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汉之熵>0109:君子

算是摆平了孙皓这一头之后,王迪马不停蹄的又前往建业与葛系会晤。

在王迪看来,事情应该是已经操作的差不多了,结果,在葛系府上见面之后,葛系却是一脸抱歉的看着王迪“子均,出了点意外。”

关键时刻居然出了意外?王迪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之前不是说世家代表和朝中重臣都联络的差不多了吗?各路谣言,不是,各路祥瑞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还出什么差错呢?

“有一个人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而且,”说到这里,葛系有点不好意思“也是老夫的疏忽,以为他的分量没有那么重要,结果……”

一个没有什么分量的人居然还能起到这种阻碍作用?王迪不信问道“究竟是何人?”

“左御史大夫丁固。”

这个人在之前整理的重要大臣名单里面曾经提到过,王迪对这个人的唯一印象就是字号子贱。没错,就是这两个字。一笑而过之后也就没当回事了。

之所以没有什么印象是因为丁固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这种风格的形成和他的父亲丁览也有很大的关系丁览,字孝连,曾出任会稽郡功曹,守始平长。为人精微洁净,门无杂宾(因而为孙权所器重)。丁固就是在这种背景之下一点点在官场升迁,累迁至尚书,从孙和(还是太子的时候)到孙亮到孙峻孙綝专权再到孙休,朝局几经震荡,此公都是屹立不倒,并且在两年前升迁至御史大夫。

葛系依据平时的接触了解,感觉这个老头子(都六十多岁了)也就是一个混退休金的平庸之人,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来,就是熬资历和小心谨慎,没有什么出彩的业绩(倒也不是葛系低估此人,丁固几乎所有的成绩都是在孙皓继位之后才做了一些出来),到时候保证他地位不变,顶多是再砸一些钱就算了,所以,一开始就没把他真正放在眼里。而王迪,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一是前世游戏或者看书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号人物,二是看这份情报,也就是普通的组织部公布的干部简历,也没当回事。

结果,在相当一部分世家和朝中大臣都准备扶持孙皓上位,一大部分人选择中立,最后一脚冲上去蹭点经验的时候,一把年纪的丁固居然站了出来,在各种私人场合(还没有公开化到朝堂之上讨论)坚决反对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理由呢?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子均不想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王迪不相信还有人敢于出这个风头,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即便有,也不会是丁固这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人,所以,只能是在利益上和仕途上没有喂饱。

“那就没有了,”葛系的脸更苦了“钱财肯定是不行了,此人颇有其父风范,别看位列三公,却已然做到了宅舍弊薄,资财无余,侧室无妾媵,后庭无声乐。”

“这个丁固是哪里人?”

“会稽。”

“会稽是否有隐匿田产家奴?”王迪不信这个时代还有两袖清风的世家大族。

“此人并非会稽的豪门望族,人丁也不是很兴旺,并无此类行径。”很显然,葛系一伙也不是没想过从这个角度下手令其就范,但无机可乘啊。

“儿子呢?他有几个儿子,儿子们有没有什么问题?”王迪坚信,老子如果一身正气,无比清廉的话,多半是把财产藏匿在子孙身上了。

“膝下只有一子名唤丁弥,而立之年还在会稽地方做官,丁固很注意这一点,甚至多次因为自己的身份阻止丁弥的升迁,”说到这里,葛系也蛮是佩服“这丁弥的心态倒也是好,前两年才得一子,名曰丁潭,反而把心思都放在了培养儿子上面,于官场也不做多想。”

“他周围的朋友呢?”王迪挠挠头,对于这种没几年奔头的老头子,之所以一直在钱财上找突破口,真是因为没法再这官场之上给好处了,毕竟,此人起点太高,已经是御史大夫了,而且,为了保住的一世清名和君子之风,连自己的儿子的升迁之路都给堵住,也太特么的狠了。

“友人嘛,明面上一个没有,但根据私下打探,只有一个算是走的密切一点,但也就是点到为止,”提到这个话题,葛系更是一脸绝望的表情“右御史大夫孟宗。”

因为同为御史大夫,所以为了做给世人一幅君子不党的姿态就私下才有点联系?也是够谨慎的了,不过……“孟宗?”王迪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但是,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

“说起这孟宗孟恭武,也是个妙人,”葛系又换了一副敬仰的表情“恭武少孤、母老病笃。多月思笋煮羹食。其无计可得。乃往竹林中。抱竹而泣。孝感天地。须臾地裂。出笋数茎。归持。作羹奉母。食毕疾愈。”

我靠,听了这话,王迪不禁瞠目结舌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二十四孝的哭竹生笋吗?三国时代北有王祥卧冰求鲤,南有这孟仁哭竹生笋,难道这孟宗和孟仁是一个人,后来改名字了?明白了,那孙皓字元宗,估计是为了避讳吧。

对于卧冰求鲤和哭竹生笋这种事情,王迪是一万个不信的,对长辈孝顺的人,他自然是佩服,尤其是穿越之后,那一世的父母再无依靠,想想就是心痛,但是,孝心能感天动地到这种程度,就要大打折扣了,鲁迅同志就曾经在《朝花夕拾·二十四孝图》里说过“‘哭竹生笋’就很可疑,怕我的精诚未必会这样感动上帝。”

鲁迅这一点王迪是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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