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已近四十,不过,却眉目清秀,一双眸子更是透着威仪之气,他端坐与马上,看着付寒,沉声道,“付寒,栖国百年来,对付家不薄,你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好一个乱臣贼子。”
付寒垂眸,如今栖国的百姓过着安稳的日子,他不能因为他们的自私,而让百姓流离失所,饱受痛苦,他抬眸,看着云王,“云王,如今大势已去,已成定局,你又何必zai起战事,弄得生灵涂炭呢?”
“哼,好一个生灵涂炭?”云王冷嗤一声,接着抬手,“让本王今日便将你这卖主求荣的贼子手刃,来祭奠栖国的亡魂。”
付寒端坐与战马上,看着他,“既然云王执迷不悟,那付寒也不会姑息。”
云王扬声一笑,“受死吧。”
说着,收起手落,他身后的人马便冲了上来。
付寒看着眼前的云王,接着摆手,身后的人马也随之迎了上去。
锦尧看着眼前的人马,听着后面已经传来了喊杀声,她知晓,京城中的那颗棋子,还未暴露。
不过,等了这么久,是应该彻底地收网,那隐藏与京城中的棋子,便是折了翅膀的笼中之鸟,插翅难逃。
付卓领着锦尧的命,带着人向前攻去。
凤傲天此刻,站在军营内的山丘上,耳边zai次传来那熟悉的bing交错之声,还有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她嘴角微勾,“这次收网,是将隐藏与栖城的那些旧部彻底地瓦解。”
冷千叶知晓,凤傲天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何况,布了这么久,若是没有收获,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些时日她付出的心血。
“皇上,臣陪着您一起等。”冷千叶揽着她的腰际,让她靠在自个的怀中,迎着硝烟弥漫,耳边传来瑟瑟的风声,他们只是相互依偎着。
凤千凝看着端坐与对面的付寒,面色冷然,只是看着前方,目光如炬,她垂眸,思忖着什么。
皇宫内,邢无云带着无风行至偏院,流星也跟着过来,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院落,转眸,看着流星,“酒公公这几日都去何处了?你可知道?”
“不知。”流星摇头,“好像自打……猫公公不在的那日,他便不见了踪影。”
无风抬眸,看着眼前的院落,“这……这不是师公的习惯吗?”
“什么师公?”邢无云看着无风,低声问道。
“师兄难道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医仙?”无风看着邢无云,眼眸中难得闪过一抹惊喜。
邢无云这才想起,那个神踪诡异,只听过其名,不知其人的师公,自他入门之时,便未见过他的真人,不过,看着无风,“你见过师公?”
无风点头道,“在后山中见过一次。”
“那你怎得能看出这处的酒公公乃是师公呢?”邢无云不免问道。
“师公嗜酒,他身上总是沾染着酒香,你是知晓我鼻子甚是灵敏,适才进入这偏院,便闻到了师公的气息。”无风略显兴奋地说道。
邢无云嘴角一勾,“那要等酒公公回来之后,才能知晓。”
“是啊。”无风应道,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若是,他当真是师公的话,那你又认了师公为师父,这岂不是跟门主的老怪物平起平坐了吗?”
邢无云如此一想,摆手道,“那也要等酒公公回来才知晓。”
流星自然将他们的话悉数听入耳中,大概也知晓了一些,“酒公公的确是医仙。”
“瞧瞧,适才我是八成的肯定,如今,已经是九成了。”无风显然有些不淡定。
邢无云看着他,“那你便在这处等着。”
“也好,师公定然会在这处放下很多珍藏的典籍,我真好看看。”无风似气地抬步入了屋子,看着屋内的摆设,顿时惊叫一声,“天吶!”
邢无云疾步入内,原以为无风寻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未料到他盯着对面书架上的书籍,以往淡然的气质荡然无存,几个箭步冲了上去,抱着眼前的书架,恨不得即刻便搬走。
邢无云侧眸,看着无风,每个人都有自个的喜好,比如他爱酒如命,无风则是酷爱医术,卫梓陌爱财如命,流星则是贪吃贪玩,顾叶峰爱书如命。
流星也跟着走了进来,看着无风,转眸,zai看向邢无云,扶额望天,“他这是在自毁形象吗?”
邢无云微微点头,“这是他本来面目。”
流星无奈地摇着头,“不忍直视。”
邢无云看着流星,“让他一个人待着吧,这些时日,我可以清静了。”
流星点头,看着他,“你就放心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酒公公可不喜欢有人打扰。”
“倘若酒公公当真是他猜测的人,就不会有问题。”邢无云一面说,已经转身,踏出了屋子。
无风看着眼前整整一排架子的医术,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抬眸,大致地扫了一眼,便从最左侧的第一排开始看了起来,完全沉浸其中,与外物隔绝。
邢无云站在院中,低头,看着流星,“这些日子,你若是无聊的话,便每日给他送些吃的来,他啊,入迷起来,便会废寝忘食。”
流星滴溜溜地转着眼珠,低声道,“还真是一个疯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