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摇着头:“不用,已经刺激够多了,她心里煎熬的很。她在故作镇定,有可能没想到法子呢,不用着急,耐心等着。”
青雀点着头:“璷答应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密谋什么,不知道她怎么被糊弄呢。”
玉兰依旧淡然道:“随便,爱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跟我无关。”
远处,如雅抱着载淳过来了,看见了玉兰,便把载淳放在了地上,儿子便朝额娘跑过来了。
玉兰欣赏着他儿子,幸福地笑着:“你看看,这一身虎纹,太漂亮了。”抱起了儿子,给他扇着扇子,亲了亲:“热不热?”
载淳摇着头:“不热,额娘热不热?”
玉兰赶紧脸贴脸:“多谢儿子,额娘也不热。”
如雅到了跟前,接话道:“这天天四处溜达,何时是个头呢?”
玉兰无奈地表情:“什么时候心想事成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个人坐下了,载淳坐在她们中间,玉兰问道:“玫嫔没找你说什么吧?”
如雅摇着头:“没有,事情已经这样了,她找我又能怎么办?我也不想帮她。”
玉兰看着如雅,捏了捏她的手:“让她搬出去吧?”
如雅也扭头看着玉兰,两个人对视着,她又摇着头:“不能搬。”叹着气:“皇上挂着玫嫔肚子里的阿哥,我能感觉到,不用什么感觉,他肯定想要。”
玉兰笑着:“你又胡思乱想了,你都说了,做都做了,没有办法了,还吃心个什么。”
玉兰哼了一声,继续道:“皇上那个人,他知道你一定不舍得杀害玫嫔,更会千方百计地护着她,怎么会让她搬走呢?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藏不住。”
如雅掐了玉兰一下:“你放肆,不许这么说。”
玉兰白了如雅一眼:“你自个心里门清,我张嘴替你说出来,你还不满意呀?”
如雅如丧了气一般,低下了头,腰也挺得不直了。
玉兰惊了一下:“嘿,注意你的仪态,什么样子。”
如雅又坐正了身子:“这几日我又分成了两个我,一个皇后,一个钮祜禄氏。皇后不想伤玫嫔,钮祜禄氏却不在乎,真想脱了外面这层皮。”
玉兰又哼了一声:“你少来,你才不舍得。你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一旦遇到威胁你后位的人,你指定毫不犹豫地除掉他。”看着如雅:“对不对?”
如雅笑了,点着头:“对,你们都太没水准,斗不起来,都不出汗。”看着玉兰:“满意了吧?”
玉兰揽着如雅的胳膊,靠着她,亲昵极了:“我告诉你,这又是一个关键时刻,你断不能犹犹豫豫了。收起你的慈悲心,这个时候它排不上用场,或许根本就不该留它了。”
如雅应着:“我没有留它,是皇后留它,只要不触及到皇上,不让他觉得我不贤惠,我就毫不犹豫了。”
玉兰坐正了身子,看着远处的载淳,笑着:“不会的,你本就完美,某人衬托的你更完美了,皇上怎么觉得你不贤惠?只会更加贤惠。”v首发
远远地,一个小太监跑过来了,跪了下来:“娘娘,玫嫔又出去了。”
如雅点着头:“知道了,去吧。”看着玉兰:“咱们心里都明镜似的,都知道对方在摆阵,你说,怎么才能上钩呢?”
玉兰笑道:“知道的是你能猜到的,惹你上钩的是你不知道的,就这么简单。就像玫嫔似的,咱们和她互相欺骗,没有一句真话,都知道对方没安好心。”
玉兰继续道:“你不知道具体的没安好心是什么,她到底怎么个打算呢?这就是个人的私欲呀。礼记里讲大.同社会、大.同思想,这种绝对的东西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玉兰继续道:“因为人都有私欲呀,每个人的脑袋不同,想法不同,做出来的事情也就不同。要是人人都一样,想得一样、干什么都一样,那也太可怕的。不会实现的,不会有大.同的,你说对不对?”
如雅嗔着玉兰:“你怎么又开始宏论了?”
玉兰笑着:“书里读得呗,活学活用嘛。”
如雅一把抓着玉兰的手腕:“皇上没让你批折子吧?”
玉兰抖了一下:“你看你吓得,没有,我倒想呢,可不敢呀。”
如雅松开了玉兰,摇着头:“一定要注意分寸,一定要注意分寸。”
玉兰接着刚才的说:“在这种情况下,咱们拼得就是能力、谨慎,拼得就是谁比谁快一点、麻利点,再加上点运气,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就成事了。”
如雅点着头,笑了:“你看你自信的样子,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玉兰得意着:“对,我就是瞧不起她们,若不是牵制太多,一个个的早就死了。”
如雅又点着头:“玫嫔应该做出最后的选择了,就看她怎么做了。”
玉兰换上了不屑地表情:“留她一命已是无上恩德了,她还不知足,还在那里痴心妄想,非掏了她的心,她才能摆正自个的位置。”
如雅叹着气:“也不怪她,她如何舍得呢?看她怎么做吧。”不说了。
这边玫嫔,她到了后湖,一个人坐上船,又一个人划着桨,来到了碧桐书院。
杏贞正在这里等着她呢,看她来了,赶紧挥着手:“这里,这里。”过来迎接了。
玫嫔上了码头,回头看着:“我甩开了她们,即使她们过来,也要好一会子了。”问着:“不是说传书信吗?”
杏贞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