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华躺在鬼床上,像是沉睡,恍若跌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梦境深渊里。
梦中白色的雾气缭绕,白之华睁开眼来来,白雾跟着消散。
抬起眼睑轻轻一瞟,这不正是无继国的明月楼么。
花子归“缓缓,你醒了,睡得可好?”
耳畔突然传来花子归温柔的声音,白之华心下一怔。
白之华“上陌……上陌!你在哪?!”
白之华起身环顾,卧室之内除了自己,别无他人。但是这声音犹如就在耳边啊。
白之华“上陌,上陌,你在哪里……”
花子归“缓缓,别找了,我在你心里啊。”
白之华“我心里……”
白之华刚起身寻找便有脚底一软,瘫倒在床榻边沿下,捂着心口,一阵悸痛,楚楚可怜。
白之华“上陌,你出来,我要见你。”
花子归“缓缓,再等我一下,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白之华“我不要再等了,你现在就给我出来!上陌,我好想你,真的想你……”
白之华如一娇媚的女子般,竟委屈的哭了出来,憋着嘴,两行清泪不住流淌。他想念这个人了,如中魔怔一般思念。
花子归“缓缓,我也想你,再给我些时间吧,好吗……”
白之华擦拭着泪水,这一双手仿佛流着花子归的体温一样。白之华楞住了,凝视着五指,仿佛再看的是花子归的双手。
这双手捧着自己的半边脸竟然犹如花子归捧着自己一样,白之华更是伤心不已,顾影自怜,掩面痛哭。
自己的脸居然在发烫,白之华擦干了泪,五指触碰着自己的肌肤似乎就像花子归在抚摸自己一样。
一双手像是不由自主,又像不受控制,抚摸过的地方居然慢慢变得滚烫起来。
这是自己的所为么?这个念头让白之华的血炽热了,像浅寐的火山般危险地流淌着,白之华忍着,只是不喷薄。仅一闭眼睛,仿佛就看到花子归在脱着衣物,喉头吞咽,便觉得心也跟着烧了,烧遍全身,烧到眼角,整个人都觳觫着绷紧,血往下身涌流。白之华的右手莫名的探进胸膛,左手解开了腰带。
但凡回忆起花子归每一抹坏笑,白之华的头皮都跟着发麻了,心脏都像要膨胀到撑裂一样。
白之华一只手掌在床板上,按捺着,却实在捺不住。修道之人为何如此变得血气方刚,实在太煎熬了。思潮混乱,眼神迷离,甚至在越来越茂盛的情潮里,隐隐生出了一丝花子归正在觊觎自己身体的错觉,而自己却还在乐享其中。
五指似抠进了床板,灵树白花飘来馥郁香味,已经透过了木纹的缝隙,渗到他指尖上来,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思绪再一次勾起那次花子归把自己压在灵树白花花海里酣畅淋漓的欢愉。
连花香都在勾引他,在可怜他。勾引他芳心肆恣,可怜他求之不得。
白之华在这样的勾引和可怜中,痛苦地蹙紧了眉毛,一手撑着床板,一手可怜的抚摸自己,骨节根根分明,青筋暴突。绝美的脸庞变得潮红诱人,也楚楚可怜。
白之华近乎呜咽的央求“上陌,上陌……你出来,我,受不了了,上陌……”
花子归“缓缓,别傻了,忍着做甚。”
这低沉的嗓音明明贴的那么近,却为何抱不到,白之华痛苦到不能自已。
白之华禁不住的去想那具他看过的,滚烫的、流畅的、烟熏火燎的结实躯体,曾经与自己妩媚的,白嫩的,娇艳欲滴的痴缠过,在自己细皮嫩肉的肌肤上耸动过。咫尺之间,深凝着他的是那双含着坏笑的眼睛,如狼似虎,如饥似渴地盯着他,要把他连皮带血地吞吃掉。
花子归“缓缓……”
声音犹如吹在耳边的呢喃呓语,一瞬间白之华便觉得汗毛倒竖,竖起了耳朵,想要再听很多很多遍这样的呼唤,像上了瘾,无可救药。
白之华“上陌……”
白之华的额头贴在床沿上,垂了下来,发出低沉的粗喘,那粗喘具有律动性,可怜又猛烈,呜咽又性感,压抑而奔放。白之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样的声音里觉得脊椎骨都是麻的,是软的却又干渴着,皲裂着,亟待被人浇灌同情。
白之华“上陌……我想要……求求你,出来吧,出来救救我吧……”
花子归“缓缓,我在,我就在你身体里,在你每一滴血液里,在你每一寸肌肤里,缓缓,替我好好安慰自己的身体……”
白之华紧闭着眼睛,觉得透不过气来,嘴唇微微启着,有些颤抖,似花子归舒展雄浑健壮的身躯就抵在自己身后……
……(小毛驴尥蹶子飞过啦~白了个白~)……
白之华终究还是没能抗住,堕入情网不能自拔,释放之后,眼前是一片模糊。白之华瘫软在地,没有一丝力气,眼神迷离,低低喘着气,私欲灭顶,被舒适与刺激所吞没。
自己就那么渴望,渴望花子归就出现在身边,像以往一样探过手来,搂紧自己,感受余温,贴近起伏烫热的胸膛,喘息着,亲吻他的肩膀,脖颈。
白之华“上陌……”
像是liè_yàn了一场,满屋都留下独自一人的寂寞苦涩。白之华正要去开窗透透气,却突然被花子归给拦住了。
花子归“缓缓!别!”
白之华“怎么了?”
花子归“我怕光。”
寂静的屋子里,听到花子归说出这带着哀伤的三个字,白之华的心又揪住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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