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璇是真的感觉到为难了,想要追上去再与他说几句话,可他却走得那么快,头也不回,转眼就离开了房间。
那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前院,沒过多久便离开了轻歌苑。
他要她今夜去他那里度过,否则会让她后悔。
若璇闭眼,揉了揉自己肿胀的太阳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无奈之下她迈步出了门,往倚风阁而去。
当名楚听了她的话之后,不仅沒有表现出半点紧张,反而笑得愉悦:“他是你的夫君,他让你去他那里有什么不妥?”
若璇完全沒想到他是这样的答复,她还想來问问他自己该怎么办。
至少,他或许能给她一点建议,好让她安全度过今夜的难关。
可是,他完全不当这是一回事。
“你不是说过了让我做你这辈子唯一的娘子吗?”她有点气闷,但却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他,或着是气那个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烨皇子。
名楚调试着桌子上的药物,抽空瞟了她一眼,点头道:“我确实说过要你这一辈子做我的娘子,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得到,这辈子我不会要你除外的任何一个女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皇甫烨那里?”他难道看不出來皇甫烨对她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的吗?
不管喜不喜欢,她就是他的玩具,她去了,这一身的清白还能保得住吗?还是说他认为她早就沒有清白可言,所以觉得无所谓?
名楚看着她,眼神是认真的,认真中透着一丝困惑:“如我所说,他是你的夫君,你早晚是要到他那儿去的。”
见她脸色看起來越來越不好,人也越來越不安,他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药,走到她跟前,俯身凑近她,柔声道:“怎么了,璇儿?你若是今夜不想去,那我去跟他说一声。”
“我沒事。”她推开他的手,别过脸,不想看他那双分明透澈却让她越看越心乱的眼眸。
他怎么可以把这种事看得这么理所当然?她只想与他两个人过,可他却心甘情愿把她拱手让给其他男子,她心里真的很难过。
难过的是他不明白,她想与他有将來那份心意。
名楚是真的有点搞不懂,她若是今夜不高兴和皇甫烨在一起,他可以去和皇甫烨说一声,说她今夜要留在倚风阁。
可是,她在气什么?
“璇儿。”见她依然别过脸看向一侧,完全不理会自己,他的叹气比清风还要柔和:
“究竟怎么了,璇儿?他和我一样,甚至和慕寒也一样,与你是行过大礼的。你或许现在和他还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皇甫烨沒你想象中那么恶劣,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所以,你就要把我拱手让给他吗?”若璇抬眼看着他,眼角已经蒙上几许雾色。
他口口声声替别的男人说话,要把她推到皇甫烨怀里,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甚至做那种事,他都不在意吗?
若真如此,当初为什么又为了她与慕寒大打出手,让双方都受了重伤?
“我沒有把你拱手让给任何人。”他有点懵了,完全搞不懂这小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和皇甫烨于她來说都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夫,根本不存在让与不让的问題。
他之所以会跟慕寒抢,是因为慕寒总是让她难过,总是会伤害她,他见不得她难受。
可皇甫烨不一样,皇甫烨对她明显要好很多。
“我不要那么多夫君……”
“可你已经跟他们行过礼了。”
他感怀于她的好,可是事实如此,他也改变不了。
“你和他们行过礼,就是他们的娘子,不仅是皇甫烨还有夜清影都一样。再说,和他们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好的,以后,若我有什么事,至少他们可以保护你……”
“别说了!”若璇站了起來,把他推开,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在二十一世纪活了这么多年,一夫一妻制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不管她是不是公主,一妻多夫这种事情,她还是接受不來。
可是,她却真真实实的已经拥有了两个男人,一想到这,目光又不自觉黯淡了下去。
手才刚伸了出去想要触碰房门,整个人却已经被名楚拉到他的怀中:“我是认真的,璇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很希望可以给你一个安定美好的将來,可我自己也把握不了自己的将來,若你能和皇甫烨和夜清影他们在一起,将來若是我出了事,他们至少可以……”
“不要再说了!”她有点愤怒,也是几乎用吼的,吼出了这么一句气愤的话语。
两夫妻在一起本來就不该想那么多,有谁会想到自己将來如何?若是因为担心自己将來无法给她带來幸福的人生,便把她推给别的男人,那么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一把,心里酸酸的,连鼻尖也酸楚了起來:“在我们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夫君,你懂不懂?”
名楚垂眼看着她,目光闪烁,可从他的表情,她看得出他根本不懂,他真的不懂,完完全全听不懂她的意思!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名楚却已旦言道:“你是公主,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一般。”
“我不是公主,你明明知道!”不管是轻歌,还是若璇本人,和皇家也沒有半点关系。
她不是公主,她只不过是寻常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