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接话道:“妤贵妃娘娘大可放心,大阿哥自有神佛庇佑。您祈福时,若胸怀怨恨,别有用心,出门的时候抬头看看天,小心遭雷劈。”
妤贵妃惊讶道:“遭雷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本宫若真能被雷劈死,也算福气了。”
玉兰叹息着:“是吧,你连雷劈都不怕,那怎么还不出宫呢?”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妤贵妃应道:“你怎么不进来?”
青雀叹着气,对玉兰道:“娘娘,时辰快到了,误了时辰不好。”
玉兰也叹着气:“人家不搭理咱们啊,只有请皇后过来了,可皇上歇在钟粹宫呢,不好惊动。”
妤贵妃接话道:“皇后没守着你儿子啊?你竟舍得出来。”
玉兰应着:“不用守,只要防着你就行了。”严肃了:“你别磨叽了,非得拿皇后的金宝才请的动你吗?”
妤贵妃也严肃了:“我哪里配,你到底想干什么?”
玉兰接话道:“不干什么,你总是闷在殿里不好,出来走走,你怕呀?”
妤贵妃笑了:“我怕什么?只是我的脸上的药膏不宜见风......”没说完。
玉兰打断道:“你少啰嗦,管你这那的,你连皇嗣都不放在眼里了,你想干什么?”
妤贵妃的脚跨出了门槛,扭头说道:“不要准备仪仗了,李来安留下看着,青裘一个人跟着就可以。”
李来安道:“娘娘,这天黑路滑的,让两个小太监跟着您吧?”
妤贵妃对着玉兰笑着:“懿贵妃都没有带仪仗,本宫怎好张扬呢?你们安心,我们俩不分彼此,我若出事的话,当然会算在懿贵妃的头上。”
玉兰接话道:“是呢,我也是这样想得,果然不分彼此。”
两个人虽然没有带仪仗,但都坐上肩舆了,并驾齐驱,你眼中只容得下我,我眼中也只容得下你。
玉兰又是一把抓住妤贵妃的袖子,笑着:“我这么使劲一拽,你就掉下去了。”
妤贵妃挣脱着,可肩舆晃得厉害,她便不敢动了。斥道:“粗鲁,放开我,我掉下去也拉着你陪葬。”
玉兰松开了妤贵妃的袖子,胳膊猛地一抬,又一下把妤贵妃的面纱给拽了下来。
妤贵妃来火了,赶紧用袖子挡着脸,玉兰啧啧嘴:“太晚了,我都看到了,跟我当年一样,应该不会落下疤痕。若是......若是在加重一点,让它好的慢一点,差不多就能落疤了。”
妤贵妃索性不遮脸了,就跟玉兰对峙着,口气却很轻松:“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想怎么着?直接拿毒药倒我脸上啊?”
玉兰笑着:“真有这么几个人,她们傻到家了,非要亲手害你不成。我说不行啊,你不能这么做,她们非要这么做,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妤贵妃应着:“是妍妃吗?让她过来吧,我等着她。”
两个人要过宫门了,玉兰笑道:“宫门太窄,不能一起过,你先过吧。”
妤贵妃点点头:“你这么客气,必有蹊跷,你先过。”
玉兰叹着气:“过个门槛而已,能有什么蹊跷,怕砸着你啊?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拍着椅子:“走,本宫先过。”顺顺当当过了宫门。
玉兰扭头看着妤贵妃,开心极了:“草木皆兵,必败无疑。”扶着额头:“好啦好啦,不跟你斗嘴了,还要祈福一夜呢,不耗费精神了。”又拍着椅子:“走吧,快走吧。”
妤贵妃便吩咐道:“咱们也继续走。”她抬头看着匾额,可匾额好好的没有掉。
玉兰走远了一些,笑着:“我说砸不到你吧,还不信,你哪有这天降麟儿的福气。”又不让肩舆走了,扭身回头看着:“匾额是不会掉,毒药却来了......”
只见从旁边窜出来一个黑影,她挥舞着双臂,顿时烟尘起,粉末飘,飘飘洒洒,不辨方向。
妤贵妃的肩舆过来一半了,这人只撒到了前面抬肩舆的太监,后面没撒到,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撒了,便抬起腿就跑。
这来得太突然了,弄得大家措手不及,前面的太监都被这迷了眼,颤颤巍巍要摔倒了。
青裘也被迷了眼,揉了揉,喊着:“小心肩舆,小心娘娘,不要松开。”
这人因为胡撒一通,妤贵妃又坐的高,并没有全部落在她身上,但脸上也沾了不少。这还没来得及容她反应,还没来得及让她喊疼,轿子又颠了她一下。
青裘喊着顾好轿子,可前面的太监迷了眼,只顾挠痒痒,哪里顾得其他。
一时间乱了手脚,妤贵妃差一点脸朝地摔了下去,好在有人喊着慢慢放下来,她才不至于这个狼狈。
妤贵妃捂着脸,头发又散了,又在玉兰面前出丑了。可她是贵妃呀,不能没了姿态,只得端着架子:“一个个不准抬起头,每人杖责一百,去敬事房领罚吧。”
众太监也顾不得迷了眼,都抬着空肩舆,一溜烟跑没了。
玉兰也下了肩舆,走了过来,笑着:“一个打屁股,一个打脸,真是绝配。”
妤贵妃压着怒气:“你放肆,没教养的贱人。”
玉兰笑着:“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某些人硬求得,我当然要成全她了。”捏了一些粉末:“你放心,这不是毒药,是断肠草粉,只是让你好的慢一些。不会毒死你的,要这么把你毒死了,太便宜你了。”
玉兰又将粉末弹了出去,笑着:“本来是要用麻风血的,你知道这东西吧?只是易传染,就没用。你不要多想,不是怕你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