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闻听,被口水呛地咳嗽好几声,好悬没从马上栽下。这尼玛遇上传说中的土匪啦?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旁边杨凤一拍马颈,口中大叫:“直娘贼!前面可是黄龙兄弟?某家杨凤是也!”
大汉一听,定睛观瞧,随即扔下兵器,双手乱挥,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边跑边口沫横飞:“直娘贼!直娘贼!老子可算找到个兄弟!”
等王博走上前去,两人已滚作一团,亲热的不得了。见王博等人上来,杨凤爬起身,拉着大汉介绍到:“此子乃吾黄巾兄弟黄龙也!”又对黄龙说道:“此乃某家主公王博!”
黄龙两眼一瞪:“嗯?汝何时有此主公?尔置‘大贤良师’于何地?”杨凤把黄龙拉到一旁,说了一阵儿。才见黄龙皱眉微微点头,随即又一拍大腿:“差点忘矣!”右手拇指、食指弯曲对拢,往嘴里一放,一声哨响过后,林中呼啦啦又奔出五、六十个衣甲烂缕的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手中兵器五花八门,拿什么的都有,倒也没什么敌意。
王博见杨凤、黄龙二人相谈甚欢,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就让吴桓、李大目带领众人先走,自己和杜远、许褚领着骑军在旁等候。
终于腻歪完了的二人转过头相视一笑,杨凤有点尴尬地对王博说:“主公恕罪!某兄弟……”
“大哥无妨,此乃人之常情!”王博打断他的活,又转头对黄龙问道:“不知黄龙兄弟为何在此?意欲……?”
黄龙挠挠头讪讪一笑,应道:“某兄弟亦是困顿已久,本欲下山打打秋风,见兄弟们正围攻王家堡,且轻易拿下,收获甚多!便欲分润汤水,故在此……嘿!嘿!”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后,王博笑言:“皆为自家兄弟,此许财物,不在话下!黄龙兄弟不必客气,走!随某赶上辎重队,兄弟尽管自取!”
黄龙脸一红也没有太客气,被杨凤拉着向前走去。路上王博问:“黄龙兄弟如今于何处落脚?”
黄龙长叹一声:“唉!居无定所,随遇而安!”旁边杨凤插话:“弟既无落脚之地,何不随为兄一起至‘兴汉寨’,与主公共创一番大业?”
黄龙撅嘴摇摇头,闷声闷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狗朝廷昏聩无道,百姓哀浮遍野,吾兴它作甚?某不往!某不往!汝等若树黄巾大旗,某决无二话!山匪亦无不可!此‘兴汉’万万不允!望兄长见谅!”
杨凤、王博相视哈哈大笑,杨凤冲有点疑惑的黄龙说道:“兄弟不知,此事说来话长,先上山,待为兄与汝道来!”见黄龙还有点不乐意,故意板起脸大叫:“难不成为兄欲加害尔不成?”黄龙只好答应先上山一探究竟。
回到山寨,留守的老弱妇孺,看见一车车粮食鱼贯而入,一队队战兵雄纠纠、气昂昂列队返回,都雀跃异常,奔走相告:“大渠帅胜利凯旋!大王回来喽!……”
战兵校场列队后,齐挥手中兵器狂呼:“兴汉必胜!黄巾万胜!”不绝于耳。
王博等众兵欢呼一阵,双手微压,底下顿时鸦雀无声。走上前朗声道:“众兄弟辛苦啦!今日大战皆赖吾众将士舍生忘死,酣战不退!来来来!为吾战死兄弟闭目默哀一刻钟!”说完首先右手攥拳轻捶胸口,低头默哀,所有人有样学样,庄严肃穆,愐怀战死兄弟的哀痛之情充斥于胸。
一刻钟后王博抬头喊道:“礼毕!”众将士抬起眼睛有些发红的头,继续听王博说:“今日一战,大获全胜,缴获良多,足够吾山中弟兄数月之用!申时造饭,酉时犒赏三军,今日所有参战兄弟皆一醉方休矣!”
“嗷!”众人一阵欢呼。
王博压压手又道:“留守余众,肉饭管够!战中表现勇猛者另有奖赏擢升!众兄弟散去休息!”
“嗷!嗷!嗷!”欢呼声不断,哪有心思休息,王博摇头走开。
又吩咐陈融好生医治受伤之人,才走回自己的山洞,边走边思忖:陈老儿太忙啦!要是累爬下可得不偿失了。明天得从新来的人里面多挑几个过去帮忙!又哀叹一声:没几个称职的谋臣能吏真是太累啦!连休息时脑袋还转不停,生怕有所遗漏之处。
忽然一骨碌爬起,拍了拍脑门:“我说忘了件啥事?唉!我怎么就没有萧何呢?”王博哀叹道:“一看那个王家家主就是个有学问的人,就算无法收服,那他家里总该有地图之类的东西吧?现在恐怕迟了,县兵已经在收拾残局了吧?唉!”
原来王博进堡之后,还想着找点地图啦,人物风俗啦什么的,多了解了解现在大汉的冀、并州情况呢?这下泡汤了
第二天,王博找来李大目、杜远问道:“战死兄弟可有清点安置?”杜远回道:“禀主公:昨日一战,枪兵阵亡三人,刀兵亡五人,骑军一人,狩猎队最多,整整十三人,其余大部轻伤,仅弓兵二人重伤断臂,以后只能……,现阵亡之弟兄尸首已敛于棺内,只待主公定夺!”
“好!告知重伤弟兄,吾‘兴汉寨’养其一世!今后衣食住行之待遇,与战兵同等,永不有变矣!此为吾兴汉之军规,广而告之!”
“主公高义!吾代受伤弟兄谢主隆恩!”说完红着眼眶退下。
王博又叫来牛大、陈融吩咐择一良地,准备建立将士阵亡之墓。又对陈融道:“汝至昨日新归之人中挑副手数人,人数汝自定!凡事差人去办,不必诸事亲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