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可怜巴巴的到了钟粹宫,如雅都要睡了,人已经坐进被窝了。她慌得赶紧起身,紧张道:“本宫衣衫不整,这可怎么好啊?”
青鸾笑着:“哪里衣衫不整了?都已经歇息了嘛,娘娘不必拘礼了。”
如雅嗔着道:“皇上来了,总要收拾收拾啊。”
主仆两个纠结着,咸丰已经到了门口了,念着:“人呢?外头可真冷,朕快冻死啦。”
如雅没有来得及宽衣,只得穿着寝衣起身,轻声喊着:“臣妾来了,臣妾来了。”
青鸾赶紧去开门了,咸丰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殿里的灯都熄了,朕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了。”
如雅迎着他:“皇上冻着了,都是臣妾不好,您别这样说话了,想什么来就什么来,随您的便。”
咸丰看着如雅:“你已经睡了,快快快,被窝里躺着,别冻着了。”
如雅揽着咸丰的胳膊,问道:“皇上怎么到臣妾这里来了?”
两个人朝床走去,咸丰绷着脸:“朕不高兴,心里难受。”
如雅宽慰道:“皇上别难受,想想儿子,咱们快有儿子了,想儿子就不难受了。”
两个人床上坐下了,咸丰自个动手脱鞋,如雅赶紧跪下来帮他,他拉着她:“不用了,别冻着你了,你赶紧躺好。”
如雅便站起身,给咸丰解衣裳扣子,问道:“皇上要烫烫脚吗?”
咸丰摇着头:“不洗了,你嫌朕脏啊?”
如雅笑着:“怎么会,臣妾反而会觉得幸福,这也是伉俪情深的一种表现。”
咸丰莞尔一笑:“朕知道,哪怕朕掉进粪坑里,你都不会嫌弃的,那个人却不懂得,没有几个人懂得。”
如雅看着咸丰,继续道:“怪不得懿妃总说皇上笑起来好看,特别是忽然一笑的样子,果然是整张脸都在开花,非常迷人。”
咸丰收拾好了,两个人被窝里躺下了,他接话道:“朕笑起来迷人,不笑的时候也迷人,什么时候不迷人了?”
如雅紧紧搂着咸丰,应着:“皇上还是笑起来最迷人,臣妾希望您永远开心,永远笑着。”
咸丰应着:“朕看见你就开心,在那个人那里的时候,更想看见你,更觉得你无与伦比了。”两个人幸福的对视着,歇息了。
这边承乾宫中,妤贵妃还在一个人凌乱着,青裘一旁怯怯地站着:“娘娘,天晚了,该歇息了。”
妤贵妃看了一眼自鸣钟,苦笑着:“晚吗?这么晚了皇上还去找皇后,可见他是厌极了我。”
青裘说道:“娘娘,奴婢再外听得清清楚楚的,皇上真的是低声下气,您该感激啊。”
妤贵妃轻轻哼了一声:“本宫当然感激,可他捧一个踩一个的说话,实在令人厌恶。”
青裘抖了一下:“娘娘,您这话过分了,不能这么说。”
妤贵妃继续道:“本宫偏要说,他每夸一句皇后,都是朝我心里捅一刀。现在我遍体鳞伤,都是他造成的,他还觉得委屈,还觉得我不体谅他,孰不知,你的话有多伤人。”
青裘吓得跪了下来,哀求道:“娘娘,您是怎么了?不能这么说,他是皇上啊。”
妤贵妃继续道:“父亲,原来真的是他不让本宫当皇后,真的怪他。”捏着手帕:“本宫差一点就是皇后了,就差一点啊,本宫不甘,不甘......”
青裘接话道:“皇贵妃位同副后,娘娘只要好好的,皇上会封您的。”
妤贵妃喊着:“位同副后也不是皇后,也要臣服于她人,本宫不甘呢。”捶着桌子:“这都怪父亲,全都怪他,全都怪他......”
青裘不知怎么劝了,只得喊着:“娘娘,这话不能再说了,不能说了。”
妤贵妃瞪着青裘:“皇上怎么会突然知道的,难不成是懿妃告诉他的?”
青裘站了起来,赶忙应道:“她们要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应该不是她们。”
妤贵妃愤恨道:“那还能是谁?”
青裘想了想:“云嫔,一定是她,否则她为什么被突然晋为妃呢?她白天的时候,前脚去了养心殿,后脚又去了钟粹宫,指定是她。”
妤贵妃点着头:“她快不行了,指定是想为太妃洗脱冤屈吧,可你何必捅出我呢?死了死了还晋升了位分,踩着本宫向上爬,你好大的胆子。”
青裘接话道:“娘娘从来没有对不起恭妃,想必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供出了您。”
妤贵妃歪了一眼青裘,哼了一声:“你还没看透,她一是为了帮太妃,二是帮皇后,三是帮皇子。她这么供出来,皇上指定更加厌弃本宫,也就更加防着,这样本宫就不敢动作了,就任人鱼肉了。”
青裘应着:“是呢,皇上把皇后说得多么无辜,殊不知就她心眼最多,懿妃更是个变态。皇上却更护着她们,完全不顾娘娘死活了,那娘娘就危险了。”
妤贵妃擦着眼睛:“是啊,皇上还说什么本宫的屠刀之下,她们俩心机重还有理了?肆意伤害本宫还有理了?”
妤贵妃委屈极了:“皇上从来没对本宫这么说过话,从来没有过,本宫在他眼里成了污垢了,成了他悲痛的根源了,成了祸害了......”
青裘不吱声,委屈地哭着,妤贵妃定定神,继续道:“既然淡如你这么对我,那我也不客气了,反正你也快死了,就利用你一下吧。”
青裘惊讶道:“娘娘您要做什么啊?”
妤贵妃擦着眼泪:“恭妃一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