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裘应着:“送来了,懿贵妃说得没错,这东西的确养颜,比阿胶灵多了。”
妤贵妃笑着:“这山东巡抚献给本宫的东阿阿胶都堆成山了,吃得恶心。”
青裘骄傲道:“一门七进士,父子五翰林,还出了帝师,整个山东谁比得上咱们?他当然要巴结咱们家了。”
妤贵妃笑而不语,青裘继续道:“鹿胎这东西虽不稀罕,可上品难得,一般人也是吃不起的。咱们汉人不吃,大人还是托了肃顺大人找的,宗室女人常吃这个,都是上好的。”
妤贵妃应道:“你再让李来安给大人捎话,今后选几个孟浪的人进来,别再找这样憨憨傻傻的了,一点用没有。”
青裘应着:“是,懿贵妃的姐姐孟浪的很,有的好戏看呢。”主仆俩笑着。
这边玉兰也离了如雅这里,闷闷的不高兴,青雀宽慰着:“娘娘不要难过,宫里几年没有新人了,皇上难免克制不住。”
玉兰说话了:“不是为了新人,而是妤贵妃。”看了看青雀,继续道:“她指定是故意灌醉了皇上,就像从前那徐文茵似的,都是她使得手段。”
青雀点着头:“娘娘是担心皇上。”
玉兰点着头:“她把皇上当什么了?我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损害皇上的身子。”
青雀惊讶道:“娘娘言重了,即使她怨恨皇上,也不舍得的,更不敢。”
玉兰叹着气:“她只是不敢,不是舍不得。你等着吧,我隐约觉得她还会找人,一个人不够她使唤的。”
青雀应着:“她应该就是故意气皇后和您,可皇上到底宠幸了这人,只能留着了。”
玉兰继续道:“只要皇上喜欢,是谁都无所谓,我就是担心妤贵妃利用她们勾着皇上,引得皇上荒废朝政。”有些烦躁了:“但愿是我多想了。”
主仆几个刚进了宫,一个小太监跑过来了:“娘娘,御前传话,皇上早读完了就过来用膳,应该在路上了。”
玉兰胡乱应着:“知道了。你们准备去吧。”
青雀惊讶道:“娘娘怎么了?”
玉兰绷着脸:“不高兴。”
青雀笑了:“娘娘就是生皇上的气,奴婢去膳房传膳去了。”
很快,咸丰过来了,殿里的奴才们都赶紧出去了,他只身进来了。
咸丰进了暖阁,玉兰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行着礼。
咸丰也不坐,就看着玉兰,温和地笑着:“你怎么了?”
玉兰应着:“没什么,皇上觉得臣妾有什么吗?”
咸丰点着头:“朕觉得你有什么。”
玉兰不吱声,咸丰无奈道:“你既然不想见朕,那朕就去了,免得惹你心烦。”
咸丰转身就走,玉兰快了两步,挡在了暖阁口。跟咸丰对视着:“不准走,去哪里?去看那海棠春吗?”
咸丰背着胳膊,眼睛一睁:“皇后都没说什么,你还有意见啊?”
玉兰得意着:“臣妾有没有意见不重要,却不得不问一句,皇上您过来臣妾这里做什么呢?”
咸丰应着:“朕走错了地,再也不来了。”又抬脚往前走。
玉兰伸出胳膊挡着,咸丰仍旧朝前走着,两个人的脸要贴在一起了。
咸丰说话了:“你是吃醋还是生气了?”
两个人对视着,彼此说话的气都吹在对方的脸上,玉兰应着:“臣妾不吃醋,也不生气,但您是皇上,不能什么人都能往龙床上爬,臣妾觉得不妥。”
咸丰莞尔一笑:“朕醉酒了嘛,下次不这样了。”
玉兰搂住了咸丰,靠着他的肩膀,她又昏迷了:“皇上这一笑,臣妾的心又软了,臣妾不行了......”
两个人忘情地搂着,安德海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娘娘,要传膳吗?”
玉兰反应过来了,松开了咸丰:“皇上用膳吧,待会还要议政。”回应着:“传膳吧。”
青雀领着人传膳,两个人饭桌前坐下了,玉兰说道:“不管宫女什么出身,皇上喜欢就好,只是要先查清身份,这样才合规矩嘛。”
咸丰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愧疚之意:“朕就担心你不高兴,便过来了,是朕鲁莽了,再不去妤贵妃那里饮酒了。”
玉兰点着头:“皇后娘娘太心疼您,她不舍得说您什么,臣妾还是要嘟囔几句的,免得又醉倒温柔乡。”
咸丰连连点头:“朕知道了。”
玉兰抚着胸口伏在了桌子上,抬头看着咸丰:“皇上别这样,好像臣妾欺负您似的,您一不高兴,臣妾的心呢真的不行了。”
咸丰又愧疚又疑惑:“朕昨晚上其实并不想这样,只是一觉醒来,身边躺个人,都不记得了。”
玉兰坐正了身子,青雀摆好了膳,她赶忙道:“无碍,皇上别想了,宠幸个宫女算什么,用膳吧。”吃饭了。
咸丰用完了膳,便坐着肩舆去亲政殿了,低头看着张修德,问道:“朕昨个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海棠春漂亮,怎么就宠幸了她呢?朕没这个打算的。”
张修德拧巴着脸:“万岁,妤贵妃娘娘不让奴才进殿,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酒后乱.性嘛,这不就成了......”没说完。
咸丰瞪着眼:“嘿,你什么意思?朕真没这个打算。”
张修德赶紧赔笑:“好皇上,您是皇上,宫女们自然想沐浴皇恩,也就污辱了您。”
咸丰不免感慨道:“不能怪她们克制不住,这是朕的魅力所致,没办法,太有魅力了。”
张修德捣蒜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