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博远的心脏位置与常人有所偏移,是吧?
如果将他戳成箅子呢?还能偏移到哪里去?
颜雄手里的刀像张牙舞爪的恶魔在叫嚣着。
小诊所的老板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拉了颜雄的手劝解到:“这位老大哥,您消消气,消消气,啊?像这种人渣,咱们完全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老板一脚踹到欧博远睡觉的床架子上,老旧的床架子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老板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我这辈子活了五十来岁,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老板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句:“你简直是将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欧博远在说出事情的真相时,老板闲来无事就隔着一个简易的布帘子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
老板是位老实人,之前是眼见着欧博远又穷又可怜才低价收留他。
现在他却恨不能一脚将他踹到大门口喂狗。
不,喂狗就算是便宜他了。
应该将他碎尸万段。
老板还算是有理智的人,骂归骂,但并不冲动。
他看了颜雄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那把刀,生怕他一怒之下在自家的诊所闹出人命,那他的生意就别想再干了。
于是先下手为强,将欧博远哼哧哼哧地从病床上“咚”一声拖到地板上,再拧着他的衣领拖着往门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不放心的回头说到:“老大哥,收拾这种人渣我来,就免得脏了你的手。”
颜雄混迹江湖多年,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他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反而丢了一叠人民币在那床破旧的病床上。
待欧博远被老板扔在大街上的时候,颜雄才上前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小腹上。
欧博远疼得冷汗直冒,但他却在笑。
伸了手摇摇晃晃指着颜雄的脸:“颜雄,你t,就,就以为自己,有多,多圣洁了?当年丢下,小岚母女的人是,是你,而替你,收拾烂摊子的人,是我。”
他费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一刀,我已经,将债还了。”
颜雄正踩在他的命根上,他已经疼得不想说话。
可他喘了一口粗气照旧继续说到:“并且,夏正国躺医院,是我在,替夏岚养老,你的女儿,也是我,我在将她养大,你摸着心口,问一问,这些年,你t,都,都在干嘛?”
颜雄的目光从阴鸷渐渐变得黯然。
欧博远说得没错,夏岚和欧瓷在经受着痛楚折磨的时候,他却隔着千山万水在打拼自己的事业。
他也是自私又懦弱的人,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将所有的罪责推卸到欧博远身上。
颜雄缓缓松开了他。
欧博远还在喘着粗气狰狞的笑,肺里就像在拉着风箱:“颜雄,你后,后悔吗?自己的女人,女儿,都保护不了,夏岚的滋味,真j。b爽,这辈子,都忘不了。还有,你的女儿,你,应该感谢,我,我将她养大,没有对她,动什么,歪脑筋,要不然,我既是,她父亲,又该是她,孩子的父亲,这样的关系,嗷……”
颜雄紧拧眉头,重新一脚踩到欧博远的脸上,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知道欧博远想要激怒他,他在一心寻死。
可犯下罪孽的人,想要轻松的死去简直是太便宜了。
颜雄冷冷地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就有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路边,后排座下来两人迅速将欧博远拖进车里。
有司机从驾驶室下来恭敬地向颜雄行了一个礼:“颜老!”
颜雄很淡的语气:“老规矩。”
司机点头:“是!”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将欧博远带到一间废弃的仓库,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让几位流浪汉轮流爆他菊花,然后将他随意地丢在某个桥洞下。
伤口会给他稍微处理一下,他想动动不了,想死死不了。
而这样的日子,会每天都在继续。
其实,比死更可怕的是活在地狱里。
……
西城,凌氏财团总裁办公室。
凌祎坤和凌祎城相对而坐,兄弟俩的面色都显得有些阴沉。
凌祎坤的指间转着一支签字笔,凌祎城则是在沉默地抽烟。
然后,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凌祎城看了一眼,是他的。
用免提的方式接起来,对方的声音有些急促:“凌少,已经查到杰森的具体位置。”
“嗯?”
“帝都,盛世唐朝大酒店1980号房间。”
凌祎城看了一眼凌祎坤,然后说到:“暂时不要动,密切监视就行。”
“好!”
电话挂断,凌祎坤便从椅子上起身:“祎城,你不能去帝都。”
凌祎城淡淡地挑眉:“我不去,颜世一就得去。”
这是凌家和颜家的事情,总有人去承担,如果不除掉杰森,这人就会永远是心腹大患。
凌祎坤点头:“我知道,但是你别忘记杰森是军火商,他的手里不但有枪,还可能有各种我们防不胜防的武器,你这样贸然行动会很危险。”
“危险也得去。”凌祎城将指间的烟掐灭,然后眸色平静地看着凌祎坤:“哥,你知道杰森不会善罢甘休,躲是躲不掉的,更何况小瓷马上满月了,我不希望她发生什么意外。”
凌祎坤已经知道欧瓷是颜雄的女儿,杰森在国外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入境中国,
欧瓷的身世刚透出来,他就来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关键欧瓷又是凌祎城的老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