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是相当的阴阳怪气,李妙真听了没出声,只当她是羡慕嫉妒恨了。
李国民看向李妙真,话语里十分诚恳地说,“妙真,麻烦请你再帮一下忙,把德喜也弄进去吧,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弟弟妹妹啊,是吧?”
直接弄进去,是不可能的,李妙真还是那句话,“如果达到了厂里的招工要求,人事部那边肯定会通知的,那么我明天就拿四张表格过来吧。”
李玉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人家这是把我们当傻子敷衍呢,光填张表有个屁用啊,进不进得去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人事部这几天填的那些表啊,一大堆呢,能看得上我们才有鬼!”
这倒是实话,不过,李妙真并不打算干预人事部做事。
李玉雪有些急了,“妙真,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亲戚,就算以前吵过,打过架,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大家不懂事,是吧,现在我们请求你帮一下我们的忙,行不行?”
张强说,“就是啊,你一个大区经理连这么权利都没有吗?亲戚当成你这个份上,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李玉雪又道,“大家都说你不是最得那个什么老板喜欢的吗?既然他那么喜欢你,你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过问的是吧,而且这么点小事,他未必会知道的。”
李玉红说,“还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还当她是亲戚呢?拜托,她已经嫁出去了,已经不是我们李家的人了。”
“够了!都给我住口,”李国民见话越说越难听了,马上喝止住,“都说什么话呢,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其实你们这样的亲戚,我也不想要,”李妙真突然站起来,她的脸上已经是漠然一片,没再去理那几个人,只是对李国民说,“叔叔,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向外走去,也不管李国民在身后叫她,路过了两个民舍,到了自己的娘家,新盖的屋子已经建成了大半,地上摆放着很多的建筑垃圾,和建屋的一些工具。她直接走到了屋后面的杂屋处,最中间的那个杂屋里发出来昏暗的灯光。
“妈,你睡了没?”李妙真轻声地问。
“没有呢,”肖芳从屋里出来,“都大半个小时了,你们都谈什么了?”
“就是想让我带他们进厂呗,我怎么可能答应啊,他们全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嘛,好像是我求着他们进厂一样的,真是服了。”
肖芳说,“能帮就帮一下,不能帮就算了。”
“这个先例不能开的,一旦开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帮忙了,最近这段时间这么多人来送礼,你也看到了,这些人不知道还好,可一旦知道了,我肯定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再说了,我一个经理放人进来,那么底下的人也会有样学样,他们自然也会有人找他们开后门,到时可壮观了。”
肖芳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你自己看着办吧,走,我送你回去。”
“好,爸已经睡了?”李妙真虽然这么问着,不过屋内早就传出来了李国荣睡觉时发出来的打鼾声。
“嗯,这段日子都睡得比较早,早上也起得很早,天还没亮就起来干活,我叫他多睡一会都不肯,每天晚上都答应得好好的,可第二天早上还是起得比我早,说过很多遍了,他说早上醒得早睡不着,后来我也就不管他了,”肖芳进屋拿了手电筒出来,又把门给带上了,这才和李妙真向村口走去。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了杨振的家,肖芳见李妙真进了棚子里,便就放心地回去了。
刘奶奶早就睡了,老年人都睡得很早,好在现在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了,睡在棚子里也不怎么冷了。
“你回来了?”
杨振本来躺在床上看着杂志,听到外面脚步声响,知道李妙真回来了,他赶紧把手中的杂志一扔,然后侧身以一种撩人的姿势在床上躺着,眼睛里含情脉脉地看着门口,直到人已经掀开门帘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上一踢——把被子给踢走了。
于是李妙真一进来,就看到了杨振的这个好笑的姿势,以及他说话时刻意的暧昧。
“吃饭了吗?”李妙真脸上抽了抽,眼睛很快落到了别处,就是不看他,“怎么想起来今天回来了,你还当这里是家吗?天天睡在外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外面鬼混去了,都说我闲话呢!”
“妙真啊,我现在郑重邀请你去和我鬼混,行不行?”杨振挑了挑眉,嘴角含笑道,“我回来晚了,我愿意接受惩罚,你惩罚我吧!”
李妙真还是不看他,她背对着他走到一边拿起杯子倒了水喝,“我才懒得惩罚你呢,浪费精神。”
“不行,你必须得惩罚我,用你最严厉最冷酷的手段折磨我吧?”杨振抬起一只脚,在空中舞了几下,却不想李妙真回头看了一眼,差点被他腿上的那些毛给弄笑了。
“你这些毛,实在是……性感啊!”李妙真很有深意地哦了一声,笑得合不拢嘴,“应该是实力抢镜。”
杨振抬眼一看那些毛,看上去确实又多又深,他对李妙真抛了几个媚眼,“要不要过来拔两根,收藏一下?”
“好啊,”李妙真还真就过来,抓住他的脚,仔细地在上面找起来,瞧她这么认真的样子,杨振颤抖着声音说。
“你不会真想……啊啊啊……唔唔唔……”本来很正常的说话到了后面就完全变了调,先是高音叫又觉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