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窦老,花子归又带着白之华去了医馆。不过,花子归可不想在大街上瞧见那些以白之华皮囊复活之人,若是见着了难不倒会手痒到大打出手,所以绕了小路去了医馆。
医馆内,除了几名学徒,剩下就是手柏正在给一名蒙着面纱的男子看病把脉。
真是好巧不巧的,那蒙面纱的男子跟着白之华的背影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照着奈何桥头上那副巨大的白之华冥画而苏醒的。
花子归拳头又开始紧握,白之华见状连忙握住花子归的拳头,用自己的柔情去揉开花子归的手。花子归看了白之华一眼,白之华摇了摇头,花子归这才凝神,憋着一口气,想着算了,人家都已经蒙上面纱了,还想怎样。
水柏这时也注意到了花子归跟白之华两人站在门口。好在前来看病之人蒙着面纱,水柏立即叫这蒙面男子去角落里等着,然后嘱咐其他学徒去抓了药。之后才向前来稍作问候。
水柏“之华兄,子归兄到此一趟,是有何要事吗?”
花子归“我们稍后便离开无继国了,特来感谢你们馆主之前对缓缓的帮助。”
水柏“子归兄的话我一定带到。既然要上路,我就不留两位了,也希望两位路上一切顺利。”
水柏又辑了一礼,这逐客令可真是礼貌又明显。显然,水柏并不想让窦秋河见上他俩。花子归但是无所谓,反正话已经带到,不见更好,免得一瞅那窦秋河凝望白之华的眼神,花子归就浑身不自在。
这下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花子归正要转身同白之华一道离开,身后刚好经过几人,畏畏缩缩的,还朝着花子归望去一眼,怯生生的还又指指点点。
“他就是那个灭了黑齿国的恶魔。”
“走走走,快走,离他远点。”
……
虽然声音极低,人也远去,但是白之华还是零零星星听出点声音来。一脸震惊的望向花子归。
白之华“上陌,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灭了黑齿国?”
花子归“缓缓,别理他们。”
一老妇牵着小儿从远处经过,还瞟向白之华一眼,低声嘱咐。
“看到那个吸血魔鬼了没有,别瞧他长得一副好皮囊,以后见到他就要躲起来,要不然被抓住可要吸你的血的。”
白之华这下可就是很不爽了,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为教训小孩的反面教材了。
白之华“那位老夫人请留步!您老怎么教导小孩的!”
那老妇人一听白之华叫住自己,吓得立马抱起小儿飞快的跑开了。
白之华“这些人真是毫不讲理!上陌才不是恶魔!我也不是吸血魔鬼!”
继而转向花子归,依然生气想要花子归给予肯定。
白之华“上陌,你没有灭掉什么黑齿国对不对。都是他们胡说八道!”
花子归沉默了。花子归并没觉得自己灭掉黑齿国有什么不对,更没想过要回避。只是没料到白之华反应这么强烈,一时都怔住了。
白之华“上陌,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花子归“缓缓……我们该走了。”
白之华“我不走!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花子归“缓缓,黑齿国贼人常常侵扰无继国,偷食无继国子民心脏,难道不该死吗?就算黑齿国都灭掉了难道对于无继国来说不是好事吗?”
白之华“你这是在承认,确实有此事?!……”
花子归“……”
白之华“就算黑齿国偷心贼有错在先,那能殃及池鱼吗?上陌!你别告诉我这是真的!一个国家的子民,老妪妇孺你都下得去手!”
花子归“缓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白之华“好回答我”
这剑拔弩张的模样,水柏可就惊呆了。在水柏影响中里,这两人简直就是如漆似胶,形影不离,目光之中只有对方。也正因此,水柏知道窦秋河永远不过是一厢情愿,所以还不至于嫉恨白之华到他死的地步。只从花子归出现,白之华、花子归两人去哪都是一起,窦秋河也知难而退了,水柏还为此庆幸呢。
水柏自然希望他两人能继续好下去,不会插足别人的生活,别人更不会有机会插足进去。
而眼下,情况很是不妙啊。白之华之前的付出他们都是知道的,而现在只有一魂在身,记忆尽失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花子归确实是骄傲得很,除了会对白之华低头只在,谁能入得了他花子归的法眼。
这样一个睥睨万物之人知道白之华三番五次被人威胁一时半会如何收得住脾气。但是,一现身就灭掉整个黑齿国也确实骇人。
水柏看着花子归,除了央求白之华离开外,似乎完全没有认为自己做错,更别说他会去抱有什么歉意了。
白之华记忆尽失之后唯一信任依赖的人,似乎除了在他面前表现出柔情之外,其实戾气至极。白之华开始怀疑甚至恐慌于花子归这幅德行。
白之华那张纯真憨笑的脸再也不会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茫然若失。
虽然水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如今这尴尬的气氛,万一两人误会闹大了可还了得。
水柏“之华兄,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好好说。子归兄,你也道个歉吧。”
花子归“道歉?向谁?黑齿国?他们不是三番五次跑去明月楼骚扰缓缓吗!你当我是瞎的看不到缓缓一身的伤吗!到什么谦!他们不该死吗!”
白之华“花上陌!你别说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