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主点头“对,快去找大管家,毒是刚下的,说不准大管家能想到点什么。”
可见对自己人,他们是百分百相信。
唐然摸了下小瓶子,不由得挑了下眉,还想说点什么,却不好开口。
毕竟对他们来说,那个大管家才是自己人,而她只是外人。
扭头看了眼陆天钰,想了想,小声对他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觉得那大管家不对劲,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没事,不如去找找看。”
陆天钰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下,冲她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唐然收回视线,再度看向陆天泽。
这个倒霉透不好就会在她解蛊的时死掉,到时候会连带着她一块倒霉。
一群王八蛋肯定会认为她学艺不精,把他害死。
“骆老头儿,你那药能全解了这毒?得多长时间?”本就十分虚弱,再中了这噬心草,毒拖的时间越长,人就越难救回来。
“算他走运,我前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丹药,炸了不知多少炉,才炼出来一瓶解毒丹,解这噬心草的毒没问题。”骆神医叹了一口气,看向陆天泽的目光很是复杂,这二小子是真走狗屎运了。
别以为他人老看不出来,小胖子刚才分明是欺负人。
不想还欺负对了。
唐然松了一口气,朝四周看了眼,怀疑的目光从一个个人身上扫过,哪怕是老庄主都没有放过。
敌人就在周围,好可怕。
鬼知道是只有一个,还是有一群,一会解蛊的时候,可要小心才是。
“哥,你来替我守着。”一会解蛊要专心,没法子分心去顾及四周,唐然放心不下外人,只信家自哥哥。
唐子煜点头“放心,哥给你盯着。”
他别的能耐没有,但盯人还是可以的。
唐然略微放心,朝骆神医伸手“把天净花给我。”
骆神医赶紧递了过去,心里头好奇得要死,这蛊要怎么解。
唐然也不藏着揶着,他若能学了去,自然最好不过,省得下次有人中蛊,还来找她帮忙。
“天净花被喻为世界最纯净的东西,有净化之用。而蛊属于污秽之物,用它来驱蛊最好不过,不但用的时候要……”唐然一边说着一边用元力将天净花化为汁液,让天泽吞服,再用银针引导药效从头至下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速度不能过快,否则容易引起蛊虫反噬,如此一来,就需要大量的元力来支撑。
其实除了天净花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使用她的血。
只是有了天净花,唐然没打算傻傻地用自己血。若是让养蛊人知道她的血能驱蛊,搞不好会想暗地里弄死她。
驱蛊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步,若最后一步失败,前面做得再多也没有用。
将蛊虫逼至一个地方不算难,但让它从宿主身上脱离出来,却很是麻烦。就如普通人类一般,只要不是发生重大变故,都不会选择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
差不多的时候,唐然拿出来一个拳头大的瓶子,拉起陆天泽的裤脚看了下,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最后视线落在雪白的脚底上,表情有些嫌弃,但还是抽刀划了个小口,火烧了下装了药的瓶子朝伤口扣了上去。
瓶子一下就吸紧了,松手也不掉。
唐然松了一口气,对骆神医道“你耳朵比较好使,稍微凑近点瓶子听着,一会若是听着有声音,立马就将瓶子拔下。”说着又以同样的方式,在另一边脚也扣了个拳头大的瓶子。
骆神医……
凑脚底板听声,光想着就好嫌弃,可又不能拒绝。
唐然说完了也没看他,忙着在陆天泽加起的脚底下放上一个盆子,里头同样撒了一些红色药液。
之后就不再看他脚底,而是专注针银,继续引导天净花药效,朝蛊虫逼去。
骆神医不敢有误,凑上去仔细听了起来。
没多会瓶子果然传来动静,骆神医精神一震,立即抬起手来,就要去拔那有去静的瓶子。
不料手尚未伸到,一只瓶子自己掉了下来。
一缕血带着一粒黄豆大的黑色东西,朝盆子里掉了下去,连瓶子也一并落到盆里。紧接着另一只瓶子,也跟着掉了下来,同样落下一粒黑色的东西。
还挺神奇的,刚有声就自己掉了,压根不用人拔。
骆神医……
感觉自己被耍了。
那两粒黑色的东西掉进盆里,还在张牙舞牙地动着,身上触角直多,仔细看着极为丑陋难看,又有些可怕。
随着这两粒东西掉落,原本就是划破了也不出血的地方,不断地往外排着近乎黑色的血,散发着极为浓郁的腥臭味。
唐然嫌难闻,最后一枚银针扎下,赶紧退远了些。
“骆老头儿,你盯着点,等他流出来的血变成鲜红色,就从我扎下的最后一根针开始拔,等所有的针拔完了,就没事了。”唐然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最后关头可别跑出坏人来。
见老庄主与四位长老严峻以待,略松一口气。
如今蛊虫已经取出,等那些污秽排出,就什么事也没了。
唐然垫起脚往盆里看了下,这蛊看着像八爪鱼,但长得比八爪鱼恶心多了,而且还是黑色的。
“这蛊算是解完了?”唐子煜挑眉,嘀咕道,“看起来好像挺简单的。”
唐然……
简单你怎么不来?
刚才她元气都用光了,总共有一百零八根针,都得依靠元力,哪根都不能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