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辛突然对寻卿开口道“你这透气,透得可真够久的,我一个人在车里等了你好久。”
闻言,寻卿慌了一下,面对着季辛控诉的目光,她轻咳了两声,随后对他回道“路上遇到了点事,后来我想起有些话要同离笙说,便去找他了。”
寻卿不只解释了一番她为何没有再回去,而且言下之意,便是他们的话之后再说,季离笙还在旁边坐着,叫小孩听去了不好。
随即季辛略微有些不满地微微抿了抿薄唇,但也没有继续再提了,而季离笙一脸无辜地坐在一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为何寻卿和季辛之间的气氛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正当这时,驿站门口处又传来了一阵喧闹,坐在另一桌的孟一立刻起身站到季辛身边,做出防备的姿态,寻卿也疑惑地向大堂外看去,片刻后,见到一行人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之后,寻卿心中顿时感到有些无奈,原来进来的人便是几名欧阳晟的手下,还有之前她搭救的那两名女子,看来是她告知了郁华之后,郁华便叫人去找了她们俩,但这方圆几百里都没有别的落脚地,总不能叫人一直在外面冻着,便只能将人带到此处来了。
不过寻卿只是感到有些无可奈何,没想到又要与这两个女子多做纠缠,倒也没有如何不满,虽说之前她好心搭救,却被反倒被奚落羞辱了一番,当时心中确实有些火气,但现下她也早已不再计较了,更没有要接着算账的意思,只是不想再与她们再有什么交集了。
但令寻卿惊讶的是,那紫衣女子走进来见到他们这群人,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继续指责她,而是双眼一亮,便朝着季辛冲了过来,随后竟拉着季辛的衣袖,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开口道“泓之哥哥,凝儿特意过来寻你,却遇到了好多的麻烦,差点就没命了。”
寻卿一脸意外地看着季辛,没想到这紫衣女子竟然还是季辛的相识,而且还如此亲热地叫他“泓之哥哥”,她不由地怀疑难道季辛和这位自称“凝儿”的紫衣女子之间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过季辛之后的反应,更是出乎了寻卿的意料,面对着紫衣女子委屈的哭诉,季辛面不改色地微笑着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挪开,而后语气平淡地开口道“许大小姐言重了,你我非亲非故,许小姐何故要千里迢迢从云州来寻在下?着实令在下不解。”
紫衣女子似乎也没有想到季辛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她登时便红了眼眶,一副心碎的模样,对季辛质问道“泓之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在云州的时候,我爹都说过了要将我许配给你,怎么能说我们是非亲非故的呢?”
闻言,季辛立刻沉下了脸,不想让她当着寻卿的面再说下去,于是出言反驳道“原来许小姐说的是这件事,的确之前在下在云生门作客时,令尊有提到过这件事,但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当时在下便已明确地拒绝了,而且在下拒绝时许小姐也在场,应当不会不明白在下的想法,许小姐莫不是又误会了些什么?”
季辛这冷漠客套又分毫不留情面的话,显然是戳到了紫衣女子的痛处,她一下子便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对季辛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分明对我也有心思的,所以我才奋不顾身地为了你从家里逃了出来,你怎能这般对我?”
听到这番胡搅蛮缠的话,季辛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尽力维持住最后的一丝耐心,沉声道“我竟不知许小姐究竟误会了些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便再明明白白地说一遍,我从来不曾对许小姐你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更没有半分逾矩之举,还望许小姐自重些。”
紫衣女子又伤心又难以置信,浑身颤抖地指着季辛,一边哭一边开口道“你撒谎!你分明总是对着我笑,又怎会对我没有心思?而且你都将我的身子看去了,如今竟还想抛下我,与我撇清关系吗?”
听到此处,季辛的眼神已然危险了起来,而且一旁一直在沉默地观望着的寻卿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地有些担忧季辛的处境。
见到季辛这样的反应,寻卿自然便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她怎么看都不觉得季辛对这紫衣女子有任何的情意,否则他应也不会对人如此冷漠,而且眼神之中还带着些不耐之色。
不过寻卿也没想到这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不管不顾地说出了这些话来,倒像是毫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名节似的,而且后来竟还说出了季辛看过了她的身子这种话。
季辛是否真的看过这女子的身子,寻卿是不知道,但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不只是这女子,连季辛的清白也一并要被毁去了,就算此事是假的,与一女子如此纠缠不清,季辛的名声只怕也保不住了。
而这时,季辛递了一个眼色,孟一便立刻领会,转身便将大堂中的人都请了出去,季辛的人自然是畏缩在一边装聋作哑,而欧阳晟的手下也明白有些热闹是看不得的,因此也很是配合,一旁的寻卿也低声吩咐季离笙先出去找三十八,不想让他见到如此场面。
很快这大堂之中便只剩下季辛与那紫衣女子对峙,寻卿在一旁冷眼看着,而另一名女子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不只是冻的还是怕的,想凑过去劝一劝她们小姐,却被一把推开,只好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
季辛原本其实也想让寻卿暂且先回避一下,这样的事情,他也着实不愿让寻卿见到。
但他却见寻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