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王爷讲述着,大家都听得入迷了——
巴王多彤与王乾领兵到了且兰,看到的是却是楚军营房空空荡荡,除了一些巴国百姓出来迎接他们的王外,什么也没有。
“庄蹻所领的楚军呢?”巴王疑惑地问。
“不知道!也不知道昨天夜里他们是怎么走的,我们一早起来就见对方营门大开,楚军已经拔旗走人,不知去向。”
“这——”巴王多彤目视秦国将军王乾,“难道楚军闻得将军领兵到来就自己逃之夭夭了?”
“应该是白起将军那边的攻击凑效了,楚国人应付不过来,只得收缩阵线,抽调这边的人马去支援东线的防守去了!”王乾沉思着,“我们这边的行动十分隐秘,楚国人是不会知道秦军给贵国借道过来的。”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巴王问王乾。
“既然这样,以后的事就不劳大王费心了,不过司马错将军吩咐了小的,要我把秦王送给大王的礼物一直送到大王的京城里,再和他所领的大军配合,挥师东向,灭了楚国!”
“究竟什么礼物哟?”
“大王不用着急,您愿意借道,让秦国能够讨伐楚军,给您什么样的礼物也不为过,”王乾鞠了一躬说,“何况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只有到了大王的宫殿,我才敢打开!”
就这么,王乾把自己的军队留在了巴楚边境,只领一千带剑的士兵跟着巴王多彤,来到了巴国都城渝。
渝城坐落在嘉陵江汇入长江的地方,三面临水,只有西门是陆路相通。
西北面靠近嘉陵江边,是一片苍翠的竹海,江上有好多刚刚被伐倒的毛竹正绕过城墙下的岩石向下游漂去。
道路沿嘉陵江西岸向渝城蜿蜒蛇行。王乾骑马跟在巴王后边,看到漂行江中的毛竹有的居然粗壮得足够一人合抱。
他们来到巴王宫殿前时,却听得巴王手下的人来报告“秦军主帅司马错已经过了白虎守护的边境,在西门外面扎下了营寨!”
“这,怎么回事啊!”巴王多彤看着王乾,有些惊慌的样子。
“是这样时,在下该把秦王的礼物交给大王,然后与司马将军相会,前往楚国了!”王乾一面说,一面从身后的褡裢里取出了一个金光闪烁的匣子,双手捧着递给了巴王。
巴王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块黄绸包裹着的物件。
巴王多彤又急急忙忙地解开了丝绸上面的结,里面金光灿灿,哦,一枚虎头金印被巴王抓在了手中。
金印上边的阳刻篆文多彤却不认得。
“这是——”巴王很是不解。
“巴郡守印!”王乾不等巴王的问话完,声音突然间变得严厉,“秦王封你为巴郡郡守,还不赶紧向北跪下谢恩?”
多彤木呆呆地看着王乾,王乾的眼里全是揶揄的笑。
巴王的手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呆若木桩。
“秦人也他妈欺人太甚了!”巴王的一个手下叫了一声,伸手就拔腰带里面插着的弯刀,却被早就执剑在手的王乾手下砍倒在地。
巴人们一下子醒悟过来,发声喊,就与王乾所领一千秦军争斗了起来。
那里知道这一千秦军全都是事先精挑细选出的,一个个如狼似虎,能以一当十。
要命的是西门不知什么怎么就被王乾安排的人控制住了,那边喊声震天,应该是司马错亲领大军潮水般往城里涌来了。
多彤突然把那枚金印砸向了王乾的头。
王乾头一偏就躲开,他立即右手抓住剑柄,左手抓住了剑鞘,“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亮弧。
多彤猝不及防,被王乾一招横扫千军,人头便咚的一声落地,滴溜溜在地上旋转滚动着。
眼里闪现出蓝盈盈的光,嘴巴一开一合,似乎是念念有词的样子。
王乾身经百战,看到这个情景也目瞪口呆。
按照惯例,被砍掉头颅的颈子会往外喷血。多彤的颈子却没有出血,半个血点也没有,只是惨白白碗大一个疤。
没有头颅的身躯巍然不倒,居然还能突然飞身,腾空后摆,把王乾的一个手下踹倒在地,弯腰抓住地上那颗头颅上披散的头发,一边安上自己的颈子,一边往后宫就跑。
一扇又一扇的宫门自动开开合合。
王乾领兵一路打破宫门进入了后宫时,后宫里却不见巴王的身影,只有几个慌乱的宫女跪在地上大喊饶命。
“你们的巴王多彤呢?”王乾的声音恶狠狠。
“巴王他他”宫女们的回答结结巴巴。
“他哪里去了?”王乾又问。
这一问却没人回答,几张惨白白的脸只会摇头,看来时全都被吓傻了。
秦兵翻箱倒柜四处搜了一阵,结果一无所获。
王乾这才发现有人开启过后窗,窗台上有人爬过的痕迹,还掉落了两粒黄色的豆子。
王乾捡了一颗豆子在手中捏碎,捏出了一滩红血。
他推开后窗探头看了一眼,哦,那不是窗口,是一个连通到城墙外的大洞。
洞外边就是流经城北和城东的嘉陵江,好多巴人和士兵正在乘着竹筏顺流飘动。
江边,有人正在把一根一人合抱的竹子剖开了一块,一个妇女模样的人正在把一个孩子往剖开了一块的竹子里面放。
王乾看清了那个正在剖开竹子的人就是多彤。
“不好,”王乾喊了一声,“多彤不是会什么巫术吗?他刚才的断头一定是障眼法!掉落的血豆子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