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沈兰心不在了,曲宛若也不在了。而他却是用着这般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这让云姨娘整个人有一种飘飘欲然的感觉,然后是对着舒赫露了一抹娇羞的表情。
舒赫轻轻的拍了拍她那微凉的的背,柔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月儿刚才的心机你也看到了,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她的聪明机智绝不亚于鸾儿。我舒赫此生有这么两个女儿,也算是知足了。若是能让我得到一个儿子,那么就算是死,我舒赫也瞑目了。”
“相爷!可千万别这么说!”云姨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脸忧愁又关心的看着他,“相爷正值壮年,待这些事情过后,奴婢与老夫人再为相爷物色几个姑娘,一定可以为我们相府开枝散叶,相爷一定可以抱上少爷的。”
“绮云。”舒赫将她的双手握于自己的掌心内,双眸柔情脉脉的望着她,然后好似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深吸口一气,对着她很是郑重的说道,“若是这次,我们相府能平安度过,不被皇后与太子牵连,我允你夫人之位。事过之后,我将你扶正,你便是我舒赫的正室夫人,月儿便是我舒赫的嫡子,而不再是庶女!”
“不,不!相爷,不可以的。奴婢身份低微,又岂能成为相爷的夫人?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奴婢不可以让相爷被人说闲话的。相爷的心意,奴婢心领就是。但是,相爷,千万不可以这么做的。奴婢没有这个福份。”云姨娘战战兢兢又惶恐不安的看着舒赫,双眸已经泛起了一层湿湿的涟漪。
“行了,就这么定了。”舒赫很是温柔的替她试去了眼角溢出来的泪渍,“也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安然的度过,所有的事情待事成之后再说吧。你去照顾着圆缺,我该去上早朝了。”
“奴婢恭送相爷。”云姨娘对着舒赫很是恭敬的鞠着身子,送着舒赫出门。她的脸上始终都挂着那抹浅浅淡淡的微笑,然后在舒赫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之际,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逞笑。
曲宛若,你机关算尽又如何?你得到过相爷的宠爱又如何?你最终还不是落了个如此不堪的下场?你到死都没有坐上你想了一辈子的相爷夫人的位置!可是,如今这个位置却是落到了我的头上,你说你要是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会气疯了?
会的,你一定会气的发疯的,可惜,你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就连你的女儿,如今的下场也不怎么样了。只怕已经与你相见了吧?
怎么样,若是见着了你女儿,你可得记着,是她亲手送你上黄泉路的。
呵呵,呵呵……
云姨娘心里一阵一阵的阴笑中。
是的,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谁又会想到,云姨娘会成了最终的赢家?只怕是就连当初的沈兰心也没有想到吧?若是曲宛若还活着,如果知道自己曾经的贴身婢女成了舒赫的继室夫人,那该是多么的一种咬牙切齿了?只可惜,她是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朝堂
南宫佑一如既往的如常的早朝,只是今日的他却是显的有些格外的小心又有些心不在蔫了。
朝堂上未见着聂进。
南宫佑已经有些微微的慌神了。
莫非,聂进去找父皇了?
莫非,父皇当初真的没有死?
火铳可是他亲手打响的,是他亲眼看着南宫百川咽气的。可是,为什么他没死呢?
难不成,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父皇?而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
如此一想,南宫佑开始心神大乱了。也就根本无心于朝堂之事,就连朝堂上,百官们在说些什么话,他都根本就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皇上驾到——!”殿门外,传来了聂进那洪亮的不能再洪亮的声音。
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全部动作一致的朝着殿门外望去。
而坐在銮殿之上的南宫佑,这一刻是终于如一滩软泥一般的滩了。
没死,果然没死!
那么是不是表示着,该死的就是他了?
随着聂进的喊声,南宫百川迈步进殿,聂进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他的身上还是穿着刚才那套衣服,衣服上还沾着丝丝的血渍,脸上的血渍也还没得来及清理。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却半点也不影响他那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威严霸气。跟在他身后的聂进,同样显的很是狼狈。
“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殿堂上,百官在见着南宫百川进殿之际,纷纷下跪齐呼。尽管对于南宫进川的这一身狼狈模样有些好奇,但是谁也不敢开口出声相问。
南宫佑见着南宫百川之际,整个人跟只软脚虾似的瘫坐在了銮座上,站不起来了。直至好一会的,才跌跌撞撞的从銮座上站起,又摆摆晃晃的走下台阶,朝着南宫百川走来。
“扑通”一声,在南宫百川在前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孽子!”南宫百川直接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南宫佑的身上。
南宫佑本就已经慌的全身瘫软了,南宫百川这么一脚踢去,只见他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与其他众臣一样,微躬着身子恭敬的对南宫百川行着礼的南宫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