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捏着帕子:“她算计皇上?她敢,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别担心,你一句话就能弄死她,还怕她。”
如雅点着头,玉兰嬉笑道:“你过会去养心殿看看吧,指婚的事,皇上别变卦了。”
如雅站了起来,刚想说话,赵来庭进来了:“娘娘,御前来人了,皇上请您去养心殿用早膳。”
如雅点着头:“知道了,这就去。”看着玉兰:“应该是为了这事,你安心了吧?皇上才不会变卦。”
玉兰连连点头:“安心,安心。”
这边妍妃急匆匆地走着,压抑不住地亢奋,念着:“你们两个傻子动动脑子,本宫实在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同意这桩婚事呢?”
青莲笑着:“主儿可别开玩笑了,您乃后宫第一绝顶聪明,近来又苦读诗书,奴婢大字不识三个,更想不明白。”
妍妃白了青莲一眼:“你知道就行。”
苏来海接话道:“皇上指定喜欢懿贵妃啊,没有第二个理由。”
妍妃叹着气:“你们不懂,这个皇位历来是最敏感的,是谁都想得到的。大阿哥现在还小,皇上的孩子也还少,便感觉不到夺嫡的味道。过个几十年,孩子多了,皇上老了,这火药味便浓烈了。”
妍妃继续道:“长子无疑是尊贵的,又有皇后疼爱、支持,是半个嫡长子,这离皇位算是一步之遥了。这又给他拉拢来所有的皇叔及一大半皇亲,变成了一步登天,是把皇位送给了他呀?”
妍妃越说越害怕:“这一切对大阿哥太有力了,再有皇子也根本比不上,皇上不会想不到这一层,他一定明白的。那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怕他们一起算计这皇位,甚至算计他?”
青莲捂着嘴:“主儿哎,您的书没有白看,真的头头是道。”
苏来海接话道:“皇上也可能是想借机暖和一下兄弟关系,不一定想得那么远。”
妍妃叹着气:“哎呀,你还是不懂。六爷因为太妃的事,欠着皇后和懿贵妃的情,一出事指定向着她们。这七爷更向着懿贵妃,一家人嘛,有这两位重量级的小叔子护着,她更得意了。”
苏来海笑着:“奴才不懂。”
妍妃继续深思着:“这场赐婚是不可能使手段的,太敏感了,一定是皇上打心眼里认定的。”叹着气:“不用瞎猜了,皇上的心意昭然若揭,就是相信懿贵妃,就是喜欢她。”
妍妃要哭了:“天呢,这是真爱吗?”撕着手帕:“懿贵妃破落户出身,凭什么她越活越好?我不愿意,我也要。”
青莲笑着:“害,她有什么能耐,不就生个儿子嘛?什么了不得的事。您要也生个阿哥,就什么都有了,主儿生一个。”
妍妃抬胳膊要打青莲,苏来海阻拦道:“哎呦呦主儿,青莲说得不错啊,懿贵妃要没大阿哥,谁记得她是哪根葱,也就没有未来了。”
妍妃抚着肚子:“本宫就是不遇喜啊,那个死徐文茵,一次就有了,她也配。”
苏来海笑着:“主儿,懿贵妃的地位无可撼动了,您也该另找出路了,她们是个不错的选择。”
妍妃委屈着:“曾经啊,她们不过是本宫的手下败将,如今活成了王,我却越活越倒退。”
青莲又笑着:“主儿可从来没斗赢她们,若不是皇后心慈,您早就死八百回了。”
妍妃哭笑不得:“额娘说你机灵,又是远亲,本宫这才留你在身边,原来一会一个激灵刺激人,果然机灵啊。”
苏来海应着:“主儿,您就跟定皇后和懿贵妃吧,不会错得。”
妍妃捂着胸口:“本宫不甘呢,不服啊。”擦着眼泪:“罢了,妤贵妃不好撕破脸,保持原状,争取个人再杀出一条血路。”哭哭啼啼地回宫了。
这边御花园的白玉兰树下,玫贵人抬头仰望着,此花的季节快要过去了,却仍然开得热烈。
玉兰旁边过来了,念道:“开到荼靡花事了,知道什么意思吗?”
玫贵人行着礼,摇着头:“嫔妾不知道。”
玉兰解释道:“荼蘼花是春天最后的花,它开过之后,春天便终结了。”
玫贵人点着头:“嫔妾明白了,这就是花开荼蘼,指结局不好,正好套在嫔妾身上。”
玉兰笑道:“今年开不了,明年还能继续,反反复复嘛。”抬头看着:“这地方原来的玉兰,被人用热水浇死了,便补上了这株。你看,才几年而已,便又亭亭如盖了。”
玫贵人看着玉兰,眼睛里闪着光:“嫔妾如何跟娘娘相比,哪里都比不上,实在不配。”
玉兰看着玫贵人的肚子:“你的确不配,可你肚子里的孩子配,好好把他生下来,你便配了。”
玫贵人眼里闪着泪:“生他干什么?没人待见,也长不大,不如不生。”
玉兰厌烦的表情:“你少给本宫卖惨,得不到同情心的,这都是你的报应。”
玫贵人跪了下来,正好有一朵玉兰花掉下来,砸在了她的眼前,她说道:“娘娘,您的地位无可撼动了,嫔妾真的知错了,唯愿鞍前马后,不辞辛劳。”
玉兰点着头:“你清楚就好,这样就老实了。”笑着:“本宫还有事,不跟你闲聊了,先走一步。”
玫贵人起身追着:“娘娘,这是最好的时机,您真的要舍弃吗?”
玉兰无奈地表情:“本宫说了几遍了?对,舍弃。”气愤道:“你老老实实地多好?皇后真的不害你,费这个劲干什么。”走了。
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