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么快?没跟嫂子多聊聊?小古说要帮嫂子回家拿……”
“闭嘴,归队。”
郎帅郁闷地看着雷小古跑远了,对他吐口水做鬼脸,一边憋曲地在电梯门还只剩条小缝儿时追上卫东侯。
气压极低,气温极寒,气氛极糟。
直到叮咚一声,电梯下到十八楼,开门时,卫东侯突然冲了出去。
郎帅奇怪大叫,“队长,这还没到呢!”
哎哎,完蛋了,气坏了,他美妙的“春游”就要提前结束了啊!
卫东侯在走廊上竟然抓着一人往墙上摁,足足把人提离地面十公分,喝问,“梁安宸,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到底在乔语环面前编排了我些什么?她为什么现在看到我,都那态度?”
原来是察房的梁安宸,不巧又给卫东侯逮着现行了。
“卫东侯,语环说跟你早掰了,她要寻找属于她的玫瑰天堂。你就继续待在你的热带丛林里与蚊子为伍吧,别再来祸害她了。”
“你他妈放屁!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他妈,该滚远点的是你。你懂不懂,朋友妻,不可戏!”
梁安宸在心里大笑,嘴上一个劲儿地呛卫东侯。心说这小子一定在要上碰大钉子,才下来找人晦气。活该!
“办了事就扔张卡送套房子。卫东侯,用钱打发的是什么女人?你难道从来没有扪心自问,你把语环当成什么?说得难听点,现在就是小姐出来做也可以挑客人了,何况小师妹还是自尊心强又能自食其力的好姑娘。”
“那都是她自愿的,我没强迫她。”
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好,你没良心,我又何必跟你仁义。
“卫东侯,难怪语环会甩了你,你不但eq为负,还没心没肺没脑子,你活该被她甩。你觉得你配称孩子他爸吗?语环怀孕两个月,你在干什么?”
卫东侯脸上一僵,松了手。
梁安宸推开人,正了正自己的白大褂,还极有礼貌地向被引来的人道歉,并说卫东侯也是他的病人,属于精神科重症患者。
卫东侯对于被同学变相骂“神经病”毫无所觉,黑着脸离开了。
一路上,郎帅很知趣地没有再大嘴巴,悄悄跟线人打探消息,手机上不断跳出来的鬼脸和大舌头,乐得他直抽。
——如果我问出环环哭的原因了,线人费多少啊?
——肉偿,成不?
——啊呸,不要脸。
——妞儿,别切啊,哥们儿这可是山里练出的肉肉,紧密结实,有弹性,绝对绿色环保,无污染!
当然,这个时候的郎帅同志还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变“绿”。
……
这方,雷小古突然瞪大眼,看着手机里半遮半掩的大胸肌特写,整张小脸都快滴出血来。
语环唤了数声,又挥手,才将被军哥哥勾走的魂儿给揪了回来。
“环环,我,之前我是真担心你身子,才接了那盅鸡汤。反正,为了自个身子好,不吃白不吃嘛!”
“小古,你不懂,我,真不想再碰跟他有关的人和事。我只想彻底走出他的世界,不,让他走出我的世界。如果实在不行……”
语环没有说完,雷小古意识到事情比她想像的更严重。
忙安慰,“环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害你难过了。”
事实上,她只是语环毕业后认识的公司同事,有两年了,十分投契,最谈得来。可是在感情问题上,只知道语环有男友,并不知情感深浅。
语环摇了摇头,便称乏想休息了。
雷小古心里悬着个问号,抓耳搔腮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环环,你,和那个卫大少,在一起多久了啊?呃,你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奇怪,听说这家伙背景很硬,说是整个蓉城最牛x的存在。连省市书记都要奉他为座上宾,各种巴结,叼得不行。”
良久,床上背过身去的人也没反应,雷小古只能揣着快被好奇杀死的心脏打道回道。
刚到门口,听到淡淡的两个字“六年”,吓得立即跑掉。
其实,语环根本睡不着。
想到男人的恶行恶状,就难受得心痛。这情形,若是放在她生日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他那样积极主动地找她,还亲自动手给她熬鸡汤,就算不是爱,至少也是很在意她的。
可当她听到婚礼现场,他深情款款地回答“我愿意”时,真的彻底死心了。
现在的这些作为,根本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莫大的嘲讽。
她闭上眼,泪水淌下眼角。
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乔语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失去谁,就停止转动。
明天,属于你的太阳,依然会升起。
……
市中心的一片僻静的老旧小区,茂密的树荫在黯淡的天光下,显得有些阴沉。道上来往的行人,以白发苍苍的老者为多。
霸道拉风的墨绿色军车停在了小区门外,扎眼得厉害。
车上跳下的男子,身形高大壮硕,一身肌肉将短袖t恤撑得鼓鼓的,比起夸张的健美先生,那柔韧的身体线条,已经构成所有男人女人眼里最完美的黄金比例,令人垂涎。
卫东侯无视周遭投来的好奇眼神,眉心褶起,大步朝前走。
俊脸绷得死紧,仿佛写着生人勿进,让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大气也不敢喘。
“到了,就这个单元。”
雷小古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