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答应怯懦道:“我们本来也该有的......”没说完。
青缎呵斥道:“吉主儿说话小心点,别闪了舌头。”
吉答应赶忙低下头:“嫔妾知错了。”
妤贵妃的口气缓和了:“皇上本来就偏心她呀,你们越去告状就越惹他心烦,何不动手复仇呢?事到如此,还在犹豫什么呢?孺子不可教也。”
庆答应连连点头:“娘娘安心,我已经想法子了,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吉答应附和着。
妤贵妃笑了:“这还差不多,有点志气,等你们的好消息。”不说了。
接着说如雅、玉兰这里,她们收到了一封信,是醇郡王七拐八拐找人传进来的,原来舞弊案牵扯进去的朱凤标是他的师傅,他想问问具体情况。
两个人看完信就烧了,如雅叹着气:“这个老七,皇上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怎么骂咱们呢,可咱们什么都做不了。”
玉兰接话道:“毕竟朱大人教了他十几年书,他怎能见死不救?老七不错,还是孝顺的,仁义的。”
如雅点着头:“皇子的师傅不一般,还是先帝任命的,皇上不会杀得。况且这朱大人并未参与受贿,只是失察,没事的。”
玉兰看着如雅,也不说话,看了好一会。
如雅笑着:“怎么了?”
玉兰便问着:“你对此事了解的很清楚,还头头是道,怎么干涉朝政了?”
如雅用扇子打了玉兰一下:“你又闹我。”继续道:“皇上说给我听的,他那么为难,我就听了记着了。”
玉兰点着头,正经了:“是,当真为难,皇上还是太年轻了。”
如雅笑了:“不管咱们的事,别说了。”继续道:“说起老七,我倒想起一事。他和婉贞明年就成婚了,你还记得日子吧?”
玉兰愣了一下,扇子也停了:“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想了想:“这都七月了,不到一年了。”
如雅点着头:“真快呀,一转眼都长大了,淳儿也该订亲了。”
玉兰用扇子打了如雅一下:“早着呢,还有十几年呢,魔怔了。”
玉兰说完愣了一下,掐着指头算日子,惊讶道:“哎呀,过几天就你生日了吧?我都忘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呢?”抬头看着青鸾。
青鸾点着头:“是,过几日就是娘娘的千秋。”
如雅叹着气:“拿什么过?生日年年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了,让淳儿和沁妧给我磕个头就成了。”
玉兰严肃道:“你是皇后,你的千秋跟别人不同,怎能不过?日子是穷了,可还没穷到这个地步,一个生日还是办得起的。”
如雅笑了:“我知道办得起呀,只是战事不断,宫里若铺张浪费,只会民声载道。”
玉兰点着头:“是这个理,可如果草草了事,皇上心里会过意不去吧?”
如雅应着:“皇上的万寿都是简简单单的,何况咱们呢?没事的,我早就跟皇上说通了,一个生日罢了,没什么重要。”
玉兰点着头,笑着:“淳儿去年磕头磕得不好,根本不知在干什么。今年知道了,等着让他给你磕上几百个,磕到脑袋流血为止。”
如雅又用扇子打了一下玉兰:“还流血,你舍得呀?我可不舍得。”幸福地笑着。
两个人说得动情,安德海外面进来了,看看如雅,看看玉兰,说话了:“娘娘、主儿,柏中堂被砍头了。”
两个人一愣,玉兰惊讶道:“这么快呀?好一个肃顺,扳倒了这么多高官,厉害呀。”
如雅点着头:“皇上心里指定难过,却没有办法。”
玉兰的眼睛闪着光:“柏俊应该是大清开国至今,科场舞弊案斩杀的最高官员,在舞弊案史上,也可能排在前头......此案斩杀、流放几十名高官,空前绝后,厉害!”
玉兰激动极了:“好,杀得好,如此高官,至少能让科场干净个几十年。”
安德海拧巴着脸,继续道:“奴才听外头的人传话时,都吓得胆子一跳一跳的,差一点跳走了。”
玉兰看了看如雅,笑着:“听听吧?”看着安德海:“怎么个过程呢?”
安德海瞪着眼:“柏中堂去刑场的时候,刑部的刽子手吓了一跳,赶紧磕着头。没有给他带刑具,也不敢着急杀,等着皇上最后的旨意,还是让他坐等的。”
安德海继续道:“然后肃顺大人和刑部尚书大人过来了,宣读了皇上的圣旨,没有改流放,仍旧杀头。”推荐阅读//v.///
安德海继续道:“尚书大人都哭了,刽子手也不敢杀,换了最有资历的来杀,杀之前还磕了几个头,都哭得不行了,老百姓也都吓哭了。”
玉兰全程瞪着眼,也激动地满眶热泪:“好刺激,好刺激,堂堂一品大员呀,这刽子手也是有福气的。”
安德海抹着眼泪:“害怕,太吓人了。”抽泣着:“柏中堂被杀之前,还大骂肃顺大人,说肃顺会落得跟他一样的结局。”
青雀斥道:“小安子,注意体统,下去吧。”安德海哭着出去了。
如雅却低头不语,玉兰唤着她:“皇上没事的,杀都杀了,过几日就缓过来了。”
如雅抬头看着玉兰:“肃顺的威严已经立起来了,没有人可以撼动了,你替他高兴吗?”
玉兰小声道:“怎么了?”
如雅又用扇子打了玉兰一下:“我问你,他跟谁交好啊?”
玉兰恍然大悟:“杜翰?!这四春娘娘,就是他们俩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