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个十分古怪的东西。你不会一直需要信仰,即使你有。”
“你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刮胡子,穿上昨晚熨好的衬衫,把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然后开上你的车去上班,红灯绿灯,绿灯红灯,也许需要开上十几公里。”
“这一整天的工作都很无聊,午餐便当的味道也不怎么好,不是很忙也闲不下来。你离不开这份工作绝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你需要赚钱,仅此而已。”
“晚上你回到家,给自己做点晚餐,也许不那么专业,但你可以喝一杯酒。打开电视,看看那些远在世界另一端发生的事,好的坏的,其实与你也并没什么关系。”
“发现了吗?这一整天里,你的信仰在哪?”
“注意了!接下来你会梦到你的前妻,她用你想象不到的恶毒语言来攻击你,把你说成一无是处的废物并要你支付抚养费。”
“当你颤粟着从梦里惊醒时,你才需要信仰。你会对自己说,哦!感谢上帝。”
“看,信仰就是干这个用的。比杜蕾斯还廉价,但非常有用。但你用过之后就把它扔进垃圾筒了。马惹法可,所以上帝的怎么收拾你都不过份。”
尼克.弗瑞坐在车里,望着外面的人群,叼着雪茄喋喋不休。
“非常独到的见解,长官,但我并没有前妻。”菲尔·科尔森打了个呵欠。
“啥?你这是在影射我的眼睛吗?菜鸟!”
“不不不,就是字面的意思,您看待问题的角度非常独特。”
“这听起来就是在说一只和两只眼睛的区别。”
“好吧,我向您道歉。”科尔森举手投降。
“嗯哼。”弗瑞举起望远镜,继续向对面的人群观望。
科尔森问道:“我们今天要逮捕那家伙吗?”
“逮捕?别开玩笑了。这个费沃尔简直是个圣人,我们刚给他戴上手铐,就会被那些疯狂的信徒吃掉,连袜子都不会剩下。”
“那怎么办?继续由他煽动的话,可能会出大事的。”
“当然不能,所以我们请了一位重量级人物出场,比他还大牌很多的那种。好好欣赏吧,这样的场面在电影都见不到。”
今天是七月十四日,胜利之神的生日,信徒们称之为圣临日。从几年前开始,在费沃尔的召集下,信徒们都会在纽约自由岛举行集会。
胜利之神的铜像在自由女神像脚下,虽然看起来并不大,但为之而来的信徒却非常多,都是没能加入光明教团的普通人。
今年聚集在这里的信徒超过两万,加上媒体等其他人员,这个四公顷小岛上聚集了三四万人,实在太拥挤了。
这些信徒可不是光为纪念巴顿生日的,他们有自己的诉求,希望光明教团承认他们,并给予他们应有的地位,费沃尔在演讲里就在呼吁这些。
演讲很有煽动性。上帝唯一,安拉最大,可谁见过?现在我们这有一个现成的胜利之神,无数人见过他行走在世间,他的神国就在太平洋,我们不信他信谁?
有人意图掩盖他的存在,这是渎神。光明教团对这种行为竟然视而不见,那我们出头,逼迫那些政客向世界说出真相。
兄弟们,这就是胜利之神对我们的考验。是时候证明我们的信仰了,我们要团结在一起,为我们的信仰付出一切。胜利之神终将回应我们的祈祷!
费沃尔领着信徒在岛上山呼海啸的喊口号,国民警卫队却如临大敌。
此时此刻,巴顿就站在自由女神的火炬上,尴尬的看着下方这一幕。古一在他的旁边,忍不住露出一种非常礼貌的微笑。
“现在你明白了么?克林特。”
“是的,体会的非常深刻。”
“我也这么觉得。宇宙意志是非常坚定的,它就像一条看似平静却快速奔流的大河。你要从河里取出一桶水,它很快就会被填满,并且激起波澜。”
“神王早就提醒过我,可我那时没能理解。我想我遭遇的宇宙意志补偿,比我打出的那桶水要重多了。”
“为了让河流快点平静下来,这种压力确实增加了很多。神王也曾经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否则他衰老的不会这么快。”
“可有的时候,我们就是会认定某件非做不可的事。难道因为畏惧这种反弹,就不去做么?”
“是啊,需要选择的时候,总是会很艰难的。所以我们需要聪明一些,学会在这样的一条河里生存,像一条鱼儿那样。”
巴顿一时沉默,才又问道:“如何确定宇宙意志的补偿已经过去了?”
“当你觉得闲下来了。”古一答了一句,转身便消失在传送门里。
巴顿苦笑摇了摇头,也转身便回米德加尔特去了。
一艘大船开了过来,泊靠在岛边。由大主教维克托领衔,四位红衣主教在后,十二使徒及三十名教士的队伍登上了光明岛。
大主教维克托是光明教团最高领导人,他作为巴顿的代言人拥有无与伦比的说服力。对于这些信徒来说,他在某种方面就等同于巴顿本人。
所有信徒都忍不住欢呼,可被誉为教长的费沃尔却感觉不妙。但他必须立刻过来迎接教团,以表示自己的虔诚和尊重。
但维克托大主教只是礼节性的向他点了点头,便带着队伍直接走向演讲台。现场很快安静下来,只有照相机们在咔咔咔照个不停。
“先生女士们,各位信徒们。相信你们中很多人都认识我,但我并不以此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