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汉之熵>0365奇迹

通过办案者在审讯当中“无意中”吐露出来的信息,刘子杰得知,自己已然是罪无可恕了,并且,死状还将会极为凄惨,貌似是官方正在研究发行的一种名为“凌迟”的刑罚,具体操作流程不得而知,因为自己这样一批道德极其败坏,影响极为恶劣的人,将“有幸”成为第一批试验者(和贪墨多少没有直接关系,更要看社会以及人心的影响)。

听到这个词汇后,刘子杰瞬时间就感到了一丝尿意,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什么是凌迟?娘的,没听过啊,不过肯定是酷刑,肯定被折磨的一时半会死不了啊……是把我碎尸万段呢(恭喜你,蒙对了)还是煮了呢?肯定不是之前自己听过也不是已经有的刑罚,不然还搞什么实验啊,想想那个画面就是“刺激”啊,到底是什么呢……

死,其实并不可怕,尤其是明知必死无疑后,也许反而有一种释然,但,最大的恐惧就是来自于未知啊……各种脑补之后,面如死灰的刘子杰,艰难的问道:“敢问、敢问这‘凌迟’究竟是何啊?”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在场审讯的五六人,表情各异,有的一副懊恼多嘴失言,有的冷笑一声,有的则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嘲笑?讽刺?不对,这分明是特么的怜悯啊!

“小人还有内情禀告!”刘子杰终于绷不住了。

“有内情禀告?”主审的那人听后一阵诧异,随即拍了拍厚厚的一沓卷宗,冷笑一声:“铁证如山,人神共愤,就算你揪出再多的同党也是难逃一死了,再者,这方圆十里八乡,能被那李水营揭发出来的基本都在这里了,你还能说出何人?又有何人在你之上?”

“小人自知难逃一死,但求死个痛快!”刘子杰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咬牙说道。

“哦?汝这将死之人还能说出什么来?”主审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似乎对刘子杰即将要爆的料一点兴趣都没有。

“……舞阳令刘云金!”

“嗯?”一听这话,主审不由得坐正了身子。

你一个镡成的乡官儿居然举报隔壁县的一把手?

之所以对这个名字比较敏感,是因为主审正好之前曾经参与过暗查舞阳的官场腐败行为,因为镡成案件爆发在先,所以,明显收到了风声,开始了补救工作,虽然因为时间仓促,账目不清等现象存在,舞阳令刘云金貌似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但是,并没有拿住什么确凿的证据和把柄,而且,此番大张旗鼓的整风运动虽然基层搞得如火如荼,但是,翻案落马的,多是刘子杰这样的乡村干部,还没有一起县级以上领导,且镡成之外的其他地区更是小打小闹,完全是一副看看镡成风向的样子,可谓举步维艰。

难道……突破口就在此人身上?

“你又是如何知道舞阳令的事情?要知道,没有确凿证据胡乱举报揭发,一旦查无此事,似你这样的,可要罪加一等!”主审特意加重了“罪加一等”这几个字。

“他、他是小人的族兄,不说往昔,单是此次赈灾,小人的一大部分所得都、都为其所占有啊!且何止是小人,似小人这般的还有四五人之多!”

刘子杰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本来嘛,如果一刀了事的话,那死也就死了,把同族混的最好的刘云金拉下马实在是缺德,但是,一者,揭发一个够分量的,不是可以免遭苦难吗?二者,老子顶着风险的贪墨相当一部分都给了你,凭什么让老子一人背锅?反正留着你也不可能把我给捞出来了——刘云金“人微言轻“”不说,刘子杰也知道,此次整风运动,全盘都是专案组控盘的,地方官员根本就无法介入干涉。

所以……要死一起死吧。

“就这么简单?”主审想起来了,这刘云金,正是镡成本地人士啊,按照王迪强调的异地为官这一官场铁律,刘云金当然只能“远赴”舞阳了,只是,刘云金在舞阳为官,你一个镡成的乡村“恶霸”不惜血本的跪舔人家干什么?难不成……

“没记错的话,这镡成令何鹤鸣……正是舞阳人吧?”瞬间,经验丰富的主审就想到了这一关键的,却被忽略了的户籍问题:“何鹤鸣来到镡成为官,刘云金去舞阳上任,你的贪墨所得划到了刘云金的账上,再通过某些渠道转给何鹤鸣,如此一来,就没有办法直接查到你与镡成令之间的利益往来,反之亦然,这样,赚的盆满钵满、完成利益输送的同时,何鹤鸣‘关照’刘家,刘云金‘关照’何家,也保证了各自的家族在地方屹立不倒吧?你这个职位是不是如此得来的?”

“正、正是,这正是小人马上要说的啊,只不过上官英明,先一步推出来了。”刘子杰先是面色苍白,紧接着马上置换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跪舔道(大哥,求你了,别和我抢,这都是我主动坦白的啊——此处划过了刘子杰的心声)。

这倒是一个极为隐蔽的手段,我们还是太嫩了啊,前一番虽然查的仔细,但是,第一,看的是账目数据,没有实地搜查——毕竟何鹤鸣根本就不算是犯罪嫌疑人,没有搜查的权力。这样,如果很多灰色收入是以实体形式藏于家中没有体现在账本上的话,是看不出来的,第二,当时光顾着看何鹤鸣和本县人士之间的利益往来,而刘子杰等人并没有和何鹤鸣的直接动作,即便是县领导班子和各个部门之间,也不存在和他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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