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成叹息道,“供奉堂偶有派供奉前往护卫,可是历来死于暗杀者,不知凡几。尤其修士出手,全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想象。”
肖武缓缓点头,他想起那个叫李青山的黑衣人,他说的什么毒什么蜘蛛的,这都不是凡人能防住的。
肖武道,“有供奉堂护卫,孩儿修行时日虽短,可也算是修士,应当不怕。”
却见肖子成脸色有些发黑,从未有过的郑重,双目死死地盯着肖武,眼中的光华好似要投射出来,他一字一句缓缓道,“就怕我儿出征,天子未必会派供奉堂!”
“!!!”肖武一下愣在那儿。
这是?他想起父亲放弃兵权,想起父亲曾经为自己筹备的那所谓“前无古人的成就”。肖武也一下明白了,父亲为何还能留下西南的兵权。这不是天子留给肖子成的,是天子留下的一个理由,一个尚军大元帅必须上战场的理由。
张兰英幽幽一叹。
肖子成道,“为父会为武儿尝试延请散修!而且,这一战后的西南军权,为父不信换不回一个供奉的护卫来。”
肖武却没有那么乐观,自己是肖家的独苗,自己没了,这肖家的庞然大物也就剩不下什么了。而且不是皇帝杀的,老爹还能真造反咋地?
而且现在的肖家,已经被父亲拿来换了一次自己的修行资源。不能再退了,再退,连父亲的保障也没了。
肖武站起身,对着父亲深深一礼,郑重道,“父亲放心,孩儿如今已经不比供奉堂的那几位供奉差了。父亲军权不可再交,天家无情,父亲还需立在朝堂之上,无兵无将,怕会兔死狗烹。”
肖武也不算吹大气,自己跟那几位供奉虽然没有怎么争斗,但是也算打过几个照面。虽然不一定打得过,却一定跑得了。
肖子成看着好似成熟许多的儿子,两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