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妤贵妃怒火冲天,狠狠地扇着玫贵人的脸,青裘委屈道:“玫主儿,我们娘娘可从来这么失态过,这全都是因为您。”
玫贵人跪着,脸上是大大的红手印,诧异道:“娘娘,嫔妾的太监也是一样的症状,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妤贵妃炕上坐着,喝着茶:“皇后跟懿贵妃来得这么快,东西又准备的那么齐全,跟本宫给你们用的一模一样,还不是你里应外合的缘故。”
妤贵妃继续道:“本宫就知道你两边讨好,可没想到你果真偏向她们了,她们是不会留你活口的,本宫也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玫贵人恳切道:“娘娘,您误会嫔妾了,咱们都中了懿贵妃的计,她正在挑拨咱们。”
青裘接话道:“懿贵妃再厉害呢,也不能把爪子伸到太监的庑房里,还下药、点香,不可能的。指定是你,只有你的太监能做,没有第二个人了。”
妤贵妃摔着茶杯:“从前那姚宗良,虽不是本宫的人,可只要银子到位,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现在好了,换成了她们的人,多少银子也使不动了,连这承乾宫里都是她们的人了。”
妤贵妃继续道:“本宫现在成什么了?成了透明的了,在她们跟前就像没穿衣裳一样了。”
玫贵人应着:“敬事房总管算什么东西,直接让内务大臣给您换几个忠心的,不是更简单?”
玫贵人继续道:“娘娘,懿贵妃这是故意挑起您的恨,嫔妾真的不敢啊。您若就此伤了嫔妾,伤了皇嗣,正好掉入她们的陷阱之中,也会惹得皇上震怒。”
青裘骂道:“呸,你还皇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的肚子什么都不算。”
妤贵妃的气缓和许多了,又道:“本宫问你,既然不是你做的,你觉得是谁做的呢?”
玫贵人转着眼珠子:“嫔妾不知......不知......会不会是,是妍妃做的?”
妤贵妃眼睛一睁:“你看看,妍妃做的也跟你逃不了干系啊,你四处拉拢,四处泄露秘密,罪责还是在你。”
青裘接话道:“娘娘,那药和香跟咱们用的一样啊,药丸简直一模一样,除非有人告密,否则不可能那么像的。”
玫贵人磕着头:“娘娘,您要这么想就遂她们的心了,嫔妾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妤贵妃不语,玫贵人又转着眼珠子:“会不会......会不会是禧答应或者璷答应?她们也见过用过这些东西啊。”
妤贵妃摇着头:“她们不敢的,即使她们敢,一个不再跟前,一个没必要跟皇后勾连,只有你。”
玫贵人没人可咬了,只得不停地喊着:“嫔妾没有啊。”
妤贵妃笑了:“你别再装了,即使真的跟你无关,本宫也不会放过你的。”
青裘愤恨道:“娘娘,让她搬走吧,离您越远越好。”
妤贵妃又哀伤了:“皇上不愿意,他就是不答应啊,本宫能怎么办?这在承乾宫中养胎,活了算皇后的,死了算本宫的......”
妤贵妃看着玫贵人,阴森地眼神:“皇上既然早就预料到这孩子生不下来,也认定是本宫不让降生,那本宫就接下这个任务,成全了他的心意,免得他失算了脸上难堪。”
玫贵人害怕了,磕着头:“娘娘,嫔妾真的没有做呀,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妤贵妃问道:“你现在还用砒石沐浴吗?”
玫贵人浑身抖着:“不用了,太医说再用的话......再用的话就损害龙胎了......”
青裘恼了,给了玫贵人一巴掌:“呸,你个贱婢,还龙胎、龙胎地说,你也配生下皇嗣。”
妤贵妃继续道:“本宫命令你继续用砒石水沐浴,不会派人监视你,最好自觉一点。”
青裘接话道:“玫主儿要是不自觉,奴婢就亲手将您按入浴桶中,什么时候泡好奴婢说得算。”
妤贵妃继续道:“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诉皇上或者皇后,看看他们是否会搭救你。”
青裘捂着嘴笑着:“别说搭救了,兴许帮着奴婢一起给玫主儿洗澡呢。”
玫贵人应着:“皇上不是不在意孩子,是碍着皇后的面子才不在意的,心底里其实很在意的。”
妤贵妃眼睛一睁:“呦,你这要状告本宫吗?去吧,不拦着你。”
玫贵人低着头,又抬起了头:“娘娘,此事非同小可,嫔妾怎么敢抖落出用药的事?一旦说出来,今后就不能用了,实在没那么傻啊。”
妤贵妃点着头:“这个说法能站住脚,但即使跟你无关,懿贵妃的手仍旧伸不那么长。”
青裘惊讶道:“娘娘别信她的鬼话啊。”
玫贵人磕着头:“嫔妾怎么着都逃不了您的手掌心,到哪里也都被人厌弃,何苦还针对您呢?娘娘,给奴婢几日时间吧,容奴婢细细询问,兴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青裘喊着:“娘娘不行,给她几天她就可能又想好针对您法子了,不能放她出宫了。”
妤贵妃接话道:“本宫可以给你几天,但你这几天一定要用砒石水沐浴,青裘会亲自给你送去。只要你问到有利于本宫的话,就停了这水,让龙胎在你肚子里多待几个月。”
玫贵人磕着头:“嫔妾遵命,一定会洗刷自身清白的。”去了。
青裘疯狂了:“娘娘,指定是她暗中帮忙,您不能这么饶了她呀。”
妤贵妃摇着头:“皇后现在一定等着我害了玫贵人的胎,说不准这就是她们的下一步计划,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