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已经另外端了一杯热杯递至沈兰心面前。
沈兰心面不改色,依旧扬着浅浅的微笑接过赵嬷嬷递过来的热茶,转身朝着舒赫与曲宛若的方向走去。
曲宛若,我本以为是我伤害于你在先,所以本是打算不与你争什么的,舒府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当你所有。但是,既然你不领情,那也怪不得我了。这杯茶,你可得好好的接了。
沈兰心双手端着茶杯,一步一步朝着舒赫与曲宛若走去,笑一脸温和清澈。
宽容愤愤的怒视着曲宛若。
曲宛若唇角含着一抹无辜的浅笑,一脸无辜的站于舒赫身后。
老太太只是用着淡淡的眼神看一眼沈兰心,然后转眸向其他方向,而乎也是很想看着沈兰心被压下的感觉。
沈兰心在舒赫面前站立,双眸端杯,鞠身,浅笑,恭敬:“兰心敬夫君与曲妹妹茶,请夫君与曲妹妹喝茶。希望曲妹妹早日为舒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扑通!”沈兰心的话刚说完,便是见着舒赫身后的曲宛若就那么直直的双膝跪地,一脸惊恐不安的看着沈兰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兰心,你作什么?”沈兰心的这一招完全出了舒赫的意料之内,怎么都没想到她竟是会将曲宛若给扯上了。舒赫怒瞪着沈兰心。
沈兰心依旧半鞠着身子,双手恭敬的端着茶杯,脸上依旧扬着浅浅的笑意,对着舒赫不急不燥的说道:“回夫君,兰心按夫君之意,在给夫君和曲妹妹敬茶!”
“我什么时候让你给宛儿敬茶了?”舒赫怒,虽然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敢做的这么明显,只是用暗的来压着沈兰心好给曲宛若撑腰,却是不想沈兰心竟是给他来这么一出。这若是传到了南宫百川耳里,那岂不是给曲宛若树敌?好你个沈兰心,竟然给我玩阴的。
沈兰心依旧笑的一脸温和,清澈的眼眸就那么透着一抹淡淡的茫然,不解的看着舒赫道:“不是夫君让兰心给您敬茶的吗?曲妹妹正站于夫君身后,夫君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胡闹!”老太太一个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声而起,“岂有正妻给妾侍敬茶之礼?曲姨娘,曲家老爷难道就是这么教的你吗?”老太太直接就将这怒气发在了曲宛若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有罪!”曲宛若跪在地上对着老太太磕头,心里却是对沈兰心恨的咬牙切齿。沈兰心,你给我记住了,今日我曲宛若所受的屈辱,一定加倍在你身上要回来!
舒赫不喜欢沈兰心,喜欢曲宛若这是事实。是以,自曲宛若进府后,便是没有一日在她的兰心院留宿过,每晚都是宿于曲宛若的绛绫阁。
整整一年,沈兰心就好似被他遗忘了一般。沈兰心对于舒赫来说是个多余的人,已经从当初的兄妹情义到了现在的相见憎恨的地步。如果不是沈兰心,曲宛若不用屈身为妾。对于沈兰心来说,这也正好是她想要过的日子。她同样不愿意舒赫来到她的兰心院。
沈惠心已经给百里青松生下了长子百里云睿,如今已经再次传出了有孕在身的喜讯。
舒赫虽然日日宿于曲宛若的绛绫阁,但是老太太却是每日都让赵嬷嬷端了一碗药给她,直接就将话给撩下了。在沈兰心没有诞下嫡子之前,哪个妾侍都不可在正妻之前诞下舒家的香火!
是以,曲宛若气的将那碗药直接给摔了。
她道为什么整整一年,她都没能怀上,敢情是这死老太在作祟!
虽然对老太太与沈兰心都恨的半死,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舒赫依旧没有要前去兰心院的意思。
曲宛若为了讨好老太太,也为了尽快的让自己怀上舒赫的孩子,以巩固今后在舒家的地位。无奈之余,只能听从老太太的话,由她给舒赫下药,老太太给沈兰心下药。
一个月后,沈兰心传出了有孕的喜讯。然后四个月后,曲宛若也传来了喜讯。
沈惠心在诞下百里飘絮的三个月后,沈兰心生下了一个女儿,看着女儿那水灵灵扑闪扑闪的美丽双眸,沈兰心给她取名叫舒清鸾。
清,寂静明澈,又谐之青。
鸾,凤凰,神鸟。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如青鸾鸟那般活的出彩多姿。
四个月后,曲宛若生下舒紫鸢。
之所以给女儿取了一个与舒清鸾如此类似的名字,就是要把沈兰心的女儿给压的死死的。
鸢,鸷鸟,猛禽。
沈兰心给女儿取名鸾又怎么样?凤凰又怎么样?那也要她飞得起来,只要有她曲宛若和她的女儿在,她沈兰心母女就别想在这舒府里飞得起来。
其间,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舒清鸾六个月大时,有人参了夏家一本,说是夏家通敌卖国。既为国舅又为国丈的夏文山有意颠覆了南宫百川的江山,想自己取而代之坐上那龙椅。
南宫百川大怒之下,令舒赫彻查此事。
不出半月,舒赫呈上了夏文山通敌卖国的铁证。
南宫百川一怒之下,下令夏家满门抄斩。而且是舒赫带人抄家灭门。一夜之间,夏府血流成河。
夏家满门抄斩一事令太后一病不起。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将夏家给灭了。夏家一生为他,可是他却一点不念旧情,也不念亲情。竟是一个不留。虽然不曾亲眼所见那血流成河的一面,可是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