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鹤赶忙唤着“主儿没事吧?”
云嫔叹着气“本宫想多了吧,纠结了两天了。皇上对太妃和王爷纵然介怀,却也不至于想到这里”
青鹤怯懦道“奴婢全都明白了,提着人头斗胆一句,只要和皇位比,什么都不算数。”
青鹤和云嫔对视一眼,接着道“曾经的九王夺嫡到雍正爷的秘密立储,先帝在建储朱瑜里封六爷为亲王,可是头一遭。说明先帝立太子时非常纠结,甚至想把皇位传给六爷,怕皇上委屈了六爷,故亲笔朱瑜封六爷为亲王,这样六爷的荣宠就保全了…封六爷为亲王和封皇上为皇太子的朱瑜写在一起啊,可想而知先帝何等的纠结…”
云嫔又捏了一下青鹤地胳膊,惊恐道“是啊,这是众人皆知的。但皇上登基,一切已成定局,太妃从来没有不臣之心,怕得是皇上多想。”
青鹤胆怯道“奴婢说多了,但方子的事情已然不可控,皇上不多心也不可能。不会这么阴谋吧?”
云嫔赶忙道“阴谋是一定有,不过不会发生什么,本宫舍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打着颤“赶紧回宫吧。”青鹤捣蒜似的点头。
玉兰又接到惠征的来信了,看过信后不免又难过起来。燕儿赶忙说道“老爷怎么说?”
玉兰把信递给燕儿,叹气道“我还以为阿玛早就回京了,谁知道还延挨着不动身,恐怕是担心皇上圣意有变,故此不敢动身吧。”
燕儿看着信,接话道“老爷病体未愈,等着身子好了肯定就回来了。”
玉兰接着道“阿玛定是惊吓过度病着了,皇上早已赦免了他,想来就快好了。”
燕儿怯懦道“主儿,奴婢有句话想说却不敢说。”
玉兰看着她“傻丫头,尽管说。”
燕儿愣了一下,大胆道“主儿,奴婢觉得您实在不孝,您的确为老爷的事伤心难过,可言语里总是瞧不上老爷的味道。老爷可是阿玛啊,您怎么能对阿玛这样,奴婢觉得实在不妥。”
玉兰的眼神忽地暗淡了,低着头叹息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瞧不上阿玛!阿玛唯利是图,利令智昏,他让我进宫是想借着我平步青云。这也无可厚非,我们做儿女的理应奉养双亲,可阿玛临阵脱逃,实在实在无耻!他不是应该临危不惧,冲锋陷阵吗?战死沙场不是臣子的本分吗?为何如此贪生怕死,贪得无厌呢实在令做我这个做儿女的失望”
燕儿怯懦道“总督、巡抚都贪生怕死,何况老爷呢”
玉兰摇着头“不,你们都这样想,不应以官位来评判,他是他你是你,我就不会逃!怕得不是败仗,更不是打不过,而是敌人上门,你竟毫不抵抗弃城而逃,这种渣滓的行为,我是做不出来”
燕儿捂着嘴“主儿,不能这么说老爷啊!”
玉兰无力地苦笑着“我也不想这么说,可我真的这样想啊”
燕儿不吱声了,玉兰抬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燕儿噘着嘴“奴婢不知该怎么说了,我觉得主儿做的是错的,却生不起气”
玉兰接着问“你想想为什么生不了气?”
燕儿应着“奴婢从小就伺候主儿,不能生主子的气。”
玉兰摇着头“不,你是认为我说得在理,只是不敢相信认为我说得在理,又不知哪里在理!我也不知啊,可我心里真的这么想,实在不孝…”
燕儿忽地灵感一现,笑道“主儿是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也就不听阿玛和额娘的话了。”
玉兰握着燕儿是手,应道“是,以前觉得父母是天,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如今这天塌了下来,露出了不堪与腐朽,你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我长大了……”
青锦外面进来了,满脸地笑意“主儿,皇后娘娘说桑蚕又长大了,邀您一起看看。”
玉兰点着头“这就过去。”
青锦看着玉兰不高兴,不免关切道“大人来信了,主儿安心,大人一定无事的。”
玉兰叹息着“你们总是觉得我不孝,不和你们说了。”笑笑出宫了。
玉兰到了钟粹宫,如雅正在偏殿等着她,见她来了,拉着她的手走到竹筛前,指给她看。就见细碎的绿叶中,轻轻蠕动着玉米粒般大小的蚕儿,如雅笑着“蚕儿长得快吧,几天不见就白白胖胖了,这会子还得把桑叶弄得细碎,再大一点就直接喂了。”
玉兰点着头,一样地开心,不禁念道“春蚕到死丝方尽”
如雅嗔着玉兰“你又想谁了?”
玉兰笑着“没有,想家了而已,不知阿玛何时回京。”
如雅便安慰道“你且安心,你阿玛已经无事。”
玉兰看着蚕宝宝又问道“蚕长大了而已,娘娘为何这样开心啊?不是一般的开心。”
如雅忽地羞涩了“这是新生命嘛,你看着它一点点长大,怎能不开心?同时我也希望能迎来新生命”
玉兰点着头“会的,一定会的。”又说道“百姓们都很感激皇后娘娘亲自桑蚕,民心愈发振奋,皇后娘娘功不可没。”
如雅拍拍玉兰的手“若是真能让民心振奋,本宫愿意天天桑蚕,可这终究是于事无补”看着玉兰“也不知怎么了,和你说说话,一说就说到政务上面去。这不是咱们能说的,不说了。”玉兰点头应着。
太平军定都江宁之后,咸丰以为洪秀全、杨秀清等会借此整顿军队,养精蓄锐,这样他也能得一丝喘息机会,想好应对的策略。没成想太平军定都后,即刻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