在椅子上抽了半天烟:“存单给我看看。”
吕荣立刻把手上的存单递给组长张学凯。
“组座,我怀疑李观语是个掮客。”沉溺在思考中的牧云豪突然想到什么。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张学凯看着牧云豪问道。
“之前李观语的妻子张卿佳在口供中提到,有gc党暗中联系李观语,在没有看到这两千美金的存单,我们的思路都集中在了李观语和gc党的关系上。但是现在看来,一个普通的军械所工程师有这么一大笔存款很不正常,我想在延安吃土的gc党不至于这么富裕吧。”
“继续。”
“李观语的死,如果说是因为他拒绝gc党而被杀。”牧云豪走到办公室的黑板前:“那么gc党也不可能成为我们党国的心腹大患,所以李观语的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意外,要么是第三方我们不知道的人下手。张卿佳的遇袭,也证实了有第三方的存在。”
这时白洁和肖芳回到办公室,组长张学凯问到:“查清楚了吗?”
白洁点点头说:“我们询问了李观语夫妻的邻居,张卿佳平时很高调,经常出入咖啡店和歌舞厅。”
“张卿佳与李观语结婚时登记的户籍资料是假的,我已经安排人继续追查。”肖芳将手上的文件交给组长张学凯后说道。
张学凯对牧云豪说道:“你怎么看”
“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