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与之搏斗的对面那栋楼就是西城的地标建筑,凌氏财团总部。
气势磅礴的高楼拔地而起,几乎耸入云霄。
她仰望得脖颈都快断了还没数利落。
叶蓝汐的来电更是将她从头到尾打断得彻彻底底,自然没有好语气:“有事说事,我很忙。”
叶蓝汐在电话那边嬉皮笑脸:“小瓷,在哪儿呢?”
“医院。”
“医院?你才刚从h市回来,现在又怎么了?”
“感冒发烧呢。”
“哦,哦,你等着,我马上过来看你。”
欧瓷挂断电话总觉得今天的损友在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果然,二十分钟后叶蓝汐出现在欧瓷的病房,手里拧着她喜欢的糖炒栗子。
“呐,赶紧趁热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
叶蓝汐别过脸去,佯装生气:“哎,哎,你这话说得可就没朋友了啊。”
竟然还傲娇起来了。
欧瓷抬手,将输液的手背递给她看,叶蓝汐立刻就会意了。
赶紧剥一颗喂到她嘴里:“怎么样?糯不糯?甜不甜?”
欧瓷勉强哼了一声:“马马虎虎。”
“马虎也是不错的啦。”叶蓝汐笑得格外奸佞:“常言道吃人嘴软,现在我要开始说正事了啊!”
欧瓷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赶紧说。”
叶蓝汐轻咳两声:“咳咳,小瓷,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那个享誉全球的钢琴大师么?”
欧瓷凉凉地看她一眼。
叶蓝汐面露神秘之色,将一张小嘴凑到她耳畔:“我终于知道他真实身份了。”
“嗯?”
“你猜他是谁?”
“不猜!爱说不说。”
“哎,哎,果然是老处。女,一点情调都没有。”叶蓝汐翻了个白眼:“告诉你,他是凌总的哥哥,亲哥哥啊。”
提到凌祎城,欧瓷正在吞栗子,一个没注意便噎住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快,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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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祎坤刚回西城的时候,叶蓝汐就对他的身份蠢蠢欲动。
但人家是傲娇的小王子,拒不见客。
叶蓝汐在听到一些风声之后左思右想,终于想到前些日子欧瓷和凌祎城曾有过接触。
为了拿到第一手采访资料她也是拼了。
她打算让欧瓷通过凌祎城的关系,再和凌祎坤约定一个采访时间。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这个理。
采访时间的话,即便只有十分钟她也心满意足。
欧瓷瞪了她一眼:“门都没有。”
叶蓝汐开始假装抹泪:“小瓷,俗话说舍不得好友套不了狼,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现在不是被逼得没法了嘛,对不对?”
欧瓷不理。
叶蓝汐继续死缠烂打:“小瓷,你知道我没有妈妈,也没有姐姐,你这样欺负我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欧瓷悲愤地捂脸。
如果自己去找凌祎城,良心会更痛啊。
哎,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就知道抓她的软肋。
欧瓷和叶蓝汐都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所以两人有着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她真是再没法拒绝。
叹了口气:“我就暂且试试吧,不行可别怪我。”
“不怪,不怪……”
叶蓝汐晃着一张灿烂的笑脸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
临走前还体贴地再给欧瓷喂上一颗栗子。
本是麦芽糖的甜,欧瓷含在嘴里却有些淡淡的苦。
凌祎城这个男人的性子真是阴晴不定。
自从在h市不声不响地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现在突然求他帮忙,她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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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输液之后烧已经完全退了,精神也比上午好了很多。
她坐在病床上冥思苦想,凌祎城是病人,如果两手空空去看他肯定不合适。
买补品?
一般的东西他看不上,太贵了她又买不起。
送鲜花?
呃,他是男人,应该不会喜欢。
到底怎么办呢?
欧瓷想到小护士说他吐血了,估计是胃不好,再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于是她直接从医院坐出租车去了御粥坊打包两份香浓柔滑的粥。
价格便宜又能体现出她的一番心意,简直是两全其美。
当然,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吃得下,那就与她没有关系了。
一小时之后,欧瓷拧着御粥坊特有的外卖包装袋气喘吁吁出现在21楼的走廊上。
其实凌祎城具体住在哪间病房她并不知道。
反正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依照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来说礼品堆得最多的应该就是他的。
21楼一整层都是单间,住的也尽是有钱人。
欧瓷一间一间看过去,其中有两个房间和其他的不尽相同。
更巧合的是两间居然是门对门。
左边一间病房空空荡荡,里面别说礼品甚至连家属都没有陪同。
而右边一间就有点夸张了,从窗户到门口整个走道上都塞满了各种高端礼盒。
欧瓷在心里默了默,右边这间肯定没错。
于是她稳定心思之后推门而入。
很意外的结果,病床上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仔细听,洗手间里有轻微的动静。
欧瓷到底是不太敢确认,探了身子去看病床头上的病患姓名。
穆司南,25床,急性胃出血!
艹!
真真是冤家路窄。<