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叫我来,自己又先离开。”他看着白彦离去的背影,抚额无奈一笑。
白彦这些年的苦与痛,他看得最清楚,爱的太深沉,伤自己太深。
白彦离开酒吧,他原本有些熏染薄醉,被冷风一吹,他酒意减了不少,他不喜欢醉酒,也从不醉酒,即便她离开的那些年,他发了疯的想她,但他还是喝不醉,他不能借酒消愁,那样只会愁更愁,他便把对她的思念之情转藉到工作上,以此短暂的忘记对她的相思之苦。
这杯苦酒他独自饮,他心甘情愿,他无怨无悔,他饮之甘怡。
白彦因喝了酒,便叫了代驾。
回到家,白彦打开门,并没有开灯,他换了鞋,轻车熟路的走到沙发边,他慵懒而疲乏的坐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独自承受着无边的黑暗与孤寂,他早已麻木了这种侵蚀他心髓的痛,独自想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生命里的主题。
一声无奈又心痛的叹息,从黑暗中拉长再拉长。
夏凝正忙着设计,她的思路被电话铃声打断,她秀眉微蹙,随手拿起电话,不悦的接起,“喂,哪位?”她没看屏幕,继续盯着她的作品看。
电话那边传来唐蔓哭泣的声音入夏凝耳中,她抽咽着,“凝凝,我失恋了,你快来安慰我。”
夏凝轻轻一声叹息,很是无奈,“你在哪儿?”
唐蔓轻咽的声音传来,“我在家里,我害怕孤独,你快来。”
“我现在过去,”夏凝挂断电话,收了画稿和铅笔,起身出去。
夏凝的住处离唐蔓并不远,十多分钟的路程。
夏凝上楼,来到唐蔓家门前,她敲门,或许是唐蔓一起等着她来,门很快打开。
唐蔓看到夏凝,像看到救星一般,夏凝刚进屋,唐蔓便抱着她哭。
夏凝轻柔的拍着唐蔓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话语轻软动人,但说出来的话语却很随性,“好了好了,没事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失恋,情绪调整过来,再找一个就是了。”
唐蔓松开夏凝,泪眼蒙蒙的看着夏凝,很是委屈,“你是不是好闺蜜,我看你不是来安慰我的,你是来伤害我的。”
“好好,我安慰你,”夏凝轻笑,伸手抱着唐蔓的小香肩,“你都失恋这么多次了,还没有抗体啊?我以为你早免疫了呢。”
“我后悔了,我真不该让你来在我伤口了撒盐。”唐蔓假装生气的转身坐在沙发上,边用抽纸擦眼泪,边放声音哭泣,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都宣泄出来一般,“那个不要脸的,他竟然甩我,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夏凝故作颤抖,语气中有几分轻浅的愉快,“咦,我知道了,你并不是因为失恋而哭泣,你是因为被甩而委屈,你是第一次被甩,心有不甘,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甩了那么多人,也该尝尝被甩的滋味。”
唐蔓泪眼蒙蒙,委屈巴巴的看着夏凝,嗔道,“你就是来在我心口上插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