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侯,你的功勋已经报上国防部。 你要是不想当将军,只想当烈士的话,我就让飞虎把你的奖章重新改铸。这套将服,就转给郎帅吧!”
屠征转手就把那套墨绿色的将军礼服,扔给了刚刚赶来的劲暴小组队员们。
劲暴小组的人刚下了训练场,来看大队长,就被眼前这风雨欲来的情景给搞懵了。
语环唇一咬,骂了一声,“卫东侯,你太可恶了!”
转身掀门就跑了出去。
“老婆——”
卫东侯吓了一跳,就想追,却没力气,脚一沾地儿就软了下去,被郎帅抱住。
“队长,这,这又出啥事儿了呀?”
蝮蛇立马发挥卫生员的职能,想现场做心理疏导。
“呜呜,爸爸,不要死,爸爸不要裂死……呜呜……”
跟着屠征一块儿来的幸伙,立马发挥强大哭功,蹬蹬地跑到床边,一人抱着一条腿,嗷了起来。
这年龄太泄不太懂什么叫“烈士”,自动脑补成了一种死法儿,搞得大人们一阵哭笑不得。
而看着儿女们哭得红通通的可怜小脸蛋儿,卫东侯心软自责得一塌糊涂。
之后,这夫妻两就闹起了冷战。
当天晚饭时,卫东侯在昏沉的睡梦中,闻到了浓烈的香味儿,一阵阵地往他房里飘啊,简直馋死人,很快他就自动分泌了一包口水,直咽喉咙。
但他之前那翻折腾,只有睁开眼,瞄到墙上壁钟显示的用餐时间的力气。想这一准是给他准备的美味儿,那妞儿嘴上说着“讨厌”,其实心里是爱极了,到底还是不忍心哪,谁叫她是他老婆呢!
他如此安慰自己目前只能闻到,吃不到的可怜状态。想只要再忍忍,立马就有大餐吃了。
可等了一分又一分,指针走过一格又一格啊,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是只闻其味,不见其形儿。
事件的阴谋真相,开始渐渐暴露。
“嫂子,你这手艺真神了啊,太好吃了。”
“哟,嫂子,够了,真够了。这卫大队还要吃呢,不给多留点儿啊!”
“你小子懂什么,嫂子早就帮卫大队留了好康,不差这点儿。”
卫东侯眯豆眼儿:妈的,哥们儿还没吃上媳妇儿的好菜,都被你们先馋上了啊!媳妇儿——
“喂,咖啡猫,你也太馋了吧!我们兄弟才只要了一小块呢!”
“让让,我瞅瞅,啧啧啧,好家伙,战狼这家伙也太幸福了,瞧这猪头肉肥而不腻,金中带红,腩得叫一个香啊!啧啧啧,嫂子,咱就这块儿了。队上几只小馋猫正长身体呢!”
卫东侯几乎七窍生烟了:死猫头鹰,竟敢抢大爷的美味儿,回头我非拨光你毛不可!
“呀,嫂子,你怎么……咖啡猫,蓝脸猫,你们可真够得瑟的啊,偷吃的都偷到咱队上来了。”
“妈的,爷们不发飙,你们当爷是塑料制品儿啊!”
外面,劲暴小组和死敌天猫小组杠上火了,舌战到拳脚,战场迅速拉到了地面上。
而卫东侯的病房门儿慢悠悠地裂开了一条一掌宽的缝儿,卫东侯苦哈哈地昂着头,窥见那一大桌子的美味儿佳肴,全是他之前给媳妇点的好菜啊!
看得着,吃不着,心如刀绞,绞绞绞……
“呜……老婆……痛……死了……”
站在门口另一边的语环,正拿筷子戳着碗里的五花肉,一边小心眼地嘀咕着:让你说要死,让你说谎,让你要叫北北……
心底却是一浪翻过一浪的一酸涩。
莲姨端着热好的饭走来,拍了拍语环的背,将人拉进怀里轻声安抚。
语环直摇头,眼睛直眨着笑,做口型说没事儿。其实她真想扑是莲姨香软的怀里,放肆地哭述一番,当军嫂真心不容易啊!明明刚跨过一关,又是一关,仿佛见不到尽头。
这是一条不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会到其中艰辛的道路。
也许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卫东侯是衔着金汤勺出生的太子爷,好好地做自己的跨国集团总裁,各种风光自不用提,何必非走这条枪林弹雨朝不保夕的道路?c得自己这么惨,生不如死,随时都要准备遗书,准备好跟妻儿和亲人们永别。
这是何必?!
在此之前,语环便听卫家人说过。
卫母说,儿子幼时体弱多病,常看着别的小朋友出去春游,跟军区大院里的叔伯们一起,自己却必须待屋里养病就极为不甘。
卫父说,大院里全是烽火硝烟里走出来的军人,那身橄榄绿军装,对于幼时的卫东侯留下不可抹灭的强大印象。而屠征的存在,更成了他心目中的理想形象。
卫老太爷说,虽然不打仗了,但是他们老辈子都有个英雄梦,常常想当年。卫东候在没法出门时,就泡在爷爷辈儿里听大家讲故事,那些全是真实的真人现身说法,比起什么电视剧电影更惊心动魄。
卫太后说,“他们这些男人啊,骨子里都被那身军装给抠了魂儿了。得,这老头子明明不喜欢参加那种虚与伪蛇的聚会,但因为只有那种诚才最适合穿上他那套军礼服,怀念一下……东子啊,身上扛着他爷爷爸爸的期望,不为荣耀,不为名望,不为那些条杠星花儿,就为了他们男人的一个梦想。”
这是最朴实无华的梦想,不管是身处哪个阶级,为人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平平安安地幸福一生,不会再被枪声和大炮惊醒。
所以,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富贵之家,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