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江延东生气地从口中念叨出了这两个字,“你他妈的当接管家族企业是闹着玩的是吗?我本来对聂以恒印象不错,如果他让你做出这种不明智的决定,我要考虑你们是否在一起了!”
“爸,您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下?您在美国还有两个儿子,您可以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来接手,我接手江氏好了。”东珠好像很气愤。
苗锦一直坐在沙发上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只是心一直提着。
“你若是想回国,别想别他在一起!”江延东气哄哄地说到。
他刚哄好了掌珠,东珠又搞这一套幺蛾子,幸亏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若是女儿多了,非气死不行。
“这事儿你别想,除非他来美国!”江延东放下了最后的话。
江延东有自己的私心,纵然东珠和她妈一样任性,但东珠也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不想将来东珠走远了,东珠虽然任性,但是讨人喜欢,并不是那种让人生死气的不懂事的女儿,相反,东珠很贴心,常常能够看透江延东的心,一下能够说到江延东的心坎上,是江延东的宝贝。
所以,他绝对不放这个女儿,唯一的女儿。
掌珠也在劝慰东珠,“东珠,别惹你爸不高兴。”
东珠便不开心。
这件事情,阿衍和苗苗并没有插话,阿衍看了苗苗一眼,苗苗知道,但是她并不看阿衍。
苗苗因为聂以恒重新回到了她的生活里,心情落寞。
连同从广州回来的,还有好多年少的心事。
生命中没有那么多如果,她知道,她这辈子的良人就是阿衍,聂以恒的心上人是东珠,他和她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谈了一场漫长、却伤筋动骨恋爱。
爱过了,也散了,不过那个人再次出现,她心里有些不同的想法是真的。
那日,她回了自己的父母家。
苗苗现在跟阿衍学的,爱看体育竞技类的节目。
不过看着看着,她的心思就去了别处了,抱着抱枕不知道在想什么。
邱东悦便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还记得聂以恒吗?”苗苗问。
邱东悦怎么会不记得聂以恒,简直是记得刻骨铭心。
为了这个人,苗苗身体落了很多的后遗症,苗盈东不待见她。
“记得,怎么了?”邱东悦又问。
“他和东珠好了,前几日见了,心里觉得难以接受,很难以接受。我以为,我的生活再也没有他了。”苗苗说到,“东珠前几日跟爸说,想去潮汕住。”
“她知道你和聂以恒从前的事情吗?”邱东悦很紧张地问。
“应该不知道,东珠很正常。”苗锦说到。
邱东悦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世界怎么这么小?聂以恒找谁不好,怎么就找了东珠?是故意的?
苗苗在家里缓了缓心情,便回了自己的家。
东珠跟爸有句话说得很对,恋爱谈的时间长了,是结不成婚的。
正如那时候的苗苗和聂以恒,瞻前顾后,根本没想过结婚的事情,不过想过生孩子的事情,那时候啊——苗苗想到那时候,便挺想哭的,总归是初恋么。
怎么一想到那时候,就那么伤感,伤感到心好像在醋里泡着,不能承受。
又想起那日聂以恒说“苗苗小心”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就常常叫她“苗苗”“苗苗”的。
写在聂以恒胸口的字,她没有看见。
但是那日苗苗解释了阿衍没跟聂以恒说她小名的事情,她也是真的怕聂以恒在东珠面前尴尬,怕东珠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尴尬。
看起来往后的尴尬,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聂以恒也决定,以后去潮汕,离开他们。
苗锦这些天不痛快,阿衍也不痛快。
苗锦回家便给阿衍做饭,这些天,她特意没做葱油饼,生怕阿衍会触景生情,有了不好的联想。
以前她给他做葱油饼,对阿衍来说,是对聂以恒的打击。
现在,大概是对阿衍的打击了。
风水轮流乱,今日轮到阿衍遭虐了。
苗锦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想想阿衍,便笑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阿衍和苗锦挨着。
孩子今天下午七点钟开始睡觉,现在还没有醒。
“心动了?”阿衍问苗苗。
“为你心动。”苗锦很正经地看了阿衍一眼。
阿衍盯着苗苗,“他回来了,不去抢?”
“我如果想抢,不会早抢,非等东珠动手再抢?”苗锦便说,“你在我眼里,独一无二,我只是不能接受,他突然变成了这种身份,无法想象日后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那我做做爸的工作,让东珠去潮汕?”阿衍说到。
苗苗边吃饭,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过了,世间的一切都是平衡的,曾经,你抢了我,现在,他便抢了你的妹妹,可能他并不知道真相,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曾经你虐他,如今他虐你,冤冤相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参与了。东珠自有自己的安排,我妈——”
苗锦想说,邱东悦也是别人硬安排给爸爸的,可是最终,两个人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相爱,这是遗憾。
现在的苗锦,有些看透了生命的感觉,这便有点儿绝世名伶的意思了。
非常透彻。
直到这一刻,阿衍的心才真正放下来,聂以恒再次出现带来的危机,基本降低了,苗苗和阿衍还和日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