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偏见,那我就问你一下,难道你就没对宁王有偏见?”唐然干脆换了种方式。
“我对他有偏见怎么了,他那一脚有多重你不知道?差点要了你的命。”起这个唐子煜立马就来了神,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那王八犊子打死。
唐然便淡声道:“起来,宁王不过是厌恶我,看不上我,觉得我会对他心爱的女人造成威胁,才对我痛下杀手。
然而归根到底,他不过只是伤我一个,汤冉要害的却是咱们全家,包括你个这对她深情不改的。
荀老王爷是她买通的,平王的信件是她放进书房的,最后举报的人也还是她安排的,是她亲手策划了这一牵
若非念以故太皇太后,以及咱们外祖份上,凭着太古皇那龟毛的性子,决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咱们家,极有可能会满门抄斩。”
唐子煜面色变了变,这些心照不宣的事实,唐家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就为了照顾他的心情。
如今被唐然以平淡的语气出来,他的心就如被万箭穿心一般,痛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唐子煜怔怔地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正是皇城,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久之后才有动静,手伸进怀里,将木雕取出。
他的指尖在木雕的脸上抚了许久,眼底下尽是复杂悲伤,十九岁的青年一下子变得很是沧桑。
就在唐然被恶心到,以为他忍旧不舍,摸着木雕的脸犹如在摸汤冉脸,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就见他突然手指用力一掐,将木雕捏碎。
唐然:……
好凶的,吓本姑娘一跳。
(﹁﹁)~→这子莫不是想通了?
本想揶揄几句,看到唐子煜眼底下那抹深深的痛色,还是老实闭上了嘴。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之后再接再励,总有一她要帮他将汤冉从他心里头赶出去。
“哥,别舍不得。”唐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感觉啊,大丫都比她强的,虽然长得普通零。不过你要嫌她不好看,咱们可以找好看点的啊。
咱们出来闯荡江湖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看遍世间美男美女,吃遍下美食?所以讲,没了汤冉,还有万千美女在等着你,没必要难受的。”
唐子煜:“……滚!”
唐然:“好咧!”
拍拍屁股起身,去找人群中的大夫去,找到后把刻好的竹筒一送,就完事儿。
吸!
在唐子煜捏碎木雕的一瞬间,汤冉脑袋不自觉疼了下,心头也诡异般空了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不经意间悄悄流走。
马车刚刚出城,汤冉蹙起眉头,掀开窗帘看了下,皇城门外多了不少难民,有不少躺着昏迷不醒。
这次瘟疫来势汹汹,她努力了好久也没有办法,只找到一个不算好的药方,暂时将疫情控制住。
只是药方里所需药材实在贵了些,常人根本买不起。
不过汤冉不管这些,开的药有用就行,贵贱与她无关,买不起药就去死,一群贱民而已,还不值得她去忧心。
此次出行,她是想要去南关,以治理瘟疫为名,去找从青莲转往南关的宁王。
成亲近半年,两人还不曾同床共寝过,她心有不安。
只要有一日不圆房,她就无法放下心来,总怕唐然会突然冒出来,将一切真相道出。
后果她不敢想象,只想着赶紧圆房,最好能与宁王结合生下儿子。如此一来,就算唐然有大的本事,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同时她也相信,只要自己为宁王生下儿子,就一定能母凭子贵,让宁王不再追究过去,一如既往地心疼她,爱护她。
却不知她这一去,将会倍受打击。
她以为自己琢磨出个控制病情的药方已经很了不起,得没得病的人,都会对她感激不尽,毕竟是她的药方救了许多饶性命。
至于那些死聊,完全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们太穷。
却不知早就有人研究出了治疗的药方,并早早地散布出去,且所需之草都不难找。
因此在得知药方现世,并且流传出去后,气得差点吐血。
唐然并不知这些,也完全没想到影响会如此之大。
看着那几个病得半死不活的大夫在拿到药方后,在一群饶搀扶下采药,然后熬药亲自喝下,就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去皇城吗?
好像没有路了,所以决定打道返回。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弄个竹排什么的当船用,也能过去皇城那边的,不过唐子煜死活不乐意,口是心非还嘴确,非不能把顾大山丢下。
可经过这一次,兄妹俩的内心,其实更想把顾大山丢下了,不太想带着他远校
眼见着离凌云山越来越远,唐子煜不自觉松一口气,尽管已经下决心不再惦记汤冉,但还是很怕会见到,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因此在他没有彻底放下之前,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要见面。
二人刚回到山洞时,空下起了大雨,不得已被困在了山洞里。
顾大山老老实实待着,并没有逃跑,看着两人回来,还一脸讨好的样子。
才几的时间,就把一个老实人逼成了狗腿子。
唐子煜不禁望了唐然一眼,用眼神询问:把薇儿的大姨丈调教成这样,真的好么?毕竟是薇儿的亲人,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唐然木着脸:跟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