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雨下意识扭头看回去,就看到赤雷刚洗了澡,还换了衣服,正甩着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往书房走去。
哟,有好戏看!
“二哥,看戏去?”赤雨眼睛都亮了,不但没有同情心,还一脸的幸灾乐祸。
“走!”赤云点头。
至于大石头?一会再找,或者干脆不找。
大不了等爷问起的时候,就睁眼说瞎话,撒谎说找不到,说不准可以避免掉呢。
赤雷刚进屋,就听到‘砰’一声,伴随来而的是宁王那阴沉的声音。
“赤雷,你可知错?”
赤雷暗呼不好,很没骨气地‘扑通’跪了下去。
“爷,属下不是故意的,只是吃桑葚的时候不小心,把您的画给弄脏了。”赤雷以为是画的事情漏了馅,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要不然属下给你重新画个?”
宁王木着脸低头,看了眼面前的空白纸。
果真不是他记错,而是有人把他画的地图给偷走,这混账玩意要是不说,他都不知道是他干的。
宁王一脸黑沉,盯着赤雷直磨牙。
“爷,别生气啊,我现在就给你画回来。”赤雷一甩头发,一撸袖,就要上前去画画。
“就凭你那连三岁小儿都比不上的画功?”宁王脸黑如锅底,声音变得阴森森的。
赤雷脖子一缩,立马又跪了回去,冲宁王嘿嘿笑着。
好生尴尬!
宁王怒极反笑,一屁股坐了回去,问道:“赤雷,你是如何看出隔壁院打起来的,还打得特别的凶?”
说起这个,赤雷眼睛都亮了,赶紧道:“这还需要看吗?属下不过撒泡尿的功夫,隔壁院子就打了起来,唐家阿然凶狠着呢,嘴里头喊着‘看我连环劈’,‘杀狗刀’,‘开山劈’……光听着就好凶残的。”
宁王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只看到他们打起来,却不知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赤雷不傻,相反还很聪明,看到自家爷表情,心头就是一突。
莫非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莫非他们是在切磋,而不是气红眼?”赤雷不知想到什么,试探地问道。
“真难为你啊,竟然还能想起来切磋两个字,本王还以为你撒尿的时候,把尿给撒进脑子里了。”宁王一脸阴恻恻地盯着他,丢了这么大个脸,该怎么跟这臭小子算账?
赤雷闻言,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卧了个大草!如此聪明绝顶的他,竟然办了一件比赤风还要蠢的事情。
怎么办?
赤雷悄悄往外挪,试图逃跑,眼见着都挪到了门口,自家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赤老三,你大哥采雪莲有点辛苦,你去陪他吧,本王需要三百朵雪莲。”宁王说着,拍了拍放在桌上的坛子,“虽说你犯了错,但本王是好人,就不罚你了。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倘若雪莲不够三百朵,这坛子里头的七级兽血,就没你的份了。”
赤雷:“!!!”
卧槽,七级兽血?
赤雷朝坛子看了过去,就看到自家爷将盖子打开,顿时一股腥甜之味扑鼻子而来。
明明是血腥味,却不觉得难闻。
只闻了一口,就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想要。
再联想到自家爷刚才说的话,只觉得人生一便黑暗,直把眼睛瞪成了绿色的斗鸡眼。
不知扑上去抢的话,能不能成功。
“快去吧,这里离一线山不远,几天的功夫就到了。这兽血吧,应该能存放一个月,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努力的。”宁王微微一笑,将盖子盖了回去,手却没收回来,而是搭在坛子上。
赤雷痛哭泪流:“爷,您这不是难为我嘛,雪莲可是天材地宝来的,又不是大街上摆着的烂白菜,整座一线山也不一定能有三百朵啊。”
宁王微微一笑:“赤老三,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线山很长很大的,南至莽荒山脉,北至海城,最高处甚至超越万丈,而横断亘古两国处的山脉,不过是最低处,区区三百朵小雪莲,根本不在话下,甚至万年雪莲都是有的。”
赤雷:……
不想活了!
赤云赤雨:……
果然没有最惨的,只有更惨的。
最近他们爷气量小,还是小心为上,千万不能犯错儿。
一不小心犯了错,胸口碎大石,大荒狩猎什么的都是小事,罚去一线山采雪莲才悲催。
唉,不知赤风如何了。
(赤风: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感觉我要冻成冰神了。)
赤云不敢再耽搁,赶紧跑去找石头,赤雨装作没事的样,一本正经地去书房守着,以为听话就能有兽血来着,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也跑去找石头了。
至于赤雷……
背着包袱走了,撒泼打诨也没有用,一线山上的雪莲欢迎他。
东北方向的莽荒之地,与西南方向莽荒之地不太一样。
西南方向四季常绿,蛇虫鼠蚁特别的多,到处都弥漫着瘴气。东北方向蛇虫鼠蚁少一些,但巨型荒兽比较多,级别也偏高,且特别凶猛。
唐然这次进山,主要目的是采药,先前也与陆天钰说了那么多,以为已经把人说服了。
结果她就挖个灵参的功夫,陆天钰就跟一头八级莽牛干上了。
这莽牛是牛群中的王,身上皮肉结实,一剑刺上去,也不过是在它身上留个口子,并不能真正伤到它。
“这家伙疯了吗?”唐然所处的地方,本来就是草原的一处高山,视线十分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