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纯快被欧阳寻气死了,她跺了跺脚,怒道“五公主,你也太蛮不讲理了吧!你自己不要,也不给别人,你这简直是欺负人!”
欧阳寻疑惑地嗯了一声,她哪里欺负人了?
“旭王府很缺这只鹿吗?”
她是真的有些费解,欧阳纯到底为何死活都要捉走这只小鹿?
欧阳纯当即被气得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对欧阳曜撒娇。
欧阳曜见欧阳纯哭得可怜也是有些不忍,但欧阳寻又怎么都不肯让步,他也是没辙,软话她不听,他又不能对公主来硬的。
场面一度沉寂下来,只有欧阳纯在哭闹,这时他们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开口道“殿下说的没错,此羊应由殿下处理更为妥当。”
竟然有人帮她说话?欧阳寻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高挑俊朗不输欧阳曜,却更为棱角分明,眉目冷寂,神情庄肃,比起欧阳曜总端着笑意,他显得有些难以亲近的模样。
她打量着那人,那人也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二哥!你就知道偏帮外人!哥哥你看他!”欧阳纯不满道。
欧阳寻了然,原来他是欧阳纯的二哥,不过欧阳纯叫欧阳曜哥哥,却叫他二哥,显得有些疏离的样子,看来关系不怎么样,难怪他没有偏帮欧阳纯,反而是来帮她说话。
其实他这话说得没错,欧阳曜也是认同的,但见欧阳纯这模样欧阳曜又有些没法子。
“欧阳晟,你少说两句。”
听见这句略带责备的话,欧阳晟神色冷然没有回话,反倒让欧阳曜有些下不来台。
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一声急促的叫声——
众人看向陷阱处,欧阳寻被吓住了,不禁瞪大了一双水润的眼眸。
竟然是季辛,不知何时他竟跳进陷阱里,双手用力一掰就将卡在小鹿腿上的铁夹子弄断了,铁制的尖刺深深陷进了小鹿的腿部,拔出来时小鹿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季辛简单地在鹿腿上用布条打了个结,小鹿无力地任他摆弄,软趴趴地倒在他的胸口。
欧阳寻看着将受伤的小鹿抱着朝她走过来的季辛,迈开步子迎了上去,缩在季辛怀里的小鹿见到她害怕地颤了一下,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小鹿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心的安抚着。
“殿下别担心,它已经没事了。”
欧阳寻收回手,微微转头侧开发红的脸颊,不去看季辛含着笑意的眼眸,小声地开口道“多多谢你了。”
看着她这幅别扭的模样,季辛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随即连忙掩饰地压下笑意,说“殿下不必总是谢我,能帮上殿下的忙是我的荣幸。”
欧阳寻有些气恼,别以为她方才没瞧见他取笑她的模样,真是没大没小。
不过这回他的确也帮了她的忙,罢了,这次便不与他计较了。
她微微瞪了一眼季辛,后者笑意愈发粲然,这边气氛正好时,欧阳纯却看不下去了,冲过来对季辛怒道“你又是打哪儿来的,懂不懂规矩,谁准你擅自动本郡主的猎物的。”
紧接着原本跟在欧阳曜他们身后一直没开过口的紫袍男子疾步走过来,劈头盖脸地斥责季辛,道“老二,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快把鹿放下,回去我定叫父亲将你打发回去!”
季辛抱着小鹿没有动作,也没有回那两个的话,沉默地表了态。
一旁面容冷峻的欧阳晟远远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季辛,又看向咄咄逼人的季筠,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嘲讽,转瞬即逝。
而在季辛身边的欧阳寻皱起眉头,这些人当着她的面儿敢这么欺负季辛,真以为她是没脾气的吗?
欧阳寻上前一步,用她有些瘦小的身板挡在季辛面前,冲那跳脚的两人冷哼一声道“想来郡主记性不大好,本宫说过多次这鹿不是郡主的猎物,若要论不懂规矩,怕还是郡主要更胜一筹。”
原本见欧阳寻没怎么摆架子说重话,欧阳纯想着她是个好欺负的这才有底气再三闹腾,谁知她竟突然发难,一时间欧阳纯又气又恼,却只能张着嘴你个半天再说不出别的。
见状,一旁的紫袍男子神情畏缩了几分,连郡主都被压制住了,他更是惹不起的。
他虽平日里仗着抱旭王府的大腿在人前嚣张,但也是会审时度势的,想到此处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欧阳寻身后神色淡然的季辛,这老二真是欠管教了,竟敢明目张胆地同他作对,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
“还有你,为人兄长要管教弟弟也应明辨是非,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责罚,实在有失风范。”
男子一愣,没想到欧阳寻转头又数落了他一番,他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显得有些难堪,却也只能憋屈地行了个礼,低头应是。
当着欧阳曜的面,这次他丢大人了。
欧阳曜站在一边略带嫌弃地看着他,这季筠真是个没脑子的玩意儿。
又转头打量着欧阳寻,她原本沉静的面容染上了薄怒,浅灰的眼眸微微发亮,眼角一点泪痣也显得分外冷淡,翘起的唇角略带凉意,整个人顿时鲜活了许多。
静有静的美,动也有动的撩人,一下子就惊艳到了他的心里。
欧阳曜想,他今日莫不是失心疯了,竟觉得一个小女孩儿如此的
“今日我不能让你们带走这鹿,还请世子拿个主意,若要去父皇面前评判也未尝不可。”
欧阳寻这话落下,欧阳曜倒像是刚回过神来的样子,他想了想说“此事确是纯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