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愤怒,不想承认自己担忧了。
那家伙身体还没有恢复,就算有着蓝阶的修为,也暂时使不出来,跟青阶差不多。
仗着自己会飞,竟就敢跑跟巨禽跑,还不带她这个打手。
“嫌我太沉,不带我,要是把我带上,真要遇着什么事情,说不准我还会帮一下忙。”唐然磨磨牙,“不带我,要是遇着事儿,也是活该。”
夕阳西下,唐然站在植物桥上,回首看着大荒方向,心头止不住的担忧。
那家伙去了好久,到底怎样了?
唐子煜扛着软趴趴的杂毛狮子往回走,一抬头就看到站在桥上一脸抑郁担忧的唐然,顿时心头一阵欣慰,这妹妹果然是亲的。
他就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就担心成这样。
“阿然,放心,哥没事,就是给阿杂挤了挤毒血,花了点时间而已。”唐子煜挥了挥爪子,表示自己真的很好。
唐然:……
滚,谁担心你了!
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大荒方向,唐然扭头就走。
那一眼看得唐子煜心花怒放,因为唐然看的方向就是他所在的方向,就以为唐然这是在确实他是否真没事,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白疼这妹妹。
至于陆天钰,早被他忘记了。
“你可算舍得回来了。”无泪一直抱剑靠大门斜站着,都等到直打瞌睡,才把人给等了回来,立马就站直了身,狠狠地瞪了唐然一眼。
唐然瞥眼:“你等我?有事?”
无泪:“……”
见无泪不语,唐然又道:“还是你担心我,怕我死在大荒里了?”
无泪闻言心头微慌,眼神躲闪了一下,转眼却‘哼’了一声,将下巴抬得高高的,用鼻孔对着人。
“笑话,本小主怎么可能担心你。本小主只是担心,若你死在大荒,就难以找到给魔主解毒的人。”无泪说着又冷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关心这死胖子,人丑嘴巴还毒,长了一脸欠揍样。
“那还不是在担心我?”唐然万分鄙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口是心非’。
无泪顿时黑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小主只是担心魔主,谁管你是死是活。”
唐然淡淡地‘哦’了一声,撞开他往里走。
无泪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气得他大骂了一句:“死胖子!”
“行了,别喊了,胖爷知道你的关心,心领了。”唐然头也不回,抬起大胖爪子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无泪:……
死胖子真自恋!
太古国,
此时太古皇看着呈上来的折子,眉头深皱,不怒自威,吓得跪在龙案前的官臣瑟瑟发抖。
“整个湍城有八十万人,活着逃出来的不足三十万,死了五十万人,却只打捞到十万尸体,还有四十万不知所踪?嗯?”太古皇龙颜一怒,将折子狠狠砸到官臣身上。
竹制的折子份量不轻,再加上太古皇又是练武者,砸得臣子脑袋都破了,血不断往下滴答。
“陛下,臣已经尽力了,甚至臣还亲自上船去打劳了,可偌大的湍城已不见半具尸体,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官臣迟疑着,一咬牙,又继续说道:“臣在湍城上一连打捞了半个月,好几次发现水里头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臣眼花,似乎看到有巨型水生物。臣怀疑,那些尸体会不会是被巨型水生物吃掉。”
太古皇面色阴沉,死死地盯着官臣的脑袋,吓得官臣直接趴在了地面上,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陛下,臣不敢有半点虚言,确实是看到了。”官臣快要吓死了,冷汗一个劲都往外冒,眼睛不敢多看一眼,都不知道滴答着的是血还是汗。
边上一名官臣见状,咬咬牙也跪了下去,“陛下,臣虽不曾见到,但也听闻了。”
见有人出头,御书房里的官臣都跪了下去,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陛下,臣亦听闻了。”
“陛下,臣家中仆人有亲人就是湍城了,前去寻亲时也亲眼看到了。”
“陛下,老臣的犬子也听闻其事,亲自前去确认过,确有此事。”
“陛下,如今外头都在传言,湍城水里有妖怪。”
……
太古皇原本是不相信的,可御书房里一共八个臣子,每个都跪了下去,都言湍城出现了吃人的水怪,他就不得不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行了,都先退下去吧。”太古皇面色不好,抬手挥了挥,将人撵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他才站起来。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扭头问道:“老海,你说这湍城是怎么一回事?”
老太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一脸茫然:“陛下,你刚说什么来着?”
太古皇皮笑肉不笑:“敢让朕重复一遍的,除了老海你,估计也没别人了。”
老太监一脸难过:“陛下啊,老奴是真的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要不然您换个人使唤?”
太古皇:“……你做梦!”
老太监叹了一口气:“老咯,不中用咯!”
太古皇嘴角微抽,扭头朝书架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老海,湍城的事情一般人搞不定,要不然朕派你去?”
老太监老脸抽搐了下,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折子:“陛下啊,湍城的风水不知如何,有没有风水宝地来着?吸,老奴记得凌云峰,那块地好像还行,挺高的,要不然老奴把自己埋那?”
太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