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雨心里苦啊,她也不想的啊。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警察就来了。
警察看到这两箱子东西和化验单后,表情和辅导员如出一辙,“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是啊,他们都认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谁犯得着如此处心积虑的下毒啊。
现在,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隐隐有一丝别有意味,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引得别人这样对待似的。
“这位同学,你回忆一下,有没有和谁产生什么矛盾,比如感情方面?”一个警察拿着笔询问记录。
赵清雨思索了一会儿,“感情方面没有,其他方面……”她顿了一会儿,忽然反问道:“你们知道丁双案件吗?”
那警察愣了下,随即点头,他当然知道,负责案子的还是他同事呢,“怎么?难道这事还和那个案子扯上关系了?”
另外一个他的同事凑过来,奇道:“啥?丁双案件?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警察点头,看向赵清雨说:“同学,丁双案件的凶手都已经抓获了,你这和那件事还有什么联系呢?”
赵清雨:“给我送这些食物的是高志洲的妈妈。”
在场的人都愣住,高志洲这个名字别说是他们,现在基本全国的人都知道了,丁双案件可是轰动全国的啊。
现在,这位女同学说,给她送这些有毒食物的人,竟然是高志洲的妈妈?!
他们能不震惊吗!
做笔记的警察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要给你送这些?”
“因为最后证明高志洲是凶手的实物证据是我捡到交给警察的。”赵清雨声音平平,心里却觉得,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去问送礼者么。
那位警察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给他问出了重要线索。
屋里几个警察这才想起来,当时确实有几个小姑娘拿了手机来,只不过负责案子的不是他们,所以当时并没有太注意,更没有认出赵清雨。
事情到此差不多已经大致明朗,几个警察做了记录便准备离开,毕竟赵清雨作为一个受伤人员,实在不方便去警局录口供。
临走前,那位负责记录的警察突然转身问道:“你说你没有动过这些食物,你是怎么在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她送的食物不对劲呢?”
赵清雨笑了笑,说:“高志洲进去有我的一份重大功劳,我总不能认为他妈妈给我送东西吃是为了报答我吧?”
“……嗯,你自己多加注意。”
“等下。”赵清雨忽然又喊住他们,补充了一句,“我这几天晚上去驾校学车,回来时遇到过好几次高志洲的妈妈,我猜测这大概不是巧合。”
几位警察互看一眼,心里明白这可是重大线索。
事后报复的事情必须提早重视,要不然出了问题,到时候追究起来他们可耽搁不起。
于是再次小心嘱咐了赵清雨,顺便和她的辅导员又交代了几句,他们这才离开。
辅导员在旁边把事情听了个九成九,等工作人员都离开了,他这才扭曲着一张脸,训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是准备说来着,不是没来得及嘛。”面对辅导员赵清雨就轻松多了,回答的很是敷衍。
辅导员拿她没办法,他们班的这位班长,是个太有主见的姑娘。再一联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什么报复啊,车祸啊,他越想越觉得惊惧。
现在再看赵清雨的这间小小寝室,感觉她一个人在这里面特别危险,好像随时就会有神出鬼没的杀手出现似的。
“你要不要换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辅导员很是纠结地建议道,他觉得赵清雨可能不会答应。
果然,对方摇头:“不了,我这里挺好的,五层楼呢,摩托车上不来。”
“……摩托车上不来,高志洲的妈妈可上得来,她的腿可没坏呢。”
赵清雨还是摇头:“警察蜀黍在楼下布置了人值守,我这里挺安全的。”
当然,另外一个想法是,估计没多久高志洲的妈妈就要被抓了,她根本没必要折腾她的腿。
还有啊,又是悄悄下毒又是蒙头飞车的,她才不信高志洲的妈妈会堂而皇之地出现,顶多又在暗地里预谋着什么。
可惜啊,她也已经开始了反击,如果对方知趣点,现在大概会躲起来。
赵清雨猜测的不错,警察确实在楼下布置了人轮班值守,而且还特意通知她,让她暂时不要下楼,如果想吃什么可以让同学帮忙带上来。
辅导员得知这些后才安心了些,第二天大家上课的时候,他也会抽空过来瞅一瞅,顺便也给她带些零食。
这位年轻的老师,为了自己的学生也是操碎了心。
本来他还想更赵清雨的父母联系一下,但赵清雨没同意,她不想让父母有无畏的担心。
“你怎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抗住啊?你就不怕你真的出事了?”辅导员很不理解,女孩子可以独立,但是赵清雨独立的过分了。
“我又不会有事。”她自顾自地想,就算有事也至少要等到三十一岁吧,随即又赶紧呸呸呸,什么三十一,她至少要活到九十一!
辅导员拿她没法,叮嘱她别把学习落下,然后一脸忧愁地离开了。
赵清雨这几天除开红肿的膝盖和行动不便外,小日子过得其实蛮滋润,每天饭菜有人送,早上起来就开始码字,累了就看看小说,中午等李婉悦她们回来,把老师讲课的重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